她需要截断政令,让整个影队陷入瘫痪,才能尽可能减少伤亡,增加成功率。
没有人比管家更合适。
而且……她早就听闻了一些事,有关唐州叔叔和她母亲之间的,风流往事。
唐小小唐州叔叔,你本不该如此。
唐小小你原本是旁系宗亲最出众的一个大家都觉得你能成为新一代的翘楚,你却做了一被子的下人
唐小小你甘心吗?
唐州定了下身子,端着那杯温热的牛奶,回过头。
“小小,当年之事,是我对不起你父母,我一辈子在这这里伺候你们,起初那点不甘,早就被生活磨平。”
把牛奶递给她,笑了一下。
“但是小小,如果你不甘心,如果你想报仇,叔愿意帮你。”
她回来第三天,三叔抓了起来,甚至没审就被判了极刑。
在刑堂处刑区的公开刑场,那个像斗兽场一样的建筑。
父亲等不了了,他快控制不住民众的愤怒了,急需借杀人,给动荡的人心下一记猛药。
当日天又在飘雪,风很大,巨大的环型阶梯广场上,挤满了人,男女老少,只要是唐家人,就必须看这场血腥的表演。
风雪中人们沉默的走着……没有话,这才是最可怕的,无论什么,压抑到极致,不能再向下的时候,就只能向上,不要害怕黑陪卒时刻的光、才最刺眼。
压抑到极致,即是爆发。
唐小小在看台最前端有座位的观众席,风雪吹得她往后仰了仰。
半小时后,鸣笛声响彻整个广场,回音阵阵,压过了人们窸窸窣窣的声音。
唐家的极刑并非凌迟却也不遑多让,是一种比凌迟还要久远的刑罚。
名为:腰斩
行刑人技术好的话甚至67个小时都死不了
这对观刑之人,也是一种酷刑。
一个活生生的人被折磨成这样,其本身就带着恐惧威压。
正午12点,没有阳光,太阳被隐匿在乌云之中,雪依旧很大,小小皱了皱眉头,能见度也太低了。
她三叔从地下的被带出来,上身未着寸缕,在寒天里赤着脚。
或许是这天气的渲染,小小即使知道他是个不折不扣的草包,也感到了几分悲壮,人之将死,其也无畏。
行刑人,排成行,在大雪天里慢吞吞的进了刑场,铺排开,单手举着枪,隔开了观众与刑场。
约莫一刻钟,父亲带着一众影队,出现在观看席,黑衣的影队几乎占满了一个区域。
“小小,你过来。”
唐小小并不意外他叫自己,这场刑罚有一半是为她准备的,这7天她的动作太多了,她父亲早就清唐她不止表面上唯唯诺
诺,只是一时事情太多,也没把她看在眼里,也没狠下心舍得动她。
唐小小是。
午时三刻,雪还在下,地上积了半尺高的雪。
父亲点头,刑罚没等太阳,在滚滚黑云中开始。
钟声响了3声,穿云拨雪,主持苍劲的声音,由话筒放大,响
彻全场。
“巍巍昆仑,悠悠苍天,日月高悬,众生伏首,乞天庇护,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