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迟夏“曾经我也这么认为,你们很像。年少成名,天降紫微星,出道以来被媒体誉为国乒下一代领头人。”
牧迟夏“但是不是的。”
牧迟夏“不只是说他作为你的前辈到达过你尚未攀登上的顶峰,或者是因为无可奈何的伤病坠入过暗得不见天日的深渊。”
轻轻揉捏发酸的肩颈,贴近樊振东手中捧着的杯子,樊振东会意手腕微抬,杯口凑到她嘴边,牧迟夏就这样喝了一口,舌尖勾去唇边残存的奶液。
长臂一捞,把牧迟夏连同她搂着的白熊玩偶一并抱到怀里,脸颊蹭着她的发顶,空出的手沿着她的脖颈帮她松缓到脊背,安静地等待着牧迟夏的下文。
牧迟夏“你们一个沉静内敛球风诡变精算,一个明媚耀眼球风暴力凶悍。”
牧迟夏“这样截然不同南辕北辙的两个人,小小的球台,将你们让千百万次的聚首,审视对方也剖析自己。”
牧迟夏“我找不到合适的语言去描述你们之间独一无二的羁绊。”
牧迟夏“‘现在’和‘未来’,该说你们是双子星吗?好像也不是,毕竟你们之间有九年的年龄差,于是我更愿意说,你们都在各自的时代里称王,没有输家自然也没有赢家,是彼此最公平的对手,抛去了年龄、伤病,只是等候着来自另一方的挑战,单纯地渴望战胜对方。”
牧迟夏的语调轻柔和缓宛如在讲述动听的故事。
止住了揉捏的动作,俯下身把头埋在她的肩颈,樊振东微抿着唇眼前走马灯般从他和马龙全运会初遇的第一场到那之后无数次上演的两人的对决的场景一幕幕回放着。
他不得不承认,马龙是他一直以来,最渴望战胜的对手,没有之一。
不止是旁人会将他和马龙对比,樊振东自己也下意识习惯性地在日常的训练和队内大循环去注意他、观察他、拿他和自己做对比。
两个人坦诚的亲近戛然而止在各种大赛决赛局的相遇后。
没有人可以和一个野心勃勃、不知疲倦提着剑冲击自己的人和睦相处,好脾气随和如马龙,也不可能。
于他们而言,谁都没有主动踏出这一步的意思,就这么不远不近,别别扭扭地相处着。
如今回想起自己做过的一些幼稚孩子气的举动,樊振东都忍不住发笑。
牧迟夏“与此同时,你们又是大概又是最能理解彼此的人,压在肩上的担子、低谷的痛苦还有那一颗最渴望胜利的心。”
不知是否因为她语言蛊惑力着实太强,以至于樊振东恍然生出几分错觉,好像,还真挺好嗑的)
牧迟夏“我错过了你的少年时代。”
樊振东“嗯?”
话题转换实在过于突兀,原本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樊振东无法快速切换模式,喉间逸出单音节的疑问。
牧迟夏“我很在乎。”
牧迟夏“国外留学的时候,我看了很多,训练日常、采访、节目,很多,我总感觉我的拼图是不完整的,直到我开始…嗯。”
牧迟夏“从他人的描述和文字里了解你,很神奇,那时我竟然觉得我靠你更近了。”
蓦地,樊振东竟从牧迟夏欢快的语调里,捕捉到几丝自嘲和无奈。
樊振东“听别人说我的故事,是不是还要听听我的版本比较好?”
为什么嗑他cp这件事在此刻似乎变得不那么重要了,他知道,她只是想在漫长的不可逆转的时间缝隙中尽她所能捕捉到更多的他。
牧迟夏脸上泛着笑靥,手圈住他的手腕又往下滑挤进指缝之间与他十指相扣。
牧迟夏“好啊,改天,给我讲讲吧。”
惯是会哄骗人的小狐狸自然不可能告诉樊振东,初心是本着了解他去的,后来逐渐转变成了单纯的嗑糖,也不怪她,众所周知,拉郎行为在促使人快乐排行榜名列前茅,牧迟夏自然不免俗。
你说,听樊振东自己讲他之前发生过的事之后,牧迟夏还嗑不嗑了?
毫无疑问——
嗑。
甚至更起劲了。
但是在此之后牧迟夏再也没被樊振东抓包过嗑糖的证据,天真可爱的小熊猫为打赢了这场战役小小欢呼了一阵。
笑死,根本不是。
牧迟夏:错了,下次还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