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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梦

山河令:白衣如故

三人被弟子引进正院,见到岳阳派内门禁比前些日更加森严,气氛也颇为紧张。

那小弟子将他们引到这里,便进去叫人了。

只片刻工夫,赵敬就率先出来,边走还边喊着:赵敬“温兄弟,周兄弟,白兄弟!”

那语气甚是热络熟稔。

温客行“赵大侠,沈大侠,别来无恙呀。”

温客行自然抱拳行礼。

赵敬身后还有一名男子,是在三白山庄就见过的大孤山派掌门人沈慎。

早在要来岳阳派之前,白衣就给自己换了一身不起眼的打扮。缀在周子舒与温客行的身后,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沈慎再一次见到这三个人,可没有赵敬那么热络。

沈慎“我们正在四处寻你们,你们却自己上门了?”

这语气很是不客气。

温客行“啊,沈大侠找我们有什么事情啊?”

温客行故作疑惑的问着。

沈慎“别装了,三白山庄变生不测,你们却不告而别是什么意思?”

沈慎对他们三个人的怀疑是显而易见的。

温客行也不怯场,自如地回答:温客行“这倒是我们失礼了,在下只是见贵盟事故迭出,显然不便招待外客,便知趣地先走了。”

温客行还特意强调:温客行“我走之前可是留了字条的,沈大侠何故见怪呀?”

沈慎却对他的这套说辞将信将疑。

沈慎“说的倒是好听,你们离去那晚,我二哥的庄上就失了窃,你们有什么想说的?”

温客行“无话可说,难不成贵庄遭窃,还要算在温某头上吗?”

温客行敛起那和煦的笑脸,颇为不悦的反驳。

赵敬“自然不会,那都是误会。”

眼见着他们几人要闹个愉快,赵敬也就连忙打了个圆场。

赵敬“这是对我们五湖盟有恩的人!咱们怎么能随便怀疑揣度呢?”

这话虽是赵敬对着沈慎说的,却被随后走出来的中年男子听了个正着。

高崇“有恩?”

来人年纪更长,气度颇为严肃,想来便是这岳阳派掌门人,素有铁判官之称五湖盟盟主——高崇。

果然就见赵敬对着来人解释了,他们三人如何对五湖盟有恩。

不过周子舒察觉到,面对高崇,不管是温客行还是白衣都有一丝不自然的。

温客行对高崇的试探和连番追问并不像他往日待人处事的作风。

而白衣呢,他侧眼看到白衣盯着高崇的眼神,冰冷刺骨,如一把利剑般不带一丝人味儿,但这却被他遮掩得很好,只有周子舒察觉到了。

对两人的异常,周子舒上了心,寻思着这两人是否与五湖盟有什么渊源。或许更准确的说——是恩怨。

而这一次颇为诡异的见面,被岳阳派的一个小徒弟惊慌打断。

五湖盟又出乱子了。

三个人尾随高崇等人,去看看这又是出了什么事。

方不知——死了。

那个偷走温客行琉璃甲的贼头子死在琉璃甲之事上。

周子舒皱眉凝思,这琉璃甲果真是个烫手山芋啊。

在高崇用磁石吸出方不知的致命伤——雨打芭蕉针时,周子舒就心下了然,暗叹韩英的动作可真快,老温的那块琉璃甲怕是落在了天窗的手里。

他们此行虽然没有见到被岳阳派藏起来的张成岭,却也看得出精彩热闹,各怀鬼胎,眼下曲终人散,他们也该识趣的退场了。

是夜。

周子书临窗而立,白衣站在他身后半步内。

周子舒“你说天窗为何会涉入琉璃甲之事?”

周子舒淡淡的问着。

白衣“你何其聪明,会想不到吗?无非是晋王想要武库罢了。”

白衣抱臂,有可无不可的说。

周子舒“你与五湖盟之间……是有什么渊源吗?”

周子舒转身问出了埋藏很久的疑问。

白衣“……你怎么会这么问?”

周子舒“我看到了……”

看到了,你看高崇的眼神,看到了你对待五湖盟众人的异常,也看到了你的不自然与杀意。

白衣“我能……以后再告诉你吗?因为我现在也没有弄清楚。”

很多事白衣都没有弄清楚。

周子舒“好吧。”

周子舒也不是个刨根问底的人,见白衣闭口不谈,也没有再纠缠。

白衣“你要是担心你那个小徒弟的话,我去替你看看?”

白衣有些不自然的换了个话题。

周子舒“你别瞎说,我哪儿来的徒弟?”

周子舒被猜中了心事,心虚的别过脸。

白衣“行了,你这话也就忽悠忽悠温客行,那都不一定能忽悠住他。”

白衣看着他的口是心非,忍住笑意。

白衣“明天,我潜去岳阳派看看那孩子,也好宽你的心~”

顶着周子舒的白眼儿,这事儿也就拍板儿了。

这时咚咚咚的敲门声规律响起。

周子舒闻声开门,这么晚能敲他房门的也就只有温客行了。

果不其然,温客行带着个小二提了一篮子好酒好菜,来找周子舒把酒夜话了。

温客行“老白呀,你果然在这儿,也省得我去寻你,来来来,我点了一桌子好酒好菜,今晚呀,咱们不醉不归。”

温客行兴致勃勃地说,见他俩兴致不高便劝道。

温客行“俗话说,今朝有酒今朝醉。人生不过三餐一宿,能和顺眼的人吃上一顿好饭,便是有天大的事儿,也是要暂且搁下来的。”

周子舒被提起了点兴趣:周子舒“总算说了句人的话。”

温客行“来来,坐下来,趁热吃。”

温客行热情地招呼了他俩。

三人落座。

白衣自然而然给周子舒斟了杯酒,刚要收手,放下酒壶,就见温客行也将杯子伸了过来。他侧头看去,那小子眯着双桃花眼,笑得像只小狐狸似的,还晃了晃空杯子。

白衣轻笑,便也给他斟了一杯,没成想他整满的酒,转眼便到了他手里。

温客行“老白呀,咱们也是出过生入过死,认识这么久了,都没能跟你喝一杯,这杯咱俩先干。”

温客行给自己的酒杯倒满,作势要和白衣碰杯。

白衣端着那酒杯有些怔愣,还在犹豫着,要不要也尝试一下?不然找个借口推拒了吧。

他……没喝过酒。

周子舒大约猜到白衣是不会喝酒的,毕竟是个买酒都能被坑的人,想来定是对这杯中物不甚了解,他以前也想过让白衣试试这酒中百味,但一直没找到一个很好的时机,现下正好借着温客行此举,让他这清心寡欲无欲无求的剑灵破个戒。

周子舒 “来,老白,相识日久,托你百般照抚,这杯我敬你。”

话说的情深意切,可这举杯之人眼中的笑意与调侃却被白衣看了个真真切切。

白衣见这两位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高举酒杯的手,也没有想放过他的意思,这杯酒他是怎么都退脱不掉喽。

白衣端起酒杯的手,带了点破罐子破摔的意思。半空中三人酒杯轻碰,发出清脆的一声,这两位颇为默契的轻啜着杯中酒,看着白衣壮士断腕般一口闷的豪放姿态,相视而笑的眼中都染上了丝不怀好意。

伴着酒杯清脆的一声裂响,白衣瘫软在桌边,脑袋还磕到了桌角,擦出了点红痕,却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

白衣他竟然是个一杯倒?!

温周二人也是真没想到,对视一眼就连忙起身,赶紧扶起软成一摊人事不知的白衣。

这玩笑开得有点儿大了,他俩半扶半抱着白衣,将人扶到周子舒这屋的床上,好生安顿。

周子舒回身看向温客行的目光不由的带上有点谴责,似是不满于他的胡闹,温客行却耸耸肩,那意思很明白,你也有份啊,咱俩彼此彼此。

周子舒也心知肚明,他这埋怨多少带了点无理取闹,也就轻哼一声。他回头看着睡得不省人事的白衣,神情染上了丝愧疚。却被温客行拉转了身子。

温客行“让老白在这睡吧,咱俩继续喝。”

这人都喝倒一个,温客行也没放弃,要跟周子舒不醉不归的念头。顶着周子舒的白眼,就把人拉回了酒桌边。

推杯换盏间,自然又是一番试探与交心。

子夜,温客行已然离去,周子舒坐在矮榻边,自行运功,抵御三秋钉的发作,这背后少了双温暖的手,都有点不自在了。边调整着内息,周子舒边这么自嘲的想着。

习惯看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东西呢。

待周子舒收功,这一夜也就这么平安过去了,他径自起身要再去寻个房间休息,经过床榻边时,却发现了里面有丝异动。

白衣“杀…杀…”

白衣似是陷入了一段梦魇,紧闭的双眼中眼球不安的转动,身体也不自觉地微微抽动着。

周子舒坐在榻边,握住白衣颤动的手臂,轻声叫他:周子舒“老白?老白…醒醒,那都是梦。”

白衣惊醒,猛然坐直起身,木呆呆的瞪大双眼,双眸涣散,隐隐透着丝血色。

周子舒“老白…”

周子舒的轻唤声拉回了白衣的神智,他双手捂住脸,深吸一口气,他从来不做梦的,这次却梦到了让他此生最难释怀之事。

也只几息,白衣并收拾好了那骤然惊起的惊涛骇浪,放下双手,眸中又恢复了往昔的平静淡然。

周子舒“老白,你梦到什么了?你要杀谁呀?”

周子舒从来没有见过白衣这个样子,担忧关切的问道。

白衣却闭口不谈,也只道白衣:“我没事,就是做了个噩梦而已,你别担心。”

周子舒怎能不担心啊?见他还要追问,白衣看了看夜色,连忙打断他问道:白衣“子夜了,你的伤?”

说着他就要扯过周子舒的手腕,查探他的脉象,却被他一手抚开。

周子舒“老白,有什么事情不能告诉我吗?”

周子舒这个眼神太恳切了,恳切到白衣无措的别开目光他盯视的目光,呐呐说着:白衣“我…我能有什么事情,你别瞎担心了。”

周子舒“……行,行,”

周子舒深吸一口气,径直起身,只闷声说了句:周子舒“那你先休息吧。”说完就匆匆离去了。

白衣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敛起双眸,陷入了自己的回忆。

他能有什么事情啊?他又能做什么事情啊?他这么没用…什么事情都做不好??什么都没做了,什么都赶不上,什么都挽回不来……

冷然的月光悄然爬上了床榻,白衣攥紧了身下的被子,沉浸在记忆的泥淖,连月光都为他镀上了一丝寂然与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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