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

学校教学楼旁停着辆白色捷达，虞书欣打开驾驶位歪头，示意赵小棠坐上车，赵小棠拉开车门，畏畏缩缩的钻进去，她看着虞书欣的侧脸，一肚子疑问。

虞书欣别问

虞书欣到了你就知道了

赵小棠你还买车了

虞书欣同事借的啦

赵小棠嗯

虞书欣你别看我这样，我也是拿了好几年驾照的人了

赵小棠后背靠在背椅上，单手抓着车把手，显得局促不安

虞书欣靠近她，帮她系上安全带，赵小棠则耳尖红热

赵小棠那你可看好路

赵小棠别把我摔着

虞书欣去

虞书欣别说不吉利的话

虞书欣呸呸呸

赵小棠好好好

赵小棠呸呸呸

车穿梭在道路间，赵小棠一阵恍惚，望着不断变换的风景，眼神失焦，另一个场景从脑海里钻出来

舞台，灯光，奖杯。

很远的声音在叫她的名字，那个时候她的回答是，喜欢跳舞

小女孩开心的穿着比她稍大的女孩送给她的白纱裙，兴奋的走在她后面，牢牢牵住她的手。大一点的女孩的眼睛上始终蒙着一层薄雾，嘴唇是笑着的。

小女孩的肉手里捏着块糖，像她的名字。

陌生人水水，*****

赵小棠什么？

陌生人*****

呲啦

车子停下，赵小棠跟着惯性向前探身。

虞书欣我们到啦

赵小棠揉了一下太阳穴，叹口气，解开缠在腰上的安全带迈出车门。高耸华丽的建筑在繁华的闹市中显出自己独特的身影

这个地方对赵小棠而言不是个陌生的地方

赵小棠咱们来这儿干嘛？

虞书欣带你看舞蹈演出

赵小棠不务正业

虞书欣调整学生的心理也是当老师的重要一环

虞书欣或者

虞书欣你把我当做一个带学生逃课的坏老师也可以

赵小棠把身子趴在车上，虞书欣伸手把她扯过来，命令一般的说这是她身为老师发布的任务

赵小棠嘴嘟起来，不情不愿的跟在虞书欣身后。虞书欣回首牵住她，赵小棠一怔

赵小棠干嘛？

虞书欣带小孩的观众要牵好自家的小孩呀

赵小棠我不是小孩子了……

赵小棠说这么说，手却没松开，另一只手挠挠耳尖。

眼神扫过虞书欣的下颚，不自觉动了下干涸的喉骨，年轻的小孩被姐姐不经意的温柔撩的不知所措。

虞书欣你对这里……很熟悉吗？

赵小棠也不能说完全不熟

赵小棠来过几……一两次吧

虞书欣小棠，我知道你心里还有些戒备

虞书欣我希望你能放下这份戒备

虞书欣我作为老师，会永远站在你身边的

作为老师，赵小棠心里听了这话突然很不是滋味

她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不对，两只牵在一起的手却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关系

两个人少说也认识一个多月了，一个拼命躲，一个拼命追，可追到的人却说只是作为老师

赵小棠老师的话……管的太多了吧

虞书欣那你就把我当朋友

虞书欣当什么都可以

虞书欣我只是想说，我永远和你站在一起

永远……好沉重的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