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初遇

北京傻大妞

虞书欣在心里默默定义赵小棠

第一天带班的时候，原班的老师就说班里有个女孩子，长得漂亮人又好，没什么心机，就是学习很一般。学校唯一负责艺考生的舞蹈老师说，赵小棠是难得的舞蹈苗子，凡是见过她跳舞的，没人能从她身上把眼光拔出来。

虞书欣为什么她不走艺考生的路呢？

老师她家里不同意

老师说是费用高

老师可惜了这么好一个苗子

虞书欣没有其他方法了吗？

老师我也找过她父亲

老师说她可以不用外训，减少费用

老师但还是被拒绝了

虞书欣垂下头，替她惋惜，食堂的对角能看见她幌着高马尾和班级同学打闹，偶尔收起笑容的片刻流进虞书欣眼底，她妄自猜测，赵小棠一定是个很会隐藏自己的小孩。

虞书欣或许我能替你再努力一下呢

时间在放学后，那是两人第一次的相遇

虞书欣悄悄地接近舞蹈教室，听人说，当舞蹈生去吃饭的时候，舞蹈教室就会被人征用。

高挑纤细的身影悄无声息的立在教室中央。

皓腕翻起，身子向上一提，足尖点地，长臂舒展，指尖点在空气间，下颚倾斜，面无表情的审视周围的一切，发尾抽动空气，一下又一下。虞书欣端着手机的手止不住的颤抖，那个老师说的是对的，舞蹈室的木板地已然消失，幻作平静的湖面，遗世独立的仙鹤垂头顿足，眼神中不见万物，那是深渊，一入，便是无穷无尽。

实在是过于高傲，和平时俗气的大妞判若两人，她是误食了人间烟火，才得以留恋人间，否则早该挥舞翅膀离去的。

赵小棠书虞老师？

沉溺于此，直到赵小棠第一次喊她她才反应过来。

虞书欣嗨

虞书欣啊不对

虞书欣我叫虞、书、欣

赵小棠啊…哈哈，抱歉

虞书欣小棠你，很喜欢跳舞吗？

赵小棠也不是啦，就偶尔跳一跳当运动了

赵小棠我手腕力量有些弱，一些运动也比不过体育生

虞书欣察觉到赵小棠满是掩饰的话语中藏着无奈

或许是她还小，藏不住对舞蹈的那份热爱，或者说是一种执念

赵小棠不是个会说谎的人，所以她充满刻意的掩饰无异于直接承认

虞书欣小棠

虞书欣我准备去家访了

虞书欣能把你家的详细地址给我吗？

赵小棠为啥突然家访？

虞书欣第一，我是新来的老师

虞书欣需要了解情况

虞书欣第二，因为你们是高三生，不能泛泛而谈

赵小棠哦……其实学校档案里有

赵小棠不过我再写给你吧

再后来，虞书欣到了赵小棠的家，门被一个壮汉打开，壮汉稀里糊涂的哼唧问虞书欣是谁，虞书欣表明来意，才被壮汉放进来，进来之前，壮汉思虑了好一会儿。

她拿出手机，放在壮汉面前，视频里的人儿，正是那天在舞蹈室起舞的赵小棠，她说她是块苗子，连外行人看了都忍不住称赞，可赵林文越看越怒，摇着头说不行不行，她不行的，不如毕了业打工，将来安稳结婚生子。

虞书欣您甘心放掉这么好的苗子？

赵父你懂什么？

赵父我说她不行，她就是不行

赵父您要是为了这事儿来的

赵父那您走吧

赵林文从浑浑噩噩中醒过来，揉着眼皮，作出明显赶客的姿态，虞书欣不好再开口，但心里始终憋着一股火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