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傅清明，还有另外三个路过的行人一起跑到了桥下。

拨打的报警电话接通了，我抓着手机边跑边喊：“救命啊，警察姐姐！有人落水了？”

警察在电话那头问我发生了什么情况，我赶紧把看到的场景说出来，可是越心急越抓不到重点，我说了好几句还没触碰到核心，我急得汗都出来了，忽然一抬头看到桥头的石刻，对了！地址！我把桥和河的名字告诉了警察，请她们快点赶到，断断续续的又说了点我看到的内容，并重点强调了案发时有人跟落水者在一起但未实施救援。

打电话时我放慢了步速，另外几个人已经先我一步到了河边，会水的行人脱了外套跳进河里，然而这时水面已经没了那个落水女子的身影，我知道最坏的结果很可能已经发生了。

傅清明和一个行人在看守衣物，并在河边等着搭河里的人一把手。还有一个人呢？

我站起来环顾，转到一个方向的时候看到了她，她向后扳过了吵架男人的胳膊，正扣着他朝这边走来。我见状马上跑过去 ，把包里脱下的薄外套拧成一股做成绳子，她见到立刻明白我的意思，用衣服绳捆住了这男人的手腕。

我们带着这人回到河边，会水的行人也恰好带着落水女人返还，岸上的人把她们一起拉上来。

落水女人被平放在那里，救人者上了岸，踉跄着跪坐在捞起的女人身旁，她撸了一把自己的额发，神情十分严肃，麻利地疏通了落水女子的呼吸道，开始做心肺复苏。

傅清明轻轻地摇头，另一个人嘴唇张了张，欲言又止，“她没救了”几个字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心肺复苏做过一轮，她开始做人工呼吸。

在越来越近的警笛和救护车声中，扣住男人那个姐挥开手臂给了他狠狠一巴掌，啪的一声脆响穿透了嘹亮的警笛。

警车和救护车都停在桥头，警察和医护都从车里走出来，傅清明和岸上接应的男人迎了上去，我看到傅清明跟白衣的医护说了什么，又摇了摇头。

警车到来后，被捆住的男人就不再挣扎，姐又顺势送了他几巴掌。

救人者抬起头看到跑过来的医护，说：“我尽力了。”顿了顿，又说：“交给你们了。”

走在最前面的白衣郑重地答应着她，他们一起把人抬到担架上，动作很温柔。

警察赶到了，问谁是报案人。我站了出来，“我报的警，事情发生的时候我就在桥上面，能看到这里。”

警察问：“那你是目击者，看到了案发全程吗？”

我说：“我是目击者，但只看到了一部分，我的同学应该看到了全过程。”我指着傅清明。

“没看到全过程，那你怎么知道那男的是嫌疑人？”

“我没这么说，我只是很怀疑他。”看到警察板起脸，我有点害怕，也不敢多说，抓人那位帮腔道：“他和掉河里的人吵了架，我是没看到是不是他推的，但他见死不救，这还是人吗？”

“何止见死不救，他还有闲心在河边抽烟，我看就是他故意杀人。要不是被发现了，他就逃逸了！”

那男人脸上还有被扇红的痕迹，自知理亏也不敢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