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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石头再次落下

重生后直接无敌的我却选择了做一条躺平的咸鱼

RICH And FAMOUS

  是的,这就是我所认为的美好生活,肤浅,但足够真实。

  换个更好的词——对我而言——现实。

  何为现实?

  社会现实是人造现实;现实即少数人的理想。

  他们在成功将世界变为自己理想中的样子之后,就开始control舆论——凡是对他们有利的,都是现实。

  8小时对他们而言太短,1.5倍工资对他们而言太高。

  于是,为了创造理想中的世界,他们便发明出一系列的金句。

  举个例子吧?那当然是最好:“越规矩的人就越赚不到钱。”“你不干有大把人抢着要干。”

  《美丽新世界》的预言已经实现。

  所以我们就该停下脚步?不思进取!我们必须进一步实现《一九八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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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正的理想主义者从来都是在认清现实之后,仍然想着改造现实的人。

  而不是那些一直在象牙塔里待着,从未了解过所谓的“现实”,踏入社会以后一下就放弃了原本的“理想”的人。

  这类人通常都将自己称为:理想主义的叛逃者。

  而实际上,他们从来就没弄明白过何为理想主义,也从未真正拥有过理想。

  很多人在说到“认清现实”时,就像一名虔诚的一神论者——认为社会现实是由“他者”创造的。

  当然,理想主义者也断然不会是某座小岛上的那些从未接触过真正透明的信息,更从未真正认识到何为自由,一直被媒体及间谍洗脑,还以为自己真的是仅凭自己的“能力”在改造着社会的无知废材们。

  ——懒于改造世界的人多么勤于改造自己。——王小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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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所说的RICH,这个词的词义就是那种美国式的定义,即赚大钱,最起码也得有个几千万资产。

  然后呢?然后我就得到了一张回到现实世界的船票。

  我终将得与我的个人命运相逢,无法规避。

  我已经试过了最有可能的方法,通过它我明白了人永远无法躲避命运这句话确是真理。

  破晓的时刻转喻了长夜的到来。

  我再一次被时间给抛进了黑暗。

  光线刺进了我的双眼。

  我的心情被一种难以言表的悲伤所笼罩。

  我又一次被发生在高逸身上的事情搅扰。

  更糟糕的是,我还TM的必须得为此做些什么!

  最是不存在的,永远只有更。

  是的,摆在我面前的还有另一件更加糟糕的事——我不知我该做些什么。

  而这也是存在于这世间惟一真正的问题——不知道问题是什么。

  我为何会将我的同学击倒在地,是因为他们试图向我攻击?还是因为教室里的声音太过嘈杂?

  亦或是因为窗外的阳光太过刺眼。

  ——(假如这个理由成立,我现在是否应该冲出房间把门口的那位暴打一顿。)

  “显然不成。”

  我可以找出千万种理由——既然我不知道真实原因是什么。

  他们可以接受我编出的任何一个理由——既然他们在我开口之前就已经认定我只会找借口。

  因此,我选择不发一语,像我之前所做过的一样,将沉默进行到底。

  并没有最初的因,每个因都是另一个因的果。

  我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为何会再一次出现在这个派出所的审讯室里——一切都是因为过去。

  过去塑造了现在,塑造了我,正是因为我活过,所以我才会死去。

  也正是因为法.律的不完善,所以我才会又一次坐在这个地方。

  一个人永远无法理解另一个人,但显然,警察审问犯人并不需要对犯人有所理解。

  在与他们的交谈过程中我受益无穷,其中最大的收获就是——无意义果真是生存的本质。

  值得庆幸的是审问我的人不再是之前那两个家伙了。

  但愿他们能问出一些让我能够去回答的问题。

  这注定要落空的希望,缘起于我必须去过,且并非由“他者”所设定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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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无法知晓自己的真实意愿到底是什么。

  这就是为何每当他人问我到底在想些什么时,我都会停顿很长的时间。

  我停顿的原因并不是打算说谎,也不是因为在想到底该不该说,而是因为我也正在问这个问题,向另一个我提问这个问题。

  或许最大的因素在于提问者。

  我笃定名与利这一答案是我心中真实所想。

  死亡对于我而言已经不再是希望。

  扬帆者终将亲自收起风帆。

  真因即为这该死的来世?(我感谢它的存在,但我想它不能作为答案)

  我尚未走出唯一真理观,就让我再说一句“唯一真理”,向着唯一的“听众”——我从来就不真的认为它是希望。

  尽管我这么说了,可当我坐在这个该死的审讯室里之时,我还是产生了“快!杀..了我!让我解脱”这一念头。

  我并不对死.亡这件事感到愤怒,虽说令我想要再度死去的最大原因,恰好就是我感到了愤怒。

  我抬起头望向他们的面孔。

  为了让谈话能够更加顺利的进行,我由衷的希望:你们丫的可千万别叫我再去说那些大卫科波菲尔式的废话了!

  ——生活就是无休无止的失望。——一名悲观的意大利人。

  坐在左侧的那位长相谨慎的高个男人首先向我提问了一个老掉牙的问题。

  MD!我怎么能够忘记叔本华给我的那句教诲?正是因为我有所期望,我才会变得如此悲惨!

  (——不想太过悲惨的话,最好不要期望能很开心。——亚瑟)

  我知道,我又要开始经历那无法躲避的磨难了,与之相比,溺水而亡甚至可以被称为一次愉快的经历。

  这个高个男人令我有些怀疑,我是否正在被真.理.部的档案司审.讯着,否则他为何要去重建我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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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我是这么想的,但我的态度并未因此而发生改变——我沉醉于这套把戏,一生都无法脱离——我认真的回答着他们的问题。

  不过这看起来却有些不太正常,因为我被抓进来的原因是打架闹事。

  他们有充分理由把我认定为一个叛逆的坏孩子,而且显然他们就是如此认为的。

  “听说你经常打劫学校里低年级的同学。”坐在右边的中年男人突然开口,向我问了一个不太寻常的问题。

  这时我才明白,原来他并非不会说话,而是只习惯说唬人的话。

  或许他的话语不能够被称之为问题——他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这个莫须有的罪名已经安在了我的头上,罪名已经成立。

  我无法进行辩解,因此也就不想去辩解。这里根本不存在所谓的客观真理。

  只是可悲的是,我更知道自己不能够摆出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去面对这个问题。

  因此,为了尽量消除我的嫌疑,我还是得发挥我的演技,去演一场我不想演的戏。

  毕竟,当我真正要去做一件事的时候,也就是将它付诸于现实,而不只存在于幻想中之时。快乐也就戛然而止了。

  因为我不得不开始TM的考虑TM的技巧问题!

  但愿我停顿的时间恰到好处。

  这是我生命中的一个特殊时刻——尽管我的预测令它的特殊性降低了许多。

  “蛤?!你在说什么鬼话?!”我咆哮着说出这句差劲的台词。

  语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情绪。

  争吵时的情侣足以证明这句话的合理性。

  而倘若他们足够细心,他们就能够得知我的瞳孔变化以及它的含义。

  当然,我并不会用那种发狂似的眼神看着他,因为那样戏就有点过了——虽然那才是我真正想做的——何况我刚才所做的已经足够夸张了。

  让我更加“坦诚”——所有阅读都是误读——我演的太假了。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我自己进行无罪辩护——这是我瞳孔中倒影着的那人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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