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交换条件

留在教室的四人面面相觑。哈利他们有些懊恼，但又无可奈何。无论如何，哪怕是他们强行插入，这件事在某人眼中还是内部事务。

“对了，”哈利如绿宝石般的翠绿色瞳眸探究地看向路易斯，好奇地问，“亨特先生和萨尔认识？”

“开学前见过几次面，也算熟识吧。”路易斯耸耸肩，编瞎话那是丝毫不眨眼，将所有的真诚掏出来掩饰虚构的部分。“他就是这个性格……不屑于解释，殊不知这种行为可能引起他所不愿看到的混乱。”

“其实在我看来，马克并不适合斯莱特林，他其实更像一个格兰芬多。”路易斯说道，脸上多了几分笑容，“真期待新的分院结果。”

“可按理来说，分院帽永远不会出错。”罗恩开口反驳。

“那是一个误区。如果个人有迫切需求或被强迫的选择，在不与学院限制相悖的情况下，分院帽一般不会拒绝。”路易斯随手捡来一张废弃羊皮纸，用魔杖在上面比划，“分院的主观性很强。”

哈利忽然想起分院帽对他的评价，脸色顿时变得苍白。斯莱特林会帮助你走向辉煌——那么他进入格兰芬多的原因，仅仅是因为他不想去斯莱特林。或许终有一天，他也会被格兰芬多赶出去……

“但即便如此，一个学生也不能越过邓布利多驱逐同学吧。”这是赫敏最疑惑的地方。按理来说，任何一位在校生都不可能有这样的权力。

“在斯莱特林学院内部，如果驱逐一名学生的决定得到了其他所有学生的一致认同，这一决议可以越过现任院长生效。”路易斯解释道，“条件很苛刻，但并非无法达成。”

“斯莱特林有这样的规定？”这已经超出赫敏的认知。在麻瓜界，即使是最自由的大学，学生组织都没有这样一手遮天的权力。

“这就是‘内部处理’？倚仗权力排除异己？”越是深入了解斯莱特林的体制，哈利越是排斥斯莱特林，也愈发对自己适合斯莱特林感到深深的挫败和恐惧。

“这肯定又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留下来的，净化血统的阴谋！”

听到这话，路易斯的眼神陡然凌厉，吓得罗恩脖子一缩。“对斯莱特林创始人保持应有的尊重。这是绝对的禁忌，一旦传出去，没有一个人敢替你说话。”萨拉查本人倒对此无所谓，但他的学生们和现在的小蛇们，都不可能坐视不管。

“呃……对不起。”罗恩完全被他的气势吓到了，下意识地道歉。

“斯莱特林学院内不仅是实力相争，还会牵扯到家族势力。因此，依靠这个排除异己根本没有可能。”这样苛刻的前提条件能够实现，作用对象本身就已经处于完全被孤立的状态，自然也没有留下的必要了——这对他和学院都有益处。“从某种意义上，萨尔其实……挺温柔的。”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褐发小女巫见他即将离开，赶忙喊道，“你为什么对斯莱特林的制度如此熟悉。据我所知，你明明不是……”她对上路易斯暗含笑意的蓝眸，顿时有些紧张，“呃……如果你不方便回答的话……”

路易斯的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迅速抽出魔杖，刚才捡起来的羊皮纸在他的一个简单手势下化作点点星光逸散：“一个格兰芬多的姓氏不在二十八神圣纯血家族之列，并不代表他就不是纯血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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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发少年跟着西弗勒斯走入地窖，只是习惯性的叫了声“院长”。这一路上，西弗勒斯一直保持着大脑封闭术的高强度运转。

从邓布利多那里得知了最新消息后，他的心情就一直处于压抑状态。他的职权受到了极大程度的侵犯，换作谁都不会舒服。本以为他和萨尔相安无事地保持几年也就算了，却没料到萨尔会率先发难。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对这位黑发少年出现了严重误判。莉迪亚当时给的理由是不敢与她的院长为敌。他本以为面前这位必然是有所顾虑，才会以学生的身份进入斯莱特林。而邓布利多有恰恰是一个万能的黑巫师顾虑解集。可现在看来，这里恐怕根本没有任何东西能限制他。

跟门口的蛇画像迅速交代几句更换口令后，西弗勒斯审视的目光落在黑发少年身上，想要窥探他隐藏的秘密。他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院长，对于他前几日的表现，您难道不生气吗？”萨尔玩味的笑容加上贵族式的腔调，莫名生出一种蛊惑人心的诱导。

“我必须提醒你，这与你的行为并没有任何关系！”斯内普教授用他一贯的低沉音调说道，目光如刺一般扎在他身上，“因为一次错误逐出学院，你对其他人也是这样吗？！”

“关键是，分院帽当着邓布利多校长的面，将马克•托尼重新分到了格兰芬多——而那个时候，我还没有驱逐他。”萨尔将不可辩驳的事实摆上台面，“这只能说明：他是个彻头彻尾的格兰芬多。”

书房门打开一条缝，少女小心地探出头：“出什么事儿了，院长？”她的身体状况看起来确实好了许多，但都是治标不治本。

“和当年的你差不多的情况。”萨尔看着她，简短地回答。

“也是被孤立？这回是什么理由？”莉迪亚是真的对此感到好奇。难道这次也是和她一样的外在原因？

萨尔沉吟片刻，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魔杖指向她。她的湛蓝色瞳眸明显一震，恐惧之色一闪而过，但很快就被其他情绪压下。

“如果我攻击你，你会怎么做？”

怎么做？莉迪亚歪头思考了几秒，不知该做何反应，疑惑地站在原地。

萨尔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用错比喻对象了。就算是两人关系最冷淡的时候，他对莉迪亚也是恐吓归恐吓，下狠手根本没有。而且就凭他们那几年相处的奇怪模式，莉迪亚也不大可能对他的攻击有反抗的应激反应。再加上，她估计也清楚……斯莱特林动真格时，是不可能拿魔杖的……

“好吧，我换个问法。”意识到问题所在，他自然地收回魔杖，“如果克莱尔要攻击你，你会怎么做？”

“反击。”莉迪亚这回没有犹豫，理所当然地给出答案。

“这就是答案。”萨尔耸耸肩。

对于一个标准的斯莱特林，话说到这里意思便已基本传达到了。

“请二位不要插手这些，这不是你们的时代。”斯内普警告道。

他们的时代是怎样的？他不知道。但是如此强盛的实力，果断决绝的行事准则——必然是一个豪俊频出、群雄并起的时代。

“生气了？”黑发少年对他的排斥毫不在意，甚至嘴角多出几分玩味的笑意。“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吧。我再给他一次机会——直到这学期结束。”

“而你……不久前有一位格兰芬多跟我偶然提了一下魔药课存在的问题。我不管你和格兰芬多有什么恩怨，但课堂是课堂。如果你能在今后的授课中抛开偏见，我可以给他这次机会。”

斯内普的目光直直锁定在他的身上：“布莱克先生，容我提醒一句，您所提出的要求与你的付出并不匹配。”

萨尔同样毫不避讳地对视，话语戳中要点：“我以为，对学生一碗水端平是每个教授应尽的责任。即便无法做到，也不该倾斜到让水漏出来。”

“非常好。作为学院首席质问院长，你的职权恐怕达不到这个程度。”斯内普转移焦点，试图通过这个警告他注意身份。不管他曾经是谁，现在的他都没有左右西弗勒斯行为的权力。

“你只需要知道，我有权管你就行了。”

那么，你是否愿意放下偏见，只是为了留下一个平凡的懦弱的，甚至不久前还在台上丢人现眼的一年级新生？

“真没看出来，你居然是个亲格兰芬多的斯莱特林。”斯内普教授阴阳怪气地“感叹”，“喜欢那群自大的……”

萨尔和莉迪亚同时笑出声。亲格兰芬多？别开玩笑了。他们要是亲格兰芬多，狮院跟蛇院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那么我应该如何相信你给的‘机会’呢？毕竟，是否通过的决定权可是在你手上呢。在有‘质询权’存在的情况下？”这句话还表达了另一层意思：连某些纯血出身都不知道的质询权，你又是从何处得知？

“很简单。明年开学，让他重新上去分院。如果还是斯莱特林，我不会阻拦。如果是格兰芬多……”黑发少年当然希望是后者。将一个明显是格兰芬多的小孩强行留在斯莱特林，对双方都没有好处。强扭的瓜不甜。“那就去格兰芬多。质询权……我不太想用在他身上。”

至于分院帽嘛，反正他和格兰芬多大概都懒得干预，顺其自然就好了。

“很好，我接受这次交易。”西弗勒斯接受了交换条件。当然，留住马克•托尼只是顺带，他需要这个机会来探查黑发少年的真正目的。

“那么，我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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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魔药课

西弗勒斯：（勉强挤出）格兰芬多加……一分。

赫敏：woc，斯内普教授居然点我回答问题，还给我加分？！

罗恩：（吃到鼻涕虫味豆的表情）我是谁？我在哪？这节什么课？

哈利：完了，老蝙蝠今天一定吃错药了。

小狮子：斯内普教授给格兰芬多加分，霍格沃茨三大奇迹啊！

小蛇：（震惊得难以言复）不会是谁在假扮他们院长吧？！院长，你要是被绑架了，就眨眨眼。

路易斯：噗，想笑。（萨尔瞪了他一眼）哦，不行，我要忍住。忍不住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