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母亲到城里去打工（五）

那个年龄大的农民工说：“兄弟，你怎么跟大妹妹说话呢！舞厅里面的客人是多么鱼龙混杂呀，经常去泡舞厅的都是社会上的那些闲杂人员，那些人没有修养，在舞厅里大嚷大叫，那些人会很不规矩，毕竟他们没有受过良好的教育，在舞厅也经常闹事，舞厅里的那些歌女舞女们，也是各种各样的人都有，大都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有几个会出淤泥而不染呢！

　　舞厅里面的歌女舞女大都要陪客人喝酒，只要有客人就要喝酒，几乎天天烂醉如泥，舞厅吧台也有卖酒，一些人包场也会请舞女喝酒，一般去舞厅里的很多都是有钱有势的人，你根本得罪不起，老板都得罪不起，歌女舞女们只能违背自己的意志陪客人喝酒，有些客人故意给歌女舞女们灌酒，甚至对歌女舞女们动手动脚，那些歌女舞女们大多数都不敢吭声。

　　你看看大妹子那个人，他那么单纯，那么正派，是那种一会被一个男人抱抱，一会又被另一个男人抱抱的人吗，若想不被别的男人抱，那么这个大妹妹还要去舞厅里做歌女舞女干什么？”

　　那个年轻的农民工说：“大哥，现在我们建筑工地上出现很多一男一女做临时夫妻的事，我们大家刚看到这个女人，以为是你找的临时伙伴呢！”

　　听了这个年轻农民工的话，那个年龄大的中年男子的脸上红的像猪肝，他对那个年轻农民工说：

　　“你们都误会我了，我哪有那个本事，你们这么一夸我，都让我不好意思了，其实是这么回事，咱们大家每天花三十块钱伙食费，在工建筑工地附近的小吃部吃着一菜一饭，伙食还不怎么样，大家不是都抱怨吗，咱们都是有同样的想法，今天我就雇来了这位大妹妹装给咱们做饭，每个人照样出三十块钱，买菜买估计用不了那么多，剩下的钱给大妹妹做工钱，你们看怎么样？”

　　建筑工地上的农民工们听到后，大家高兴的说：

　　“太好了，我们最后可能吃到炒菜了，也能吃到豆腐、鸡蛋、肉了！”

　　建筑工地上的农民工们给我的母亲盖了一个简易的厨房，又在厨房里面去了两个单间，用砖头和木板在一个单间里给我的母亲搭了一个床，又给我的母亲买来了新鲜的被褥和蚊帐。在厨房里搭好了炉灶，又买来了两口大铁锅，还有只个大盆、小盆、饭勺子、每个人买了两只碗还有筷子和汤勺子。

　　我的妈妈对那些农民工也很实心实意，每天都是推着建筑工地上推装的车，到市场去买菜，先到卖肉的那里买卖肉摊上的廉价处理的边角料，再到卖鸡蛋的摊床那里买些受到磕碰的廉价处理的鸡蛋。

　　我母亲到了卖鱼的摊床那里，看到那些卖鱼的，把冻在一起的鱼弄开，有时难免弄坏一条两条的，还有弄断头弄断尾的鱼，这些弄坏了的冻鱼都是要廉价处理的，母亲便把这些断头断尾的鱼买下来，再买一些廉价的蔬菜，既能节省建筑工地上农民工的花销，又能让建筑工人们吃上好饭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