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咳咳，我不是说了，让你救完人就走么，怎么这么不听话。”程昱被掐的面色胀红，额头的血管此时格外清晰，却依然用一副非常轻松的样子看着白萱。

“听话的前提是你得给我活着！”白萱吼出这句话后扣下了扳机，一颗能量弹击中凯撒的胳膊，让他放松了力道使程昱成功脱离他的魔抓。

小心则是呆呆的看着那一群人鱼，他认得出来，这些是之前遇到过的那些人鱼，他们没事……其中一只较小的人鱼此时正站在人群中，向他这边挥手。

这次的结果不一样了么？小心的眼神中透露着一些迷茫，伽罗服下程昱给的药后，气色恢复了不少，正由阿卡斯照顾，程昱也被白萱接了过去，除了有些擦伤外并无大碍，人鱼族人也安然无恙的站在他面前，人鱼的首领向他颔首表示敬意。

他的心情五味杂陈，他无法形容现在的感受，他只是觉得你们都还活着，就是我最大的动力。小心一咬牙，双手握住匕首，再次向凯撒发起了进攻。

身后披着的黑色斗篷犹如鬼魅一般，但这只恶鬼此刻正守护着他认为最重要的伙伴，拼尽一切力量，尽管会骨化形销，他也不在乎。

“你不在乎，我在乎！不管你现在请不清醒，给我活着！小心！”伽罗突然从阿卡斯怀里挣脱出来，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能听见小心的心声，就因为听见了，所以才更加着急。

他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腹部的伤口一下子就愈合了，只是蓝色的发丝中有一缕逐渐变成了银白色。

“伽罗！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阿卡斯上前拉住伽罗瞪着眼睛问道。

“我当然知道，我的大脑非常清晰！”他甩开了阿卡斯的手，两步化一步跟上小心的步伐。一旁的人鱼们也想要加入战斗，却被白萱拦住了：“别过去，你们不是他的对手，他的身份很特殊，不是普通人。”

白萱的语气冷漠而坚定，人鱼首领看着她伸出的手，沉思了许久，又看了看正在战斗的小心。那是他的族人，却和他们有着细微的区别，他们无法幻化出人腿。他选择放弃进攻，他相信这个女人的判断，但作为首领只能干看着自己的族人孤军奋战实在难看，他制止了自己的手下，自己却走向了前方。

他将手中的长枪戳在地上，摘下手腕上的手链，嘴里呢喃着一种古老的咒文。只见那串手链漂浮在空中，突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四散而去，在小心身边围成了一个圆环。

“我的族人，这串手链可以护你周全，在此助你一臂之力。”首领的低鸣传入了小心的耳朵，虽然神志有些混沌，但是然还是能分辨得出其中的含义。

有了伽罗和首领的帮助，凯撒有些招架不住了，他身后的赤翼在小心毫无间歇的攻击下慢慢变小，直至消失，身上开始出现大小不一的伤痕，最后小心一刀捅进了凯撒的腹部，位置和伽罗的一模一样。

白色刀子进，红色刀子出，刀刃上显现出了鱼鳞的图案。凯撒捂着腹部跪倒在地，即便是他现在也无力站起来了。面对小心悬在他头顶的匕首，他嗤笑着，一直桀骜不驯的他此刻依旧高傲地说：“你觉得我会就此结束么？哈哈哈哈哈，不可能！”

说完这句话，只见凯撒脸上突然浮现两道紫色的条纹，小心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但是伽罗一目了然。他一把把前方的小心拉入怀中，不明所以的小心很自然的栽进了温暖的怀抱，下一秒在伽罗的身后爆发出巨大的冲击力，把两人震出去好几米。环绕在小心身边的珠子散落在地，人鱼首领因此受到了不小的波及。

烟雾散去后，阿卡斯看见的只有昏迷不醒的两人，至于凯撒，只有阿卡斯和伽罗能说明他究竟消失到哪里去了。

数天后，市局里的看守所有一名极其暴躁的嫌疑人员，他正不停的踹栅栏门，并大喊大叫，这让警员们非常头疼。而今天，他们终于迎来了他们的救星——程昱。

“喂喂，放我出去！你们这些没脑子的！我都说了我不是主使！”阿卡斯手上带着手铐，只能靠脚去踹铁门发出哐哐的声音。

“你安静点好不好？我就安排你在这里待几天都不能老实会儿？”程昱掏了掏被震得不太舒服的耳朵吐槽道。

“靠，有种你在这里给老子待几天试试，清汤寡水先不说，就这么一小嘎嘎地方，一点隐私都没有！手上的手铐就没下来过，这严重妨碍我正常生活！还有，我明明是被你请来的，不给豪华旅馆就算了，把我丢到看管所是什么意思！合着我是犯人呗，切，早知道老子当时就应该撂挑子走人。”阿卡斯不耐烦的坐在床上，翘着二郎腿骂道。

“这不是害怕我的手下们受伤么。我当然是非常清楚您的能力，怕您一不小心误伤他们，只能先把您的手禁锢起来，要知道，我的手下都很脆弱的。”程昱谄媚地笑着。

“脆弱？呸，五大三粗的，你告诉我他们哪里脆弱？”阿卡斯真不明白世上为什么会有他这么不要脸的人，这不睁眼说瞎话么？当我傻子啊。

“好了，我这次来正是接您离开这里的。”

“终于可以走了？”阿卡斯被放出来后，活动了一下手腕，又问，“伽罗和小心呢？被你送哪里去了？”

“这个您放心，他们正在我们这里最好的医院进行治疗，小心都是皮外伤，这几天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伽罗比较严重，最后的爆炸受到了较大的冲击，正由经验丰富的医者进行救治，现在脱离了危险期，只是还不见好转。”程昱如实地讲述了最近的情况。

“能好就怪了，伽罗的能量体已经……”阿卡斯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说了一些不该说的，立马闭了嘴。

程昱虽然表面上非常和蔼，但是心底却藏着另一副面孔。他次程的目的一是带走阿卡斯，二是查清楚他们的真实身份。他通过读心了解到了不少，但是他还需要更详细的信息，所以，他把阿卡斯带到了伽罗所在的医院。他相信面对伽罗的情况，他会更愿意说出深层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