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门外的伽罗和阿卡斯很想知道里面的两人在谈什么，但是听不清，只能一遍遍地翻看资料

手上的纸质资料看完后，伽罗不拘小节直接背靠着墙坐下，用笔记本电脑登陆阿德里资料库

伽罗的手快速敲打着键盘，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莹蓝色眼眸中的疑惑也在加深，他示意阿卡斯看电脑

“这个KL004像凭空冒出来的一样，在阿德里资料库里查不到任何关于他的信息，实在说不通”

阿卡斯想了想，说：“伽罗，有没有可能是你权限不够？”

伽罗摇头：“如果连我的权限都不够的话，那就只能是绝密档案了，不，不可能是绝密档案…他在资料库没有任何痕迹应该是有人在背后帮他”

“可是伽罗，你想清楚，能有权限在背后这样做的，只有军部高层”

“我知道，这是最不可能的一种猜测——我去看看受害者，也许会有线索。你留在这里等凯撒吧。现在九点多了，如果有时间我给你们带早饭”

伽罗站起来，把电脑给阿卡斯，腾出手整理稍显凌乱的莹蓝色马尾，转身就走

“好吧，那你的电脑呢？”

“留给凯撒，他应该会用，我看到他把有监控录像的硬盘拿过来了”

阿卡斯在伽罗走出好几步后对伽罗喊道：“对了，我要豆浆和小笼包！”

走廊尽头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伽罗挺拔的背影渐渐埋在了阴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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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的气氛已经不像是在审问，更像是在对峙

凯撒深刻地了解KL004所说话语的真实性，但是他目前并不想讨论这个

“对于一个像你这样的不稳定因素，他们居然舍得让你知道这么多”

“这是对完美的纵容，我记得要不是后来看到了文件，恐怕你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你逃出来多久了？”

KL004没想到凯撒突然转移了话题，他说：“7天”

“很难想象以他们的效率没能在7天内抓到你，也许我该帮他们一把，把你绑了去向他们邀功”

“你不会这样做”

“为什么你认定了我不会？你对自己这么自信？”

KL004答非所问：“你本来不应该知道，从前还因为那件事惹恼过他们不是吗？”

凯撒没有说话，KL004拿起床头的空调遥控器说：“介意我把空调开到20度吗？现在有些热”

“随便”

KL004调整了枕头的位置，让自己坐得更舒适，然后他盯着凯撒的眼睛，墨色的眸子看着确干净，相比之下凯撒紫色的眼睛显得更加深沉

“凯撒队长，你明明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甘心？”

KL004刻意加重了前四个字的语气，嘲讽之意突出

经过了先前的险些失控，凯撒冷静得过分：“为什么不甘心？你不是25岁，你的存在应该不超过3年，而作为‘人’的存在只有这7天，以他们的技术给你做一副25岁的壳子不难”

KL004笑得灿烂，用右手的食指比划了一个指节的长度：“你比我想的还要聪明那么一点”

“这就是我甘心的原因”凯撒面无表情，接下来的话他没有说出口，他知道KL004不会懂

——因为我活了29年，我真正地作为人存在了29年，他们给了我作为人的29年

KL004收起笑容：“凯撒队长，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是个很危险的人？”

“很抱歉让你失望了，从来没有人这么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