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凯撒已经开始了问话，伽罗不再多想，集中注意力于他们两个

“介绍一下你自己？”

“编码KL004，身高185，年龄25”

“然后呢？”

“没有然后”

凯撒问：“这个编码有什么寓意？你是第四个？”

“我不记得”

“谁创造了你？”

“我不记得”

“你知道你自己的过去吗？”

“我不记得”

“还真是一问三不知，你开的货车是谁的？”

“我也不记得”

伽罗注意到，几乎所有问题他回答的都是不记得，伽罗问：“为什么是不记得，不是不知道？难道是记忆被删掉了？”

KL004抬头看着伽罗，眼中毫无波澜，他反问：“也许我一直在说谎呢？没有事实辅助你们什么都判断不了”

的确，他们对这个机器人一无所知，只能从最基本的语言方面怀疑这个自称KL004的机器人拥有自主判断能力以及简单感情，但是也不排除远程操控

这很麻烦

伽罗无视他的反问，说：“你只是个机器人，我们随时可以拆掉你”

“我们都一样”KL004的眼中噙着点点笑意，“我也会怕疼怕死，我有感情，有思想，和正常人没差，只是多了块芯片而已”

“再告诉你们一件事，芯片的作用是心脏，不是大脑”

“所以就算拆掉我，你们也得不到任何信息”

阿卡斯微怒，说：“不拆怎么知道有没有用？我们还对付不了你了？”

“算了，两位副队，你们能先出去吗？我想和队长单独谈谈，他似乎更冷静”KL004转头盯着凯撒，对方也在看着他

“伽罗阿卡斯你们先出去吧，我和这位KL004先生谈谈”

伽罗本有顾虑，但凯撒问了那几个问题后就没再开口，一直在思考着什么，既然同意那个机器人的话，也许是有了思路，所以和阿卡斯一起离开了

“后颈，右锁骨，耳后，没错吧？”看着伽罗和阿卡斯关上门，KL004压低声音说，声音里带着他自己都无法察觉的恶意

这些话点燃了凯撒的理智，他控制不住，猛地走上前掐住KL004的脖子，KL004的后脑勺咚的一声磕在墙上，凯撒冷冷地问：“你到底是谁？你知道多少？”

KL004没有反抗动作，他的脖子上被掐出一道红印，凯撒终于放了手

“我说过我有痛觉，而且我不是还说过，我们都一样？不过有人似乎还不知道？”KL004摸着自己的脖子，不怒反笑

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他们在某些甚至更多方面是相同的，而他们所有人都是无法反抗或者不自知

凯撒目光阴冷，他早该在听到编码时就有所警觉的：“如果你在他们面前提起，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你就这么喜欢残杀同类？…不对，不能说喜欢，因为你还没有杀过”

“我不介意杀一次和我一样的人”

“不，我们也不一样，我是完美到反叛的存在”KL004微笑着说

“反叛社会？”看到他的笑容，凯撒几乎克制不住自己想要杀死眼前的人的冲动——不论是私心还是出于公道

“你知道我在反叛什么，车祸只是一个选择，当时他们的人在跟踪我，想抓我回去，有警队的人在他们就不能动手，毕竟是见不得光的东西”

“你没有感情，是一个冷血自私的残次品”凯撒的手在发抖，他握紧拳头，以防KL004看出来

“你还是不懂他们，在他们眼里我就是完美的产品，不然他们为什么要抓我回去？他们大可以直接毁掉我。可哪怕我逃走背叛，他们也舍不得我这个完美的产品”KL004笑吟吟地说，“前辈，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