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时隔n个月，终于在请假这天有空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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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锦岁最后也不知是怎么回到了房间，房间里的红线也不知何时消散殆尽了，没有残余。

透过窗隙看向远处烟雾弥漫的高山，不多时又收回了目光，顷刻间，大门突然紧闭，宁锦岁警惕地看向门口，内心不免有些忐忑，还没等开口询问是何人所为，门外便先传来了声音。

“好好在里面待着别动！”

是宁长生，宁锦岁还没来得及诧异宁长生为何会在这，门外的争论声直击脑门，他意识到不对劲，宁长燕咒法大大削弱，人还在山上，宁长生此行来便是为了稳固人心，既然起了争斗，那必然是出事了。

“他就是个孽畜！宁长生！你在做什么！”外面传来了宁锦岁十分陌生的声音，他从未听过，但听腔调，与那群所谓的仙门长辈估计也差不了多少。

但听着这般话，他呼吸还是滞了一下，周围的声音突然都消失了，安静的可怕，刚刚听到最后的声音如同乱麻一般缠上了宁锦岁，像无数的蚂蚁撕咬着一寸寸肌肤，宁锦岁意识到，宁长生下了静音咒。

周围寂静得很，唯一的窗也不知何时被封上，不安与恐惧交织着，他用尽全力拍打着门，连门都没给他一点声音回应，内心深处的一些东西好像在反复试探着突破牢笼，但始终被牢牢捆绑着。

不知这样过了多久，门总算是被打开了。

来人着急忙慌地过来扶起瘫软在地的宁锦岁，声音突然地闯入，宁锦岁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死死拽住了来人的衣袖，面色苍白如纸，眼眶泛起红晕，他知道，得救了，昏了过去。

“怎么回事。”后面进来的宁长生看着小玉紧紧搂着的锦岁，有些困惑。

小玉着急忙慌地询问：“你是不是下静音咒了？”

宁长生迟疑的点了点头，小玉连忙施法，良久宁锦岁额上的青筋才慢慢放松，紧皱的眉也才舒缓开来。

安置好了宁锦岁，小玉才开口跟宁长生解释：“阿岁是捡来的，这你知道，在那之前他经常被那些孩子欺辱，后来还聋了，被夫人捡到后，跟他说话只会摇头，嘴里蹦出来的几个字眼都是奇奇怪怪的，请来的教书先生因为他吐字不清，觉着是他不肯用功，便罚了他在禁闭室里待着，一待就是一整天，有一次也如这般昏迷了，请来的郎中才发觉是耳朵出了问题。”小玉叹了口气，“自那以后，虽然夫人用术法治好了耳朵，他也始终害怕没有声音的情况。”

“母亲这般疼爱他，怎会让外来人随意苛责他？”

“那年夫人外出游历，带着你，当时府内的善人可不多，我也还是个黄毛丫头，自然而然的，有些事情插不上事。”

“长生，记住，万不可再对他施静音咒了，我是人族，无法一直看着他。”

也不知宁长生有没有在意，他像个旁人一般，随意地点了点头，化成龙朝山上飞去了。

小玉无奈地摇了摇头，今日各长老随意踏足峰峦山，打着好意的名头擅闯，最后还是以宁长燕的名声威压猜姗姗离去，但最棘手的那位宁烬德，还坐在大殿内，说是等峰主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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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长燕的脑海中，恍惚想起了一些事情，刺得她生疼……

“长燕！你走慢些！”稚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宁长燕回过头看去，眉间透露着喜悦，眼上却缠着一段白绸。

“阿玉，没关系的，我能行。”宁长燕此时正直年少，意气风发，青丝被风吹起，如炊烟袅袅，散在风里。

“宁长燕！你该去大殿用餐了！”小阿玉气鼓鼓地推搡着比自己高得多的少女，看起来像是没礼数的毛孩。

“好了好了，阿玉这次再帮我瞒着爹爹一次吧，求求了，我上山玩玩，回来给你带好吃的！”宁长燕蹲下身子，摸索着小阿玉的脸。

阿玉看着眼前清秀的脸，直摇头：“你收了我当徒弟，什么都不教我就算了，你还是个瞎子，去山上作甚啊！万一被那些带刺的花丛扎到了怎么办，你都看不见……”

阿玉嘴里念念有词，一根纤细的手指堵住了她的嘴：“阿玉，我知道你很担心我，但是我是仙人，就是你们山下人话本子里说的，你看过吗？就是无所不能的仙人！”

阿玉摇了摇头。

宁长燕无声叹息：“没看过没关系，我看过，你就跟我爹爹说我早间贪嘴多吃了，现在还不饿，已经回房温习了。”

“那么，就交给你啦阿玉！”

宁长燕突然便失了踪影，一袭素衣随着烟雾飘荡着消失了。

小阿玉无能哀嚎，还是得回去交差。

另一头的山上，宁长燕的水系术法还不完全，但为自己护身还是够的，她不知走了多久，穿过了多少条小路，走到了一条荆棘路，那里面的荆棘枯败异常，荆棘上都是些黑褐色的东西附着着，看起来十分恶心。

宁长燕扯开眼睛上的绸带，睁开了眼仔细端详，她能短暂地恢复一些视力，但看得不够真切，当她一靠近，水屏障突然破裂，按理来说这种现象是不可能发生的，荆棘刺得她生疼，无数的杂草堆猛然恢复了活力，将出口死死堵住，她慌了，慌乱间开始胡乱念咒，荆棘的刺变得尖细，刺穿她细嫩的皮肤，鲜血喷涌，她动弹不得，枯败的荆棘有了生命，像是在吸允她的血液。

“哈哈哈哈哈，真是美味呀……”

“这个小姑娘哪里来的？细皮嫩肉。”

“还是个瞎子……”

“最近几届门派就一个瞎子能有这么纯的血了，是那令人作呕的关系出来的孩子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怪不得……”

宁长燕听着无缘无故传来的声音，无措地寻找根源，但无奈她现在眼前已经是一片黑暗了。

“送她父亲一个小小的‘礼物’也不错……”

周围的声音都停止了伤口也好像不再作痛了，睁开眼恍然发现黑暗中带了光的色彩，环顾四周，不是什么荆棘，周围的路她很熟悉，好像是来时的路口，她擦拭掉刚才的泪，朝书房的方向奔去，她知道，她的父亲一定知道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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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检查有点潦草，将就看，一份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