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无字情书

吃完早饭，陈忱满意地拍拍手，拿着手机出去蹭信号了，屁大点的地方，就算了，连信号都没有。张真源坐在沙发上，调节着吉他弦。不一会儿，陈忱便回来了：“我先出门了，要打电话就出去蹭信号。”张真源再抬头，陈忱已经套上外套出去了。昏暗的地下室，只有张真源一个人，还有耳边回荡不绝的门关上时嘈杂的声响。

这不是生活，只是生存。

我们为了可以看见明天的太阳被迫谋生。

陈忱出去只是为了买包烟，出了商店门，接到了一通电话，电话那头的人焦急地说：“阿忱姐，我被堵了。”

陈忱点燃一根劣质的香烟，抓抓毛躁的头发：“你一天天怎么那么能捣鼓。定位发我。”

陈忱站在路边，扣上帽子，裹紧了外套，等待着出租车的到来。

我们都是烂人，所以我们依偎着取暖。

陈忱走到了一个小巷的深处，远远的听到一个女生叫嚣的声音：“陈忱呢？来不来啊？”

陈离加快了步伐，角落里一个少年靠在墙上，半边脸都是殷红的血液，陈忱快步走上前，扶起少年：“刘耀文！”

少女闻声，转过脸：“你就是陈忱？”她可不信刘耀文这小子背景有多硬。

陈离撩起遮住双眼的刘海：“又见面了？唐晓。道歉。”

唐晓看到陈忱的脸后，眼底闪出一丝慌张，正正神色：“陈忱就了不起吗？”

陈忱轻笑一声：“我让你道歉。”语气加重了几分。

唐晓不服气的哼了一声：“对不起。”

刘耀文愣着，被陈离一把拽起：“杵那好看？”

陈离扭过头，抬手一个巴掌甩在了唐晓的脸上：“看清楚，这是我的人。”

陈离冷笑着：“才多大力就哭了，你的眼泪可真廉价。”又拿出一张纸巾，递给刘耀文。

走出巷口，陈忱已经叫了一辆计程车正在那里等候，陈忱一把把刘耀文塞到了里面。自己坐上了副驾驶。

“阿忱姐。”刘耀文开口道。

“闭嘴。”陈忱面无表情。

“那个……去哪。”刘耀文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医院，”陈忱低下头滑动了几下手机桌面又揉揉头发，“巴掌大的地方，你都能被一娘们儿打的血叽啦呼的。”

“他们人手多，你来的时候我都打到两波人了！”刘耀文有些不服气。

“是是是，刘校霸厉害得很。”陈忱反讽道：“我是不还得夸你两句？”有扭头拍了一下刘耀文的头：“跟你说了几遍，这种事情别往前冲。”叮嘱的口吻却让刘耀文亏了反驳的气焰

刘耀文自知理亏，不在多言。

到了医院，刘耀文像一个乖宝宝一样配合医生换药。陈忱还是有些生气，在旁边一言不发。

等医生走后，“阿忱姐，”刘耀文笑嘻嘻的拉拉陈忱的手：“你看我没毁容。”

陈忱像没听见一样，但还是在备忘录里记下医生嘱咐的话。

“啊呀，阿忱姐我错了。”刘耀文撅撅嘴巴，声音糯糯的。

“啊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陈忱细心的拉过刘耀文的手，用纸巾轻轻的擦拭干净。刘耀文的目光则一直停留在陈忱的脸上，满眼的欣喜。另一只手抚上陈忱脸部红肿的地方。陈忱定定神：“小破孩，你干嘛？”

“阿忱姐。”刘耀文的语气中透露的担心：“要好好照顾自己啊。”

陈忱听到后，咧嘴笑着回应到：“小破孩，管好你自己吧。”

刘耀文反驳到：“不是，阿忱姐，我是真的关心你啊。”

“噗。”看着刘耀文一本正经的样子，陈忱笑出了声：“知道了，知道了，小破孩快回学校吧。”转过身摆摆手，离开了。

刘耀文看着陈忱的背影发愣。我爱在心口，却无法言明。

我的眼神，便是无字情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