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干人磋商下,毕业旅行最终选择了挪威。
整个旅行攻略都被李马克做得很完美,李楷灿一再内涵是跟着苏善享受服务,被李马克一个眼神瞪过去时再无惧色,拉着苏善称姐道妹,惹得罗渽民很有意见。
预定计划是在挪威玩一周,最后一天行程无人告知苏善,甚至都没人告诉她要几点起来。
苏善一觉睡到中午,坐在床头懵懵然给李马克打电话,一下没打通,打罗渽民电话时又气又委屈。
苏善“你们去哪里了,怎么不叫我?”
苏善抱着一只邦妮兔,把脸给埋了进去。
这是李马克送她的十七岁生日礼物之一,当年她衣服上印着的,就是这只兔子。
罗渽民“昨晚看极光的时候,不是喊你不要喝酒吗,硬是不听,早上一声没给你喊醒,有人舍不得我吵你,在酒店房间等你呢。”
苏善“那马克怎么不接我电话?”
罗渽民“苏大小姐,我真心建议您起身,挪动您高贵的腿脚,去隔壁房间敲个门,亲自问李马克。他肯定比我乐意回答这个问题。”
爬起来换上条白裙子,苏善整理好仪表,散着一头长发去隔壁摁门铃。
连续好几声都没人应,苏善一时烦躁,哼了一声靠在门口,又要打电话给罗渽民生气。
李马克“阿善醒了?”
苏善“你在这里啊——”
撇撇嘴,苏善接过李马克手里的袋子,嘟嘟囔囔自己从一起床到现在的心理起伏。
李马克笑着听苏善讲话,时不时回应她几句,把保温袋里的菜挨个拿出来,打开盖子放好。
苏善“欸?挪威不是很难买中餐的吗?你真的去了那么远的地方啊?”
昨晚苏善笑着调侃,自己许的愿是在挪威吃中餐,理由是吃海鲜已经要吃吐了。
她没想到,李马克今天就真的去离酒店五公里外的中餐馆,买了中餐回来。
苏善“辛苦了,谢谢哥哥。”
接过李马克掰开的筷子,苏善笑得糯糯的,夹了一筷子菜,先放在了李马克碗里。
受原材料供给和口味当地化影响,在国外吃到正宗中餐是很困难的事情,这餐饭比不上国内吃过的任何一家餐厅,苏善反倒是吃得前所未有的开心。
苏善“等会我们会去找李楷灿他们吗?”
帮着李马克收拾剩下的垃圾,苏善对下午的行程满是热情。
李马克“不是,阿善不是好奇Algrand教堂吗,我们去那里。”
很喜欢每一句话都被放在心上在意的感觉,苏善出门时主动牵住了李马克的手,看着李马克受宠若惊的表情,苏善不住笑出了声。
苏善“牵紧我喔,等会儿走丢了我就和别人走了。”
李马克“不会给你走丢的机会的。”
苏善身上套着李马克的牛仔外套,白裙也是她十七岁那天他特地回国送的礼物,奇妙的感觉攫住了他的心,李马克握紧了苏善的手。
教堂纯白无瑕,苏善走在前面欣赏壁饰纹路,一袭白裙袅袅,像天使降落人间。
苏善“这里有钢琴。”
一路都被苏善牵着手带着走,李马克尚在回味手心温热的触感,小姑娘已经靠在琴边,有些肉感的手指摁在琴键上的,很流利地弹下一曲《致爱丽丝》。
苏善很纤细,浑身上下骨肉匀称,瘦而不柴,仅有的肉感都在脸和手上,婴儿一样的脸颊肉,牵着软软小小的手,都很招人疼。
李马克入神地盯着苏善跳跃在琴键上的指尖,联想到踮着脚尖跳芭蕾的豆蔻少女。
李马克“想给你唱首歌。”
苏善抬头,觉得自己总会溺亡在李马克满含爱意的倾慕眼神。
她起身时低头一笑,几缕碎发垂落,被教堂内循环的风拨动,像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李马克喜欢Justin Bieber的歌,弹的是新专的《OFF MY FACE》,一首便极致温柔动情。
低音炮轻声唱着歌词,抬头和苏善对视的瞬间,两人的耳根都爬上了天边云霞的浅粉,各自垂眸躲闪,如同初次相处那夜。
一向强调时间宝贵的李马克,突然很期望时间停在这一刻。
就这样,永远被眼睛亮晶晶的小姑娘含笑望着,一直到老到死,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