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车祸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王一博盯着那张纸条看了许久。白曦瑶的字迹依旧那么工整秀丽，却透着一丝说不出的疏离感。他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昨晚的对话像电影回放般在脑海中不断重现。

收拾行李时，他的手指不经意碰到了放在床头柜抽屉里的相框。那是他们在北京街头第一次约会时拍的照片，白曦瑶穿着米色风衣，笑得明媚动人。他记得那天她兴奋地拉着自己穿梭在胡同里，非要找到一家传说中开了三十年的炸酱面馆。

王一博"我得走了。"

王一博轻声对自己说。飞机还有三个小时起飞，但他知道此刻再待下去只会让自己更难离开。拖着行李箱走到门口时，他回头望了一眼空荡荡的卧室，仿佛还能看见白曦瑶坐在梳妆台前化妆的身影。

法国的赛车训练基地位于尼斯郊外，三面环山，一面朝着地中海。这里的空气带着咸湿的海风味道，与北京干燥的气候截然不同。起初的日子并不好过，语言障碍、文化差异，加上高强度的训练让王一博倍感压力。

每当夜深人静时，他总会想起白曦瑶说过的话："在那里，我们举目无亲......"

第一个月的训练结束后，队友们邀请他去酒吧放松，他婉言谢绝了。回到宿舍，他打开笔记本电脑，点开通讯软件，却发现和白曦瑶的聊天框依然停留在分别那天。不是没有试图联系过，但每次打字又删掉，总觉得说什么都不合适。

与此同时，在北京的工作室里，白曦瑶正埋头处理新人的宣传方案。她的经纪人助理小林注意到，最近老板总是加班到深夜，办公室的咖啡消耗量比平时多了三倍。

"白姐，这个周末的庆功宴你真的不参加吗？"小林小心翼翼地问。

白曦瑶"不了，你替我出席就好。"

白曦瑶头也不抬地回答。社交场合让她感到疲惫，尤其是当别人问起王一博的时候。那些关心的询问像针一样扎在心上，让她不得不一次次重复解释他们的状况。

一个月后，白曦瑶收到了一封来自法国的快递。里面是一本精美的相册，还有几张明信片。相册第一页是王一博站在赛车旁的合影，照片背面写着

王一博"这是我的新搭档，她叫Celine。别担心，她只是我的赛车教练。"

翻到下一页，是尼斯的街景照片，有蔚蓝海岸的落日，有蜿蜒的山路，还有一家不起眼的小餐馆。

王一博在照片下面写道

王一博"今天找到了一家不错的中餐馆，老板是温州人，做的红烧肉让我想起了你带我去吃过的那家。"

白曦瑶的手指轻轻抚过这些文字，眼眶不知不觉湿润了。

最后一张明信片上画着埃菲尔铁塔，背面的字迹有些潦草："法语课上老师说，'Je t'aime'的意思是'我爱你'。我觉得不够准确，因为这三个字完全无法表达我现在的心情。"

从那天起，两人开始了断断续续的通信。有时是简短的问候，有时是长达数页的分享。

白曦瑶会告诉他工作中的趣事，也会抱怨北京越来越严重的雾霾。王一博则寄来法国的风景照片，偶尔还会附上几张自己的素描。

三个月后的一天深夜，白曦瑶接到了一个陌生来电。号码显示来自法国。

白曦瑶"喂？"她接起电话，声音有些颤抖。

"曦瑶，是我。"

王一博的声音从听筒传来，带着细微的电流声，

王一博"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话还没说完，背景里突然传来急促的法语。接着是一阵刺耳的刹车声，电话随即中断。

白曦瑶握着手机的手开始发抖。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通讯软件始终没有新的消息传来。窗外的天空开始泛白，她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枯坐了一整夜。

就在这时，手机屏幕终于亮了。是王一博发来的消息

王一博"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刚刚是训练场出了点意外，我没事。但是......"

看到这半句话，白曦瑶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然而后面的消息却迟迟没有出现。

这次是一个视频通话请求，来自她的助理小林。屏幕上显示，对方正在尼斯当地医院。

"白姐，"小林的声音带着哭腔，"一博他......"

画面一转，白曦瑶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王一博。他的额头缠着绷带，脸色苍白，但嘴角依然带着熟悉的微笑。

王一博"对不起，……看来我们得提前见面了。我还有很多话想当面跟你说。最重要的是......"

病房里阳光正好，海风从窗外吹进来，带来了地中海特有的气味。在这个陌生的国度里，两颗心的距离似乎比任何时候都更近了些。

也许爱情就是这样，需要距离来证明它的韧性，需要挑战来检验它的深度。对白曦瑶和王一博来说，这次意外让他们明白了：有时候最好的相处方式，不是紧紧相拥，而是懂得在适当的时候给彼此空间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