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应该有人送饭了,可没人来。
少女用手指一下下的划着墙,牛仔裤大片的血顺着裤腿滴下,腥味甚至掩盖过霉味。
可能是昨天的话把宋亚轩惹怒了吧。
温黎叹了口气。
是不是可以解脱一切了。
可她又不甘心。
父亲白白死掉,自己什么也做不了也要被囚禁致死。
温黎我又能做什么呢。
少女喃喃自语,夜晚的寒冷都让她有些神志不清。
她就一直靠着墙坐着,一会儿睡着一会儿惊醒,来来回回,不知道多少次。
看来宋亚轩确实怒了,没人来给她送饭送水。
如果平时饿两三天都没事,可现在生理期本身就脆弱,怎么承受。
她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扶着墙摸索到门。
温黎宋亚轩!
温黎刘耀文!
温黎有没有人...
少女用最后的力气敲着铁门,每敲一次就传出来沉闷的声音。
真的没人。
这次她不知道还能撑多久了。
她靠着门边的墙,虚弱的坐下来。
血一点点流失,加上痛经。
地上冰冷刺骨,没有卫生巾没有水没有饭没有阳光什么都没有。
四周静的恐怖,似乎血液流动的声音温黎都能听到。
她摊靠着墙,缓缓闭上了眼。
...
刘耀文一天都没给送吗?
张极是的,宋先生不让。
一个二十左右岁的青年恭敬的回答。
男人低着头沉思了好一会儿,抬起头看向黑压压的窗外。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他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复杂的神情,随后咬咬牙起身。
张极文爷,你去干什么?
张极宋先生一会儿就回来了。
手下似乎早就看破了刘耀文的心思,急忙劝说,他可不希望刘耀文冒死去给温小姐送饭。
刘耀文没事。
刘耀文有事算我的。
说着,他甩开了手下的紧紧抓住自己胳膊的手,走向了那漆黑的楼梯。
张极文爷...
手下张极还没缓过神,男人的身影已经不见了,只剩下他的皮鞋声,在下楼梯的时候格外的响。
“吱...呀...”铁门被打开。
霉味儿中还掺杂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刘耀文瞪大了双眼,他脑子里第一个就是想到了她要自杀。
他急忙走到铁门外边打开的,里面那个发着蓝色幽光的灯。
灯被打开的那一瞬间,刘耀文差点没疯掉。
少女的裤子内侧已经全部染上鲜红,白色的衬衣上也沾染着触目惊心的红,有些地方还红的发黑。
不知道情况的真以为她是自杀了。
刘耀文温黎!
男人一个箭步冲上去,蹲下了慌忙的伸出手,探了下少女的鼻子。
还有气。
但很微弱。
他有些不知所措,害怕的摇了摇温黎瘦弱的肩膀。
感受到了强烈的触碰感,还有许久未见到的微弱灯光,少女的眼皮动了动。
那掌心很有力,也很温暖。
“我不会伤害你。”
温黎的大脑里闪过了许多画面,唯独这句话让她记的最为清楚。
黑黢黢的森林中弥漫着一层烟雾,一个少女在里面慌慌张张的转来转去,她找不到出口,也找不到光亮。
就在她无处哭泣的时候,猛的抬头看到了一个人。
那人的身边闪着刺眼的光芒,照亮整个森林。
“我不会伤害你。”
她的光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