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起身躲开,而后侧眸看她。江初年扔了枕头,拉着被角,脸上除了壮烈,还有慷慨赴死的决心。
仍是面无表情,眼底满是困倦,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马嘉祺“对,小旅馆。”
他语气冷淡
马嘉祺“昨晚七次,很刺激。"
江初年瞬间瞪大眼睛,嘴巴张开成一个圆,心底升起一股悲壮,脸上红白交错了好一阵几,她低垂下脸,凄凄惨惨地挤出一句
江初年“你做措施了没?”
马嘉祺抬手按了按额角,昨晚他几乎一夜没睡。
半夜,江初年抱着被子进到卧室的时候,他就醒了,他不耐烦地把人重新拎回沙发上,可没多久,这家伙又会抱着毯子重新进来,跟鬼打墙似的。
折腾到第三回,马嘉祺困得不行,干脆不管了。
江初年见他没反应,捏着被角的手越发收紧,颤抖着又问了一遍
江初年“戴套了吗?"
马嘉祺这人睡眠质量差,被折腾了一晚,此刻肚子里窝着一团火。他掀开被子起身,冷哼了一声
马嘉祺“没来得及。”
他落井下石
马嘉祺“恭喜,你要中奖了。”
江初年直接呆掉了,寥寥几个字犹如一道闪电狠狠劈在她身上,眼睛一眨,眼泪就掉了下来。
马嘉祺自认见过的二愣子不少,但傻成江初年这样的实属难得。他慢悠悠套上拖鞋往外走,江初年低声啜泣,马嘉祺转身一字一句愤然道
马嘉祺“江初年,脑子是个好东西!”
说完,不等江初年反应过来,直接掉头走人。
江初年的眼泪像掉了线似的,哭得急了,抬手给自己顺了一口气,没一会儿,她发现不对劲,低头一看,还穿着昨天的T恤衫。
她又掀开被子,穿戴整齐,顷刻间眼睛一亮。
她抹掉眼泪,抬了下右腿,放下;又抬了下左腿,再放下;停了一秒,同时抬起两条腿,对着空气欢快地踩自行车。
一分钟后,江初年心下顿时一松,兴奋地跳下床。如果真像马嘉祺口中的“七次”,战况应该相当惨烈。
江初年包袱一卸,暗暗窃喜,光着脚往外走,早些时候的惊吓劲儿过去了,昨夜的一幕幕重新塞回到脑海里。
她从家里跑出来,蹲在出租房门口,后来好像看到马嘉祺了,再然后,她貌似投怀送抱了。
走到客厅,江初年的神志彻底清醒了,这也不是什么旅馆,隔壁就是她家。
马嘉祺倒了一杯水,然后在沙发上坐下。
江初年手足无措,尴尬得不知说什么,她抬眸看了一眼对面的马嘉祺。
他穿着藏青色的睡衣,扣子松了几颗,胸膛若隐若现,肌肉线条流畅,初年不自在地别过眼。
马嘉祺在家随意惯了,没发现自己此刻衣衫不整,江初年瞟他一眼
江初年“我先回去了。"
马嘉祺顿了一下,微微俯身放下手中的玻璃杯。江初年却留意到某人因为身体前倾春光乍现,她不自觉地舔了一下嘴唇。
马嘉祺打量她两秒,不解道
马嘉祺“江初年,你脸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