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感情归宿

出了宾馆，佟林看了看已经暗下来的天色，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儿，他忽然想到了季洁，这段时间的搭档做下来，季洁似乎经常让他想起，柔弱中不失坚毅，分析案子理性缜密，可是又很感性，性情中人。想起今天自己拿着枪要进去面对葛雄时，她看着自己的样子，眼中有着泪水闪动，让他看着心里一疼，自己干了特情这么多年，生生死死，早已见多了，自己也不怎么在乎这条命了，可看着她的样子，他在心里暗下决心，一定要活着出来，不让她伤心落泪。佟林决定还是回办公室休息，顺便再看看陈雪的一些资料。

老郑宣布明天六组全体放假一天，明天晚上聚餐庆功，大家欢呼之后，各自收拾东西走了。季洁借口还有事情没完，一个人留下来了。杨震这两天估计也感觉到自己很忙，也不联系了，她觉得这样也好，一个人坐在位置上，看到组长办公室，她想起了佟林，佟林身上那种亦正亦邪的气质，以及他独辟蹊径的见解分析，在季洁心里种下了他的影子。季洁看他为了薛晓琪的死萎靡不振时，心里那种心痛让她忽然意识到，什么时候开始，佟林已经在她心里了。可是佟林有家庭，妻子孩子，不该她来操心。

今天抓葛雄时，危机时刻，她没办法再继续掩饰自己的情绪，她生怕他有意外，天知道那枪响让她多害怕，也让她明白了，自己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不愿和杨震凑合着走下去。她想着想着，觉得自己似乎进去了一个死局，佟林让她真正明白了什么叫牵挂一个人，爱一个人，而杨震，似乎更多是一种愧疚，一种心结。

回到刑警队，佟林推开办公室的门，看到一盏台灯亮着，季洁在灯下专心看着材料，听到门响，见到是他，有些惊讶：“你怎么回来了？嫂子和童童呢？”佟林恢复一贯的痞笑，说道：“应该是我问你吧！怎么不回去啊？杨处可该着急了。”季洁听他提起杨震，没来由地生气：“嘿，我和杨震什么关系啊？你们一个个的，我碍着你们了是怎么着？”佟林听她这样说，心里一阵轻松，索性坐在季洁旁边，说道：“生气了？我就是从老郑他们那儿听来的，你和杨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不是那个意思啊？”季洁在他靠近时，就觉得有些尴尬，整个办公室就他们俩，她捋了捋头发，说道：“我和杨震，好像就现在这样挺好的，当年的案子一破，心结解开了，好像也就淡了。”佟林是听说过很多她和杨震的事情的，当年全局有名的“黄金搭档”，感情更是全局上下皆知，这样一听，合着是杨震一个人的一厢情愿更多了。

季洁看他就这么看着我自己，有些脸红，连忙转移话题道：“嫂子和童童刚来，你不在陪着她们，跑这儿来干嘛？”佟林听到她和杨震的关系解释，心里轻松多了，也说道：“我一直没说，我和肖念茹，已经离了。”季洁愣住了，怎么他也？她调整了一下情绪，说道：“怎么回事啊？嫂子一个人带着童童那么辛苦，你居然还跟她离了？”佟林解释道：“其实这么多年了，她早就忍够了，而且当年就是相亲介绍认识的，我当时刚进警队，也没什么功夫谈爱情，见了几次就结婚了。我去了特情，就更是聚少离多，现在又两地分居，她提出离婚，我也不奇怪了。”季洁点了点头，他的私事的确不太跟人提起，今天估计也是破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