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原来如此

当佟林看到久未见面的肖念茹和儿子童童时，有些无措地看着靠在一起熟睡的母子俩，季洁和老郑以为是佟林太久没见家人，一时间也不知说什么，季洁看到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个粉红色的信封，打开一看是给童童的，她递给佟林，佟林还在看着母子俩出神，季洁轻轻念出了声，这时肖念茹和童童醒了，看到他们回来了，肖念茹有些不好意思地站起来，一边正紧自己的衣服和头发，一边说道：“你们都回来了啊！刚才真是怎么睡着了！”季洁连忙道：“没事儿，嫂子！你带着童童肯定也累了，要不让佟林先送你们找个宾馆歇会儿。”童童似乎还有些没睡醒，看着眼前的爸爸，他也不做声，肖念茹见佟林看着儿子，连忙拉了拉童童，说道：“童童，你不是一直念着爸爸吗？快叫爸爸啊！”佟林知道儿子对自己还是生疏，说道：“行了，念茹，走吧！我带你们去吃点东西，再去宾馆休息吧！”

佟林一家人走了之后，老郑看着季洁，问道：“我说季洁啊，你跟杨震还就这么混着？赶紧定了吧！”季洁含糊道：“再说吧！”老郑一脸狐疑地看着季洁，季洁却恍然不觉。原来季洁一直和杨震还像之前一样，杨震对她很好，经常去给她做饭，有时也会电话关心她，以前孟佳他们都以为季洁一定会和杨震走到一起，这似乎成了应当的事情，杨震因为她退到二线，对她又照顾，可是“815”了结之后，似乎杨震和季洁少了那个共同的话题，季洁也发觉自己似乎并没那么期待和杨震有什么进一步的关系，只觉得这样挺好的。季洁想到这些，有些头痛，这比处理案子复杂多了，她甚至喜欢杨震和她都各忙各的，这样也就避免了见面时的尴尬。

佟林将肖念茹和儿子安顿在一个宾馆里，肖念茹先让儿子睡觉了，自己则走到外间，佟林看她出来，问道：“童童睡了？”肖念茹点了点头，说道：“这次童童放假了，想来找你，我不放心他自己来，而且你也忙，所以就跟着来了。”佟林点了点头，说道：“正好这次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我有几天假，好好陪童童玩玩吧！”两个人相顾无言，各自心里都在想着事情。肖念茹看着佟林，他们其实已经离婚了，上次佟林办案子回了四川，匆匆一见又是分离，她才意识到这段婚姻已经没什么必要存在下去了，这么多年的聚少离多，她也过够了。后来她把写好的离婚协议书寄给佟林，佟林也没怎么意外，他作为丈夫，作为父亲，的确都不合格。他和肖念茹当年经人介绍认识结婚，说有爱情，也没有那种轰轰烈烈的恋爱，就是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对象。肖念茹的确是个好妻子，相夫教子，孝敬公婆，照应家里，委屈她这么多年，佟林只有在她提出离婚时，尽快把手续办好，还她自由，也算是最后一点弥补了。佟林坐了一会儿，起身道：“你和童童早点睡吧！我先走了，明天我来接你们。”肖念茹点了点头，本想问他为何没有将他们已经离婚的事情告诉这些同事，可是又觉得不太合适，佟林本就是一个不喜欢表达这些的人，有事情基本都是自己处理，不怎么和别人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