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存调好投影仪,放了几段影视资料,影片背景是上世纪末,文艺轻复古。少年们都生在科技发达的二十一世纪,难理解没有通讯工具的九十年代。
不说少年们,饶是温存自己也很难完全融入。
她在改剧本之前翻来覆去地看老片子,看王菲的重庆森林,看张柏芝的天涯歌女。甚至去看马路天使,看渔光曲。
把自己的身子都软下来,血液放慢,融进九十年代,融进邓丽君的歌声里。
她绝不是什么浪漫主义者,但写故事的时候,她倒是很喜欢罗曼蒂克的爱情,喜欢浪漫幻想。所以她的故事里,一半现实一半幻想,一半残忍一半浪漫。
有人讲起十七岁的她,说是游走于现实与梦境的摆渡人。
温存欣然接受一切有关自身的美好赞誉,却也低调清醒地明白自己的位置。半只脚踏入纸醉金迷的圈子,越往高处走,越多的是人盼着你跌落神坛。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好运气。
放完影视资料,简单讲解剧本,温存的动员工作点到为止,剩余的要靠少年们自己领会了。她对于表演总是不爱讲太多,十八九岁的男孩子,想象力正盛,漂亮的主意比她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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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马嘉祺丁程鑫要吃火锅,刘耀文说喊上阿存姐吧,张真源没什么异议,从桌上捎了瓶可乐去了。
温存抱着历史资料背书,看丁程鑫面前的碗里堆满辣椒红油,惊讶着问,“你们都这么能吃辣?”
“重庆人嘛,总要吃点辣,”丁程鑫抬头,一双漂亮的眼睛盯着她笑,“马哥是河南人,他不太能吃辣,我们三个都还算能吃的,对了,阿存你哪里人。”
“苏州,”温存答,“我们那边的人爱吃甜食多一点。”
一群素昧平生的人聚在一块儿,除了问名字之外似乎总要问问打哪里来。她一开始是不太敢同丁程鑫讲话的,他实在太好看,对视一眼都叫温存心慌。
闲聊几句,却发现丁程鑫显然不走什么高冷美少年的路子,甚至讲话的时候语气还天真烂漫,可爱得很。
和这个年纪其他男孩子没什么不同。该有的东西他身上都有,没有失真。
她和刘耀文坐并排,菜还没上齐,小孩儿就吵着要喝张真源手里可乐,张真源在今年满了十八岁,理直气壮地拦住他,“小孩子喝什么可乐。”
“张哥我不小了,我都快比你高了。”
“比我高也还是十五岁。”
刘耀文在张真源那儿吃了瘪,只好凑到温存身边去,“存姐,啥叫庚子国变啊。”
“简单来说,就是义和团运动和八国联军侵华。”她回答得像条件反射,转而问他,“你这不高中还没开学吗,这么快就想去学文科了?”
刘耀文笑了,嘴里含着冰棒说话不清不楚:“高中三年估计很少往学校去,学理科的话可能会跟不上,文科我应该还能自学一些,实在不会——还能找你嘛。”
温存想了想,“其实文科也没那么好学,政史题做起来也要人命的。”
“这个我知道,”刘耀文朝丁程鑫努努嘴,“丁哥高考之前在后台背历史,都给背哭了。”
“刘耀文你说什么?”
“没没没,没什么,夸你帅呢。”
丁程鑫被弟弟揭短,也丝毫不生气,佯装要打他,被一米八的小朋友灵活躲过去。
温存惊讶于几人之间可以肆无忌惮打闹的关系,转念想想,是从小一起长大,胜似亲人的朋友,似乎没什么不妥。
真是烂漫明朗得叫人羡慕。
话很多的小宋小丁在快本后台背历史背哭的瓜是朋友讲的
话很多的小宋我也不知道真不真 但是听起来好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