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客行“辰星别闹,你要是没什么事,咱们就走吧!还要赶路呢!”
他还要报杀亲之仇∽
温客行这就想起身,身后有股力量紧紧拽着他,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在犯别扭。
本想甩开她的手,莫名陷入红色的世界,他什么也做不了,只好软软的口气哀她。
温客行“你究竟想做什么?说话啊!”
辰星昂着头,愣直的盯着他的脸,强硬说道。
辰星“我要成为你的妻,真真正正的妻,名副其实的妻。”
温客行瞠目结舌地看着她圆圆的娃娃脸,差点没把舌头吞进去。
温客行“你说什么?成为我名副其实的妻,你知道什么是‘名副其实的妻’?”
她结实答应着。
辰星“我当然知道,你不要拿看十岁孩子的眼光看着我,我年纪比你大的多,这具透明的躯体飘在地府里,比人间的女子知道得多了。”
哦!他怎么会遇到这种事?
将身上的衣服从她的手中抽回来,温客行吓得往外躲,偏偏她倔强地拽着他的衣服,死也不肯松手。
温客行慌了。
温客行“松开!快点松开!我怎么可能对你那个什么,如果我那个什么,我还有什么脸面对父母,面对你,我以后还有什么脸面那个什么。”
什么那个什么?他究竟在说什么?
辰星甩开所有负担,揪着他的手,死也不肯松。
辰星“不要不要!今天说什么我也要成为你名副其实的妻,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松手的,你就认命吧!”
她像驯一匹劣马一般冲上去骑在他的身上,任他摔还是丢死也不放手。
温客行顾不得身份、形象,一门心思想将自己救出小鬼的魔爪。
温客行“你疯了,现在的鬼都疯了,快点放开!放开啊!”
跟一个身体透明的女娃亲热,他才疯了呢!
温客行“松手!辰星你赶快松手!”
辰星“不要,死也不要。”
辰星憋着一口气硬是拽着他不放。
温客行也急了,凭着一股蛮力死命往外冲,他的力道拖着辰星跌下床,拖着她在地上挪了好几步。
温客行(不痛吗?她真的一点也不痛吗?)
温客行默默叹口气,停了下来,紧绷的身体随即松开。
从他站着的高度眼见趴在地上蹭了一鼻子灰的女娃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样的高度,他无法与她对视。
温客行缓缓蹲下身子,单腿跪在她的身边。
坚实的手臂挽住她透明的身子,捧起她的脸,好一会儿他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温客行“唉!你这是何苦呢?”
辰星“我只是想成为你真正的妻。”
惟有如此才不枉来世走一遭,辰星眨巴眨巴眼睛,所有的渴望盛满眼眶。
温客行忍不住抚上她的眼睑,轻轻的、柔柔的,想要抚去她脸上的愁绪万千。
温客行“辰星,睁开眼仔细看看你面前的现状吧?!”
她透明的身子穿过他的身体,两个人的身形的确交汇在一起,却无法融合。
她是透明的幻影,人世间根本没有属于她的实体。
温客行“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你是鬼,我是人。你可以永远保持这个透明的身体,我却会慢慢变老,有一天死去。这样的两个人如何在一起?人间有句祝愿夫妻的话——白头偕老,我们…怎样白头,如何偕老?”
辰星被逼到绝境,温客行说的每句话都像一条条鸿沟横跨在他们俩的面前。
人鬼殊途、难以同聚。
做了一千多年的鬼,等了阿衍二十二年,期待了二十二年,最终结局竟被一句人鬼殊途抹杀。
再保留着这副样子又有何用,反正他已忘了她。理智即便驱使她离开温客行,心却放不下啊!
辰星“人鬼会殊途,人与人就能结成夫妇了吧!”
辰星急切的坐直身子,手中握着红油纸伞,眼珠子转得飞快。
辰星“我有办法变成人,不过你要帮我。”
由鬼变人?温客行只在书里听过。
温客行“你不会想借尸还魂吧?”
她都死了十几年,那种尸体还能用吗?如果不用这法子,只剩下。
温客行“你要借他人之身还你之魂?”
温客行(这不等于杀死活人吗?不行!)
温客行怕她会造恶业,连忙不住摇头。
温客行“别别别!我可不会帮你杀人,这事别找上我,说什么也不行。”
不是说夫妻都该同患难吗!为什么他一点做相公的担当都没有?还是,他从未想过要做她真正的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