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于身旁的目光太过炙热,千羽寒难以忽视其存在,状似无意拂落容澈肩头的雪花,“你睡得有点久,近日估计都睡不着了。”
这句似是调侃的话语,也只有容澈当了真,他定定的望着千羽寒,“没关系,我可以守在羽儿身边,我同样需要你……的陪伴。”
“我决意构建镜中世界使其完善,你觉得如何?”千羽寒微弯美眸漾起浅笑,抬起手搭在容澈肩上,像是对他发起邀请与她同行。
“我自是要陪你的。”容澈无须思索便已给出回应,朝前倾身投入千羽寒的怀抱,这次他抱得更紧不让她退离,“你想做什么都好。”
答案并不让人感到意外,在以往经历过的小位面,千羽寒记不清她听过多少次,大多出于容澈之口,她不答反问道:“那你呢?”
腰间传来的力道重上些许,容澈低下头与千羽寒额头相抵,她的身影占据的目光,“我只有你,除了你身边,我还能去哪里呢。”
在感情里,所有的患得患失、敏感不安,皆来源于自身的不自信,也是对方没给够安全感,或者回报与付出不对等,无非平等二字。
此时拥着他心尖上的人,恍惚以为拥抱整个世界,累世的无边孤寂离他远去,暖流如水注入心湖将其填满,再不是空落落不着实处。
看见容澈如此模样,纵有千言万语亦是化为无声,千羽寒拍了拍他后背,示意他别抱太紧,“我们暂时不能离开,总得找些事情做。”
“我都听你的。”容澈只得依言松开千羽寒,目光盯住那两瓣粉润的桃唇,趁其不备凑到近前偷了个香,这才心满意足的跟着她走。
并非他没有主见,总让她来拿主意做决定,两个强势的人必然有一个服软,不然他们在一起未必能长久,而他愿意在她面前示弱。
若不是因为他对她的感情,他怎会成如今这般模样,所谓的乖软和温顺仅她可见,对待旁人最多是温和,再温和的人也会有脾气的。
千羽寒不疾不缓的在前面走着,忽然回头牵起容澈的手与他十指相扣,眉目间萦绕几分柔色平却清冷,“想牵就牵,别扯掉袖子。”
容澈听言蓦地红透耳根,略有点心虚的瞅千羽寒好几眼,声音很轻的回道:“我只是记起些事,那些记忆里有你,和现在不一样。”
说这话时,他的心情莫名紧张不安,不太敢直视她眼睛,又抑制不住的关注她,这种心理矛盾交织,让他短暂失去理智思考的能力。
“是该有变化的。”千羽寒似乎没察觉到容澈的异样,指尖微动划过他虎口处,再往下勾勒掌心纹路,轻言道:“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或许转移话题的方式有效,容澈也不去回想多出来的记忆,看着与千羽寒相握的双手,“过去怎样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在身边。”
步子迈得大了些,“不小心”撞进她的怀里,实际情况是他想要求抱抱,在他看来只有她的怀抱最暖和,他眼中的她等同于暖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