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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意外采访(枝的自述)(中)

记梦(无限流)

因为Lisa这个名字在外国,尤其是19、20这两个世纪,经常被人用作名字使用,所以我不出意外的发现除去普通人,名录上有特殊标记的人(危险级或有巨大贡献的科学家等人物)仍有很多,得要大约几千个。我使用了平时写新闻稿时所用的信息筛选的方法也只不过去掉了大部分。剩下的还有几十个人。我只能挨个浏览有关他们的记录,把大概十年前还活着这个条件作为首要筛选条件。(因为纪和Lisa的相遇发生在大概10年前)

工作到晚上,我也没有浏览完全部的资料。为了完成任务,我把剩余的资料随身带着回到家中,打算睡前再次进行筛选。

平时在路上都会至少遇到一两起意外,今天却大相径庭。即使这样,良好的路况也没带给我多少好心情。不知为何,我总感觉烦躁,强迫自己去想一些美好的事情,比如说这次任务如果我都能完成一定可以升职诸如此类的东西,也都没有什么用。

到家后,我用最快速度处理完其他事情,就坐在床上开始翻阅资料。最后一轮仔细浏览最终竟没有得到一个有效的结果,我有些沮丧。纪说的应该没有一句假话,毕竟他的话中流露出来的感情不可能是装出来的,所以果然那个女孩是谎报了姓名吗?我想。

我拿起便利贴做了一个有关明天追查女孩真实身份的笔记就去休息了。

我好像穿越到了小学时代。在我的人生中,我只有在小学三年级时转过一次学,我想我现在应该是想起了那个时候,因为我来到了另一所小学。只是与之前不同的是,我回到老家SH市去上学。那所学校里的人比我原来在山城的那所小学里的人要多很多,所以教室里总是很拥挤。不过新同学比我所真正经历过的那些同学对我更友善,在班里与我有关的事几乎都顺着我的心意来做,因此我很享受在这所学校里学习,但是在学校里的任意一个地方我都会感觉到严重的违和感。我很好奇。一天老师们都外出了,趁着这个机会,我自己独自一人跑到了位于教学楼三层的档案室里,听同学说,那里记载着有关这所学校所有的事情与故事。到了三层,我没有丝毫退缩心理,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前,先是伸出右手,用指尖去试探了一下那扇门,发现没有上锁,于是我推开了那扇门。之后……(我眼前一黑)

我再次睁眼时发现自己在自己的床上躺着,很明显我刚刚睡醒,幸好刚刚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而已。

一看闹钟,竟然已经是7点了!往常在工作日我都必须6点起床才可以按时赶到公司,所以只能连早饭都放弃了,拿上工作的必需品就飞去了公司。

幸好我赶上了打卡。

我继续试图查出女孩的真实身份。这次我改变了策略:通过外貌查询,并且不再限定性别为女。终于我找到了符合要求的人。他的名字叫琲(bei,四声)。没有人知道他活了多久,也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开始有扮女生这个怪癖的。他不光是一名女装大佬,而且连声音都模仿女性,关键是他能够以假乱真,几乎没有几个人能够识破他。

他的特殊之处不仅局限于这些,他还是一名官方(国家)认证的高危险级人物。他曾经因为自身攻击性极强的异能而被认为是巫,人们趁他睡觉的时候将他关入了“高塔”里。它被称为“高塔”也是有原因的。那个地方一共有5层,琲的四肢被锁链锁在最高处,那个地方虽然被称为有5层,但是其实每一层之间只是有所谓“隔板”一样的东西存在,连楼梯都没有,像是巫婆用来关长发公主的那座高塔。那座塔旁边还特意修建了一个登高台,方便守卫们监视塔顶的情况。守卫最森严的时候,守卫们一部分在塔下巡逻,另一部分则驻守在登高台上,一周替换一次,衣食住行都用交通工具传递。那是个比“机构”还要让人压抑的地方,据说那里的守卫一年更换多次不光是因为害怕犯人买通守卫逃出去,还因为曾经那里的致疯率很高。那是个专门为琲一个人打造的囚笼,不论白天黑夜,假日或是往常的工作日,那里的氛围都是凝重的。直到一位新的国家领导人不相信祖辈传下的有关琲是巫的事情,执意将“高塔”开放为旅游景点后,那里的氛围才有些缓和。

琲是在大约二十多年前逃出来的。我至今还记得那天,本来我们一家在专心地吃晚饭,突然父亲接了一个通讯,那一刻我们一家目睹了父亲极速的脸色变化,他在大脑里挂断通讯后就如同疯了一般,大吼了一声“他出来了!”之后他甚至连剩余的饭都没吃,立刻买了不少生活必需品,并提议我们大家都立刻躲起来,不要出门。

长大后,我才知道那年那天他反常的举动都是因为琲在那一天从“高塔”里“逃”出来了。这也使我对于琲这个人有种莫名的恐惧。

我向领导报告了我的任务进度以及成果,并申请了采访琲的权限。

那一刻我有预感,如果我见到琲,我的人生有很大概率会就此向更差的方向发展,但我也毫无畏惧,正如同纪所言“反正都已经吃了这么多苦了,再多一点也没有什么了。”既然我的人生已经有这么多遗憾了——无法决定自己的职业,梦想也被丢弃——那么我更需要勇敢一点,顺从自己的想法,勇敢地向前。而且我最看不起的不就是胆小鬼吗?我给自己鼓鼓劲。

这次的会议我没有资格去参加,但后来听领导说了这次会议的主要内容与思想。据他说,我所得出的猜测在会上引起了震惊与大幅度的恐慌。因为当年琲从“高塔”中离开时,他做到了神不知鬼不觉就从所谓塔顶下到一层,并且他即使到了一层也没有人发现他,就连实力最强大的人——那个拥有奇异血脉的侍卫队队长,家中有能够用血脉进行传承的异能,而且每天都在登高台上驻守——也连他的影子都没看见。

到了一层的他,混在人群里,没有人能够发现他。

于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那时飞速冲到塔中一层的中央,用某种方法将正好来到塔附近的侍卫队队长杀死了——没人知道他是怎么让原本在登高台上的侍卫队队长自己来到塔旁的,也没人知道侍卫队队长是怎么被杀死的——人们只知道,在他杀死侍卫队队长后,他将在场的所有人——包括侍卫队的成员和游客们,包括老人、小孩等弱势群体——都杀死了。

那是有史以来最大的惨案。

但令人感到讽刺的是,在惨案发生的那一刻,甚至一个小时后,都没有人发现,以至于错过了追捕他的最好的时机。人们在那个时间段好像都离奇的忘记了那个当地最有名的景点“高塔”。

而我现在要勇敢去面对的人就是那个如同恶魔一样的人——琲。

领导们为了使我更有动力,特意给我买了最高份额的保险,还准备好了在我所谓“因公殉职”后安慰我家人的东西,甚至都为我有可能经历的“意外去世”想好了说辞。

我很感谢他们,因为如果我真的这样做的话,我这一辈子也算是做了件有意义的事,只要我能够从琲身上探索出异能的秘密。

那天的与会者用了不明手段联系上了琲,我们相约在那家咖啡店,时间是明天早上。

今天晚上也许是我生命中最后一个晚上。但我想要的只是一个安静的环境。晚上我并没有睡觉,我脑子中只有一句话:人终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尽管我昨晚没有睡觉,但我今天依旧头脑清醒。在去咖啡店的路上我看到的我所熟悉的所有景物好像都在对我说:你做了正确的选择。不知为何,我感觉即使这样,也比我平时的每一天要好。

当我到咖啡店的时候,我一眼就看到了趴在地板上的收银员(很明显他是被某人打了一顿)以及在他旁边优雅地坐着的“少女”。少女今天没有穿洛丽塔,而是穿了一身哥特风格的小恶魔衣服,后背上有两个小翅膀的那种,还是露肩式的那种。再加上少女那明显超出平均值的颜值,就算是路过咖啡店,本来只是习惯性向里看一眼的人,也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

我落座在她对面之后,再向外看,这时候我竟然发现几乎每个路过的人都在用一种好似痴汉的眼神盯着她看。她脸上一副满意的表情。

等等!这不对劲!我发现我把目光移在她脸上后竟就再也移不开。不是我的内心不想,而是我的眼睛好像有了自主意识的那种强制性的感觉。

她,不对,应该是他看向我,“你就是那个要采访我的记者?让我看看你内心有什么东西?”她话音刚落,我感觉大脑一片眩晕,与缺氧的感觉差不多。我咬了咬牙,希望能靠自己的表现让他不再那么蔑视人类的生命。不知何时,我已经把他认定和人类阵营相对抗的人。

“不错啊,心中都是大义之类的东西,是不是那些人给你灌输进去的?可怜的孩子,还不知道那些东西其实都几乎一文不值呢。”说着我就感觉自己的大脑感觉好了不少,他这一番动作应该是触犯到了我自身所拥有的免疫系统。所以我恢复很快。

他其实一直在观察我。“身体素质还可以哎,意志也还算是坚定,这个人应该可以进去吧。”他好似自言自语一般。“那么,小姑娘,我送我一份礼物,你如果能从中找到我异能的来源,那么说明你运气好。如果你接受这份礼物的话,你会九死一生。但你同时也会得到异于常人的力量,你试试看吗?”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我如何知道你没有骗我?你明明那样蔑视生命。我需要的只是一个真实的答案而已,我希望你能够把它给我,我还有家人,还有我所期盼的未来,我根本不像你现在这样没有牵挂!希望你能够尊重我,人永远都是一种渺小却值得被尊重的生物。我想如果我有你这样强大的力量,我一定会先将它献给人类,我不会轻视任何人的生命。”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居然没有一点的心口不一,唯一多想了的只有家人。但是小姑娘,你刚刚说的可是不对啊。你根本没法和我感同身受。罢了,你去接受试炼吧,如果是你这样纯粹的人,也许……(真的可以活着回来,并且避免像我这样的结局)”他走远了,我没听清他说的话的后半部分。

我回到台里去交差。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现在已经是一个直面过生死的人,我感觉现在的我好像真的天不怕,地不怕了。连同事都看出我的状态和心情不错,和我主动打了招呼,还问候了几句。(平日里他们几乎都避免和我说话,害怕被我的毒舌气到)

我坦然地将这次采访的结果给领导简述了一下。我看的出来他对于这样的结果也不感到意外。

这一天剩余的时间过得格外的快,主要是因为我沉浸在生的喜悦中。

到了晚上,我打算睡个好觉,等待明天领导给我下发的新任务。我早已习惯了他们开会消耗时间长的特点了,尤其是这种重要会议,起码要开上一天,上次特意批准我去的会议我也是鼓起勇气申请了早退才早早离开的。

我躺在床上,思考着明天所要做的事。我第一次觉得梳理自己所需要忙的事情也是一件幸福的事。

我突然感觉眼睛很难受,好像是进了杂物,我想通过流保护性眼泪将杂物逼出来,所以我闭上眼睛待了一会儿。

再睁开眼睛时,我却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家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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