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意外采访（枝的自述）（上）

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明媚，一反雨季的常态。

早上六七点钟，街上就已经有了不少人。有些人是在进行早晨的锻炼，但大部分人还是在去上班或上学的路上，对这条街两旁的景物熟视无睹。

这是这座城市最繁华的商业街。

街两旁的店铺相继开始营业。店里的员工早早的就到齐了，准备迎接顾客。今天天气不错，一定会有更多的顾客光临的，这样就能把前几天下雨所减少的营业额弥补回来一些，这样老板也会减少发脾气的次数吧。某一家店的领班这样想。

她的想法没错。随着时间的推移，来到各家店里的人逐渐增多，就算是位置极为偏僻，不容易寻找的店里也有了几个顾客。能够在这条街上拥有一席之地的店铺实力都不弱，每一家几乎都有自己的独到之处，更不必说是位于这条街上“C位”的那家咖啡店了。每天不论是下午茶时间还是别的时候都很容易就可以达到座无虚席的程度。

“咔——”咖啡店的门被推开了。

随着声音的响起而抬起头的收银员发现是一男一女进入了咖啡店。男子的相貌稍微有些出众，女子则带着一顶遮阳帽，使人完全看不清她的长相，只能看到她留着一头棕色卷发。

这家咖啡店在今天格外的安静，明明这家店位于最繁华的商业街的“C位”，但是今天，店里除了正在前台等待的收银员之外没有一个人影。四处走动的服务员则是机器人。

两人进了门后朝四周打量了一番，这种相对安静的环境好像让男人很舒服，两人立刻找了一个小桌坐下。

收银员却在机器人到达桌子旁边先一步冲了过去。他说:“平日里咖啡店都是很热闹的，今天据说是要用于特殊采访，所以才弄成这个样子。如果两位与这次采访没有关系，只是为了来喝杯咖啡，就请立刻离开吧。”两人的注意力成功的被吸引到了说话的收银员身上。被两道目光注视的收银员顿时有点忐忑不安，但他还是鼓足勇气，“我再说一遍，如果你们与采访没有关系，就请立刻……（离开）”他的话被那个女子打断了，“你不用再说了，你做的很好，当然我们也不只是来喝咖啡的，我还会点至少一份小蛋糕哦。我平时就是这家店的常客，最喜欢的就是这家店的提拉米苏小蛋糕。”后两句她是对她对面的男人说的。

看着收银员越来越黑的脸，一副好像下一秒就要吼出来的样子，她终于摘下帽子，露出一张极为靓丽的脸，很明显，她是一位美女。但是真正让收银员脸色由阴转晴的是她拿出的一张证件。上面明确写着她就是那位有名的记者，也是收银员从老板那儿得知要负责今天的采访的人。收银员向她道过歉后就回到了前台。

她先和对面的男子寒暄了几句，之后才开始正式采访。她的衣领以及身上其他几处地方都别了微型的摄像机或是诸如此类的东西。这次要采访的人——对面的那个男人，是一个低危险级人物。但即使是低危险级，上级领导也不让她另外带一个摄影师。因此她只能自己想办法摄影。

“好了，让我们开始进入正题吧。”

我对在我对面的男人说。

是的，那个即将开始采访的记者就是我。我是枝，从小在山城长大，现职业是记者。

我其实并不愿意做这份工作。从小到大，我的梦想职业一直都是医生，甚至我为自己所做的未来的规划都是指向医疗方面的。我的家人却认为这个职业太过危险而想让我去当记者。我依旧坚持自己的理想。我向家人保证，不论我大学学什么专业，我最后都会投身记者的行业。我凭借自己优异的成绩考上了京城的一所好大学，顺利地学了临床医学专业。还为此瞒着家人参加了执业医师资格考试。虽然备考过程非常艰难，但是我还是撑过了最难熬的那段时间，获得了好处:确定了作息时间，还养成了好习惯，最终也拿到了执业医师资格证。

除此之外，我还做了第二手准备:我在高考完的那个暑假开始学习心理咨询师的相关课程，并在上大学的时候不断复习，巩固，因为其中有些部分实在让人难以理解。虽然最后我没有去考心理咨询师资格证，但是我又熟练掌握了一个方面的知识。我感到满足。

上了大学后，我才明白“过程比结果更重要”这句话的真实含义。因为上了大学后我拥有了更多的自由支配的时间，所以我利用那些时间去了解了许多知识，包括各个我感兴趣的方面:医学的护工知识，心理学知识又或是刑事案件的侦查过程所透露出的常识性知识。这些都算是我的日常爱好，尽管都是现在派不上用场的东西。

为了躲过家人的监管，我从大三开始，就在寻找毕业后自己能够去的医院，多亏了发小的帮忙，这一切都进展的很顺利。毕业后，我进入了定下的那所医院。

我以为我真的能够成为理想中的那个自己，但是我的行动还是被家人发现了。他们直接断了我的财政来源，还没正式成为医生的我经受不起这样的打压，只得自己辞职，回到家中，每天被家人监督着学习新闻专业的课程。好在我记忆力好，不然面对没有兴趣甚至厌烦的课程，我也没法及格并最后拿到学位。

拿到学位的我已经25岁了，家人们却丝毫不为他们浪费了我最宝贵的那几年（也许因此会妨碍我未来的发展）而感到愧疚和自责。

家人安排我进入了一家电视台。因为家里的关系，我一入职就得到了很多重要的采访任务，与此同时我的口才也发挥了作用，我逐渐成了名。家人放了心，就放松了对我的监督，也不再动用关系来给我铺路了，因为我可以凭借自己的才华来升职。现在我每天的生活虽然都没有什么大的坎坷，但是都很平淡无奇，这对于富有冒险精神的我来说实在是太过无趣。于是感到无聊的我就每天带着一份怒气去上班，会在适当的时候把它发泄到某位同事身上。因此我得到了一个“毒舌御姐”的绰号。同事们对于我这么做并没有什么想法，因为我一般发泄怒气的对象都是真正犯了错，并且还触及到我的雷点了的人（注:我的雷点也就是能引起我的厌恶的点，我入职第一天就告诉了我的同事们）。

他们其中有些所拥有的罪过是大家都看不惯的，甚至在被我批评完后有可能直接被我们这家电视台开除。这样大家都挑不出毛病。但是，我终究还是被台里的一些真正的关系户注意到了。（注:真正的关系户指那种没有能力却还是台中无用的一份子，每次采访都会至少让一名同事陪他们去，采访的累活全交给同事，功劳自己揽的人）

他们凑在一起商议有关于我的事情。商量完了就来找我，我立刻判断出来他们是要故意找我茬，所以我不打算理他们。“枝，你用了什么办法在台里得到这么高的地位的?即使你家庭背景很强大，你也不可能升的这么快啊？”“叫姐。”“我们问你话呢，告诉我们你怎么升的这么快的?”“叫姐。”“你是在故意耍我们吧，不告诉我们，你就会在工作上遇到不顺的事情！”“叫姐。”“还不说，是吧?*****（骂人的话），你就等着瞧吧！”说完他们匆匆离开。我还在奇怪他们为什么跑的这么快，这样从一定程度上应该是会导致他们的话威慑力下降啊，我从心理学的角度分析。但我变得恍然大悟当我看到上级领导站在我身后，在地上映出的影子后。我自认为还有点情商，所以没有点明这个事实，而是在心中感谢了一下领导这次来的恰到好处。

是的，领导之所以会来是我让其他同事帮我叫了一下领导，说我手里有一份重要的新闻，肯定能吸引不少人关注的那种，但我现在不方便过去，希望领导去到记者工作区一趟。我凭借我现在在台里的地位和我的勇气赌领导会过来。我果然赌赢了。

那天我拿出我早已准备好的新闻稿交给领导，还因为新闻稿惯有的质量高而再次获得了领导的赞许。

在那天之后，我的生活依旧没有什么改变，无趣但也顺利。直到昨日，我收到采访低危险级人物的工作。我知道这也许就是那些关系户对我的挑衅，但我毫不犹豫就接受了这个工作。这不仅是因为我面对挑战从不退缩，而且我做的未来规划里也说明我应该试试看新鲜事物了，就比如说新的领域:采访危险人物。

于是，今天我在这里。

我昨天接下工作后就查询了一下我今天要采访的人的经历。为此我还特意向领导申请了特殊网站的访问权，尽管我所在的这家电视台是山城市最大的电视台，还是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成功。我对面的男人——我今天要采访的人，名叫纪。资料显示，他在人生的前20年都极为平凡，直到有一天他成为一场极其严重并且诡异的事故——十几辆车的追尾事故中的唯一存活者才引起了某个主管异常情况的国家机构的注意。他们让纪到他们所在的位置，让纪成为一名“囚徒”，以此来防止他滥用他身上异于常人的地方——他们称之为“异能”，以及寻找出他的异能的具体用法和来源。

但他们的研究并不顺利。纪几次试图逃走，不论守卫有多森严，他竟然都能逃出一段距离——然后再被抓回来。他们由此推断出纪的异能是精神系的。与此同时，他们专门派研究人员混在守卫里——纪身边的守卫现在几乎可以算是整个机构里最多的，他们把力量倾注在他身上，因为他们认为可以从纪身上查探出异能背后的真相——那名研究人员专门观察纪的表情变化，他所看到的会通过精神来传递，让他们都看到。（因为研究表明，纪可以伪装自己在精神上的情感变化，直接用仪器测纪得出的结果不可靠）这样耗费人力与物力的实验能够继续是某些决策者的坚持，好在，它最后成功了。结果是他们发现纪喜欢安静、人少的环境。于是，他们将这个任务派到我所在的电视台，希望我们台派一名记者去冒险，我中奖了。

采访开始了。

我知道我所用的语言应该委婉一点。

“您好，今天很高兴能来到这里采访您。今天我要问您……（被打断）”“你不用这样，直接一点就可以了。他们就给了我这么一天“假期”，我还想着赶紧接受完采访可以去自己放松一下呢”“好的好的，先生。”既然这样的话，那就直接问好了，反正我也不擅长委婉的表达。我想。

“您是否能告诉我您是在什么时候获得异能力的?您的异能力是什么?请放心，您在今天所接受的这场采访中说的任何话都是对外保密的。”

“保密?反正肯定不会对他们保密……”他先是自言自语了几句，而后才开始回答问题。“罢了罢了，反正都已经吃了这么多苦了，再多一点也没有什么了。正如你所查到的资料上所说，我的异能是在我21岁生日那天突然降临在我身上的。那天是一个星期五，本来一切安好，甚至还比往常多了点小惊喜。那天，我的女朋友为我做了生日蛋糕，那天晚上我和大学舍友还有我的女朋友一起在学校正门外的一家小饭馆吃的饭。到最后，我们几乎都喝了不少，就连平时滴酒不沾的宿舍老大都喝了半瓶，于是我们几人离开了饭馆后又去学校操场遛了几圈权当醒酒。还没遛完一圈，我们那时候一时兴起，决定进行一些娱乐项目。首先是比赛跑步，我们几个男人好胜心都很强，尤其是女朋友就在旁边的我。但这场比赛的结果却是我们都没跑几步就醉倒在地。我女朋友一人抬不动我们，所以她先把我们扔在操场上，自己跑回女生宿舍拿了不少水与带有刺激性气味的那种清凉油，拿着这些东西的她小心翼翼地回到操场，却发现我们都不在那里。事实上，我们比赛跑步时并没有完全醉倒。装出那个样子只是为了所谓将女生“赶”走，好进行一场真正属于“男人”之间的比拼。现在回想起来只是自负的心理在作祟。那时候的我，还没想到之后发生的那件事改变了我的一生。”

“‘我们到操场左侧的的固定自行车那边去。’宿舍老大这么说。操场的左侧是一排轮子固定的自行车。每辆自行车后面都有一个小机器，像是你早上外出锻炼绑在胳膊上计步的那种。不过与之不同的是，那个是用来计算能量消耗量的。‘我们各自骑一辆车，骑上去就不要停，比比看谁停下了之后车上的能量计算器的示数最大。’我们听从他的话。比赛开始了。身为平时班级里男生篮球比赛替补的我体能完全比不上我们宿舍里另外三个人。‘老二，别放弃啊！’‘老大说的对，二哥！’我咬咬牙，更加用力。但我和他们的距离还是肉眼可见的增大。那时候他们为了激励我甚至把我今天生日的事和我女朋友搬出来。我着急了，但还是没有办法让我追上他们的数值。突然我想到有人曾经跟我说过的话，‘呐，纪，你知道吗?据说倒着骑自行车能够使奇迹出现呢’那一刻，这句话成了我的救命稻草。我开始试着倒着骑自行车。出乎我意料的是，我居然真的在毫不费力的情况下，能量值比他们的增长速度快了几倍。我的心情无比舒畅。

其他三人也逐渐从我的表情中察觉到了不对劲。他们看了看我的机器上显示的能量值。[什么啊?这机器坏了吗？][二哥怎么能比我能量值高呢?等会找机会把他那台机器弄坏好了][……][……]我感觉我的大脑中有四个不同的声音响起。虽然这三个声音是有前后顺序的，但是听完第二个的时候我的脑子里就已经成了一团浆糊，感觉像是刚刚背完一本书上的所有要背的知识，脑子疲惫极了。这导致我根本没有弄清第三个和第四个声音在说什么。我眼前出现的最后画面是同宿舍的另外三人从各自的自行车上下来，老大背起我……

我知道我大概是昏过去了。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宿舍里我的床上了。这时我感觉很不错，疲惫都消失了。另外三个人一看我醒了，都凑过来对我嘘寒问暖。他们除了询问我的身体情况之外，还特意和我说了我女朋友的情况。在他们的讲述中，我女朋友不知道这件事，昨天她应该是自己回宿舍了。但我看着他们脸上略显僵硬的表情，第一次有些怀疑他们。我想起了昨晚听到的那些话，并且在清醒状态下，我还发觉我弄清的那两句话的声音竟然与老大和老三的声音一样。我很怀疑我身上发生了什么，想要验证真相是不是和我所想相似。

所以我集中注意力盯着其他三人。

不出我所料，我听到了三个声音。[老二终于醒了，太好了，他没事，不然我们就要担责了][二哥醒了啊？他昨天肯定是透支了体力才能使自己的能量值比我的多的，他的体力果然还是不行][二哥不会发现吧？幸好我们提前和他女朋友说了，他女朋友应该不会暴露]这些是他们的想法吗?不行，我还需要进一步验证。我想。

于是，我拒绝了他们照顾我，并与我一同出去吃午饭的邀请。我换了套新衣服，戴上一顶帽子，独自一人去了食堂。之所以去那里，是因为我在路上遇到了我女友的闺蜜，并从她那里听到了我女友在食堂的消息。

我到达了，往里面一望，果然女友在里面!

我把帽檐压低，到食堂的一个角落坐下。我把注意力集中到我女友身上。我听见了一些话语。[都这个点了，还没看见纪，他还没醒吗？他的舍友应该不会把昨晚发生的事告诉他吧？他昨晚在那场比赛中表现的那么差，身体那么差，我要不再换一个男朋友?而且他也不给我买想要的东西，真是的，今天要是看见他，就装的和善一点，改天再和他分手好了，不然今天的话他一定会起疑]

听到这儿，我明白了一切。我拥有了聆听心声的异能，但我却被舍友诋毁，被女友抛弃，真是有够讽刺啊。这就是我觉醒异能的经历。”

“好的，先生，那么你可以证明一下自己的异能吗？”

“我的异能?刚刚不是已经证明过了吗？你可以看看你的摄像机里有没有录下什么东西。”

“那好的。”我开始翻看，却发现里面根本没有录下什么有用的东西。从前一个小时我们来到这里，摄像机连我对收银员说话的画面都录进去了，但却没有录到任何纪说的话。摄像中，我们俩只是分别坐在属于自己的椅子上，没有丝毫动作。

“你明白了吗，小姐?我刚刚是直接把我要讲述的东西放到你心里的哦。你难道没有觉得声音来源不对吗？连最厉害的记者都察觉不到吗？”

我到现在才发现不对劲的地方。我根本没有告诉他关于我身份的任何信息，连那张记者证我也是单独保存的，给收银员看的时候也小心翼翼没让他看到，他又是怎么知道这些信息的?

我开始相信他说的话。

“我们继续吧。”采访的主导权这次到了纪身上，这也许也是因为我开始对他有了敬畏之心，不要担心，人们对未知的事物总会有敬畏之心，我安慰自己。

“敬畏之心?你说的很对，小姐。”

我越发惊讶，因为那个想法只是在我心中一闪而过，他竟都能捕捉到。我努力让自己不去想任何事，以此来防止他对我进行读心。

“是的，你继续吧。”

“好的。至于来源，这个问题我也曾经思考过很久，在机构里被关着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想。直到我找到明确的方向:找到对我说当初我在骑车时鼓舞我倒着骑的那句话的人。于是我开始回忆从有记忆开始所有除了家人之外的人。期间虽然经历了不少困难，比如说我在7岁那年生的那场大病使我丢失了那一年的记忆或是他们来阻止我做所谓他们看不懂的事情，但最后我还是回想起了那个人。”

“那个曾经是我最喜欢的女孩，是我生命中的白月光的人。”

“我记得那年我15岁。经历完中考的我一下放松下来时还有些不习惯。就在我不知道做什么的时候，我妈强制要求我每天早上早起外出骑自行车锻炼，虽然一开始我总犯懒癌很难按时起床，但后来那竟成了我回忆中最好的一段时光。这不仅是因为能够呼吸到早上新鲜的空气，而且还因为我在一天早上遇见了她。”

“第一次看到她时，我感觉我遇到了我生命中注定的那个人。她穿着一条小裙子，配上她微微泛红的脸颊，简直就像是一个洋娃娃一般。那时，她是刚刚搬到我家隔壁的新邻居。我看到她时，她正拿着一件稍大一点的家具。这是最后一件。那个看起来很重，所以我问她:‘你需要帮忙吗？’‘没有关系的，我可以拿动，谢谢你’说着她露出一个笑容，那一刻我感觉照在她身上的阳光都更加耀眼了几分。当我回过神来时，她已经进入了门里。我以为她不会再出来了，有几分失望，但出乎我意料的是，正当我准备把车停下，回家吃早饭的时候，我听到了一声门响，她从隔壁家出来，跑到我身前，对我说‘你好，谢谢你刚刚试图帮我，你是邻居家的男孩吧，我叫Lisa。’我有些看呆了。‘哦哦哦，你好，我叫纪，是你邻居家的孩子。’她又露出一个微笑，就回她家了。”

“后来我和她慢慢成为了朋友。那句话也是我们某一天一起玩的时候她对我说的。但后来我去了另一个城市上学再回到家的时候，她就已经不见踪影了，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去干什么了。那年我只觉得遗憾。我确定是她后，却没有能力去查关于她的资料，于是我无法确定。那么，就麻烦你了，记者小姐，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也很期待得知事情的真相呢。就算她是怀着某些目的向我示好的，那也是一段值得保存的回忆啊……”

“我真心希望你能找到她。替我告知她我还记得她的存在。记住，她有着一头黑发，但眼睛是蓝色的，喜欢穿洛丽塔，大概是15岁少女的模样。拜托了，记者小姐。”

他向我讲完这一切后，我感觉他整个人都黯淡了几分，我不想再去折磨他，所以与他告别后，就继续去工作。

我先把这次采访的收获与特殊情况告知了领导，之后我也与某些决策者会面了。在会上，我利用我现在拥有的宝贵的第一手采访成果勇敢地向他们要求了特殊网站的进一步访问权。最后我竟真的得到了访问权。我口述了我们的采访后得到了继续追查的允许。回到台里，我试着到国家的特殊网站上去搜索Lisa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