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柳清清紧紧攥着衣角，眼尾通红，“复活了又怎样……还不如魂飞魄散！”

她的仇还没有报，但结果已经改变不了了。

曹问听得难受，不过眼下这种情况，他也不能说什么。

从柳清清讲述的时候开始，秋尘就没有动静，现在看着柳清清默默地发泄情绪，他掀起眼皮肤，想，原来是这样。

在这个位面，即使达成指标集齐点数成功复活，那投影所承诺的“复仇”，也无从下手。

因为记忆被抹消了，连同证据链。

不完成指标规定的任务，会魂飞魄散，没有“回头是岸”这种说法；若是依投影所说的做了，即使回魂完成复活，与他人，包括凶手被抹消的记忆相比，似乎也不算什么了。

柳清清说她死了两次，依然来到了这个特殊位面，那么，人死了一次又一次，对死亡的畏惧经过时间一点一点的剥削，又还剩下什么？只怕到那时，只剩下了麻木不仁。

“尘哥。”曹问叫他。

秋尘抬起头。

曹问这回却罕见地没有说话，看着他。

时谦提醒柳清清：“你还没有说你为什么要来到这条沟里。”

柳清清脸上的泪痕被风吹干，但还是有点难受。她用手蹭了一下眼睛，声音低了下去：“由于我的情况特殊，这个鬼地方的……算是控制者吧，给我下达了新的指标。”

新指标？

三人齐齐看向她。

“就是，”柳清清莫名有点犯怵，往后退了一步，“生存的头一天，不许告诉其他人关于这个位面的任何事情。”

听到这番话，所有人都沉默了。

不许告诉其他人，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而且还只限制了一天。

柳清清：“嗯……其实，指标不只一个。”

也对。怎么可能只有一个限制？

扫了一眼那条不浅的沟，秋尘发现最底下有层薄薄的水汽。他立刻联想到了柳清清鞋子表面的水渍，问道：“你发现我们之前，来过这条沟，是么？”

“是。”

秋尘：“那另一个指标跟这条沟有关咯？”

“对。”点了点头，柳清清说，“另一个指标是：‘在发现食物的山洞旁边，有一条沟。去那里待满两个小时。’很奇怪，是吧？今天早上我也是这样觉得的。在见到你们之前，我用木棍往下探，没有半点东西。然后我自己下去了一趟，鞋子就沾到了水。”

闻言，站在沟旁边的时谦直接翻了进去。

曹问扒着一块较为突出的石头，也慢慢跑了进去。

还有……秋尘。

柳清清看着曹问和时谦下去，把目光移到了秋尘身上，眼眸发亮。

没想到秋尘却只是瞥了她一眼，给她泼了一盆冷水：“别看了。我是不会下去的。”

柳清清瞳孔猛缩。

秋尘躲开她挥过来的石头，石头险险地划过他的喉咙。他皱着眉，避开攻击：“你就这么爱扮演别人？用着别人的身体到处杀人？”

“柳清清”退到远处，咬牙切齿道：“你是怎么发现的？！我明明藏的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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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

主笔：苏千澜

编剧：苏千澜

校正：苏千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