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福晋目不转睛盯着宜修,心就跟被一根线吊在空中一般。
一盏茶时间在她眼里就像过了几个时辰,宜修才慢条斯理的开口。
宜修如今府里是福晋主事,我没有对牌也请不来宫中太医。只是我与曾经伺候大阿哥的章太医认识,派人去他府中问问,若不当值,即可来为二阿哥看诊。
她说前一半的时候静福晋几乎要绝望了,幸好还有后一句跟着。
她喜出望外,又重新跪下谢过宜修,起身要走。
宜修叫住她道。
宜修我与你一同过去,也好与你做个伴。章太医若能过来,我在那里也好帮着看方子。
静福晋知道宜修懂医术,再者贝勒爷到底不在府,章太医过府,若有宜修在也方便些。若是章太医不来,宜修也能给她定定心想个主意。当下大喜过望,挽住宜修的手连连答应。
李静言宜姐姐疼我!若是还是宜姐姐管家,我的二阿哥哪里还用遭这样的罪。
宜修心中暗道,也幸好是我,若是原来那个宜修,就直接把你长高了的三阿哥抢走了。
也是二阿哥运气不错,章太医今夜不当值,果断拎着药箱子过来,重新开了两个方子。
折腾了一宿,二阿哥服了两回药,可算是烧退了下去,安稳的睡着了。
宜修带静福晋谢过章太医,又拿了前头大夫的方子给章太医看。
宜修二阿哥只是风寒,怎么烧的这样厉害,可是方子有什么问题?
章太医细细看过,人却谨慎一句话也不多说,只是道了一句小儿与成人不同,还是专治小儿科的太医看起来好些。
章太医告辞后,一时宜修与静福晋相对无言,随即静福晋惨笑一声。
李静言到底是我无用,拖累了二阿哥。
宜修你不要说这样丧气的话。章太医今日要到宫中当值,只怕还得等福晋起身后求了对牌再请一位太医才好。
李静言今日多亏了宜姐姐。您也赶快回去歇歇吧。
宜修告辞从东侧院出来,抬手揉了揉疼痛的太阳穴,抬脚上了轿子。
剪秋您本就有头疼的毛病,还为了二阿哥一夜没睡。
宜修说起来,静福晋好不容易养下这么个阿哥,身子还不好,和瑟珍一样三天两头的病。我也是不忍心。
她侧身倚靠着轿子内壁,不知不觉竟睡了一会。待进了院子问过弘晖一夜无事,便也换了衣裳睡下了。
柔则不喜欢这些女人去她面前晃悠,也不叫每日请安,不过一旬一次。宜修今天不去正院,也是一通好睡。
直到差不多迷迷糊糊醒着,就听见剪秋在耳边低声道。
剪秋侧福晋,您醒醒,西侧院出事了。
宜修猛的睁开眼睛,吓出一身汗来,心跳个不停。
宜修什么大事,这样大惊小怪!
剪秋是二阿哥,不好了!贝勒爷正在西侧院呢,福晋也过去了。
宜修早上不好好的吗?怎么就不好了?现在什么时辰?
剪秋本来好好的,过了午又烧起来,眼看着就要不行了,请的太医还没过来,贝勒爷就先回来了。现在是申时,贝勒爷也才回来不久。
宜修赶紧起身换了身素净衣服,连忙赶去西侧院,心里只许愿二阿哥千万别出什么事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