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朦胧的雨夜里,我拖着虚弱的身体向大树缓缓的走去,背上未痊愈的伤口经过两天大雨的洗礼已经发炎溃烂。尽管意识模糊,不服输的我依然站立着,不让自己倒下。我不断告诉自己“还有一天,撑多一天就可以离开这鬼地方了。
”在尹家生活,这种情形也是常见的事。现在,我在影帮的训练森林里,我在这里不是来锻炼,而是接受惩罚。
五天前的早晨…
“啪,啪,啪,晴朗,你快起床。出大事了。”昨晚本就睡不安稳的我被寒朗持续不断的拍门声及鬼叫吵醒。
“喂,出事了,快…”
“尹寒朗,大清晨的,吼什么吼!”我开门第一句就开骂,才凌晨4点时,他就来拍门,烦不烦呐!他不觉得烦,我都觉得烦。扰人清梦,罪大恶极。
”不对,寒朗怎么回来了,他不是说没回来睡吗?他现在不应该在尹宅吗?怎么出现在我面前,还被我吼,而且他说出事了。他的表情还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是三年前我受罚前的表情。”我感到疑惑却又好像找到了答案?哎呀,我都懵了。
“你看这个,看了之后就清楚什么情况了。”寒朗递给我一张照片,同时也收起了平时的伪装,露出了真正的自己,开始严肃起来了。伪装,是寒朗的习惯,同时也是我的习惯。只有发生严重的事才出现的性格,沉稳,理智的性格。
“照片里的人是…我?还有…”我接了照片,说不出话来,因为我在想着自己的下场。
“没错,是你还有…慕语焉,你们在医务室时被拍到的,而且这张照片只是众多张之一,尹晴朗你到底做了什么事,难道你忘了你自己的身份吗!你要清楚,你,尹晴朗,尹家的独子,曝光在媒体下的男人,要面对着处处反对我们的慕家,现在你竟然与慕家的女儿有关系,你把尹家当成什么,父亲是什么人难道你不清楚?”寒朗他语气十分不好,也证明了事态严重,能让寒朗失控的人也只有我和寒朗的她了。
“我清楚,甚至比你清楚那男人的手段,别忘了,我可是那男人亲手教出来的。呵呵…”我冷笑着,冷静的对寒朗说了这些不曾说出囗的话。我亲眼看着寒朗眼里的错愕以及一消而过的怜惜。
哥哥他,能够明白我的话中话与现在“尹晴朗”这身份的另一层意思。所以也没说什么。
“羽校的事就拜托你了,哥。”我依然笑着拜托寒朗,也喊了他一声哥,可能,这次回了尹宅之后再也回不来这个家了,回不来这个不像尹宅般冷清,充满温暖的家了,而且可能是最后一次叫他声哥哥了。
“啪”我关了门,接着套了件白衫,开门,望着寒朗笑了,真心的笑了。
“哥,我走了。”语气好像是道别,也像是赴死的前奏,毕竟父亲年轻时是杀人不眨眼的杀手。
“父亲的人还在楼下等你。”
“嗯,帮我看着她,也顾好念姐姐,别再对她冷冷了,她在S国生活不常回来,你就别那样对她了,我们是姐弟啊。还有你,也是时候理清自己的感情了。”我好像说着遗言似的交待了我那感情迟钝的哥哥。
“放心,我会活着回到这个家,我走了。”
“少爷,请上车”父亲的手下毕公华敬的说。
一会儿,银色的轿车就消失在寒朗的眼前。
“理清自己的感情?我的感情,早就已经清楚了,可是晴朗你知道吗?我常对你说的她,我心里的她就是——尹念啊,你囗中的念姐姐啊,我就是知道了事实,所以当年我才不管不顾的飞回国。晴朗,你要我怎么办?我知道了真相,同时也离开她了。”寒朗的眼神里也了一丝的落漠,多了一些牵挂。
轿车驶过尹家的草坪,矗立在路道旁的柏树在车子的行驶下,持续的略过。尹宅近在眼前,依然像三年前一样,庄严却不显得奢华。
车子停下了。
“三年前的惩罚,命大没死,这次会怎么样?”我淡淡地问了自己。接着开门下车,走进了我所熟悉的“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