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蛋】五 天下和【下】

“好，他们搜查几轮找不到想要的，到时候抗不住舆论压力，自然会将学校解封，到时候耀文同学亲自来和你说。”

不出所料，约不到十天，北大解封了，刘耀文带着他的子木老师来到戏社。宋亚轩把两人请到后堂，他没穿戏服到穿的像个学生。

“好看吗?子木老师送的。”

刘耀文点点头，没敢多说什么。怕他因为自己不告而别这么多天而生气。

伙计给三人上了茶，子木老师笑着说，“看到人了，这下该信我了吧!”

宋亚轩也笑着应 “当然当然，其实他来不来不所谓的，我一早就信您了。”

子木老师又笑着打趣刘耀文，“耀文同学好福气啊。----还有一件很庄重的事。”子木老师说便站了起来，面对着二人， “您们愿意成为一名革命战士吗?”

“愿意。”

“愿意!”

宋亚轩无所谓革命战士的名号，他只是想为国家做点事，只是想离刘耀文近一点----我愿意极力向前争得你一席并肩。

革命在戏社特殊性的保护下进行的十分顺利，宋亚轩白天搭台唱戏，晚上就在后堂帮刘耀文印字抄文，闲暇时刘耀文还交他识字。

纸难包火，为了加强军阀的信任，宋亚轩没少百日请一些官兵来听戏，北大那群学生骂的更难听了。

再北大未解封的那几日，子木老师常来试探他的决心，

“宋先生，革命是很困难的，受伤，牺牲，这些都是极有可能的。”

“宋先生，你接手的是秘密任务，不能向任何人透露，包括刘耀文。你能做到吗?”

“宋先生，这样会对行动更安全但也会惹来更多的非议你能接受吗?”

“宋先生，......”

“辛苦了。”

纸终究包不住火，官兵对戏社产生了怀疑但又没有证据。刘耀文和宋亚轩都明显的感觉局势不太正常......

1927年4月6日，宋亚轩收到了子木老师传给他的最后一道秘报

“尽量安排北京的同志们转移南方”

那日子木老师被捕，北大的学生第一次知道戏社的角儿是子木老师的线人。群龙无首，宋亚轩年龄最大，知道的最多，担负起了组织这一邦小年轻的重任。

刘耀文对宋亚轩有些刮目相看了， “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以为我只会唱戏?......耀文同志我给你的钱还有吗?帮我迈点东西。”

“买什么，你说。”

“去卖戏服店里头，就说破台，什么神官什么天兵天将有多少要多少。”

刘耀文虽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还是乖乖去了，宋亚轩从床底下搜罗出一个黑匣子，里边是一个手雷和一把小手枪，这是他那死爹这辈子最值钱的东西了。

宋亚轩把手雷组装进破台的木制大白公鸡里头，又把手枪装进给刘耀文收拾的包袱里。

这城里卖戏服的是真少，刘耀文跑了一天凑了不到两百件。赶回戏社时天已经黑了，有巡逻偷懒在街边吃酒的官兵说着闲话。

“听说那姓宋的那家戏社里头藏了反动派，是真的吗?”

“假的，”

“怎么说”

“今天晌午那群北大的羊羔子闯进去把他那戏社给砸了。”

“现在怎么样了?”

“怎么样?几个伙计没见过世面，早跑了，就剩个宋亚轩又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能怎么样，稀巴烂呗!”

那些人的对话里除了冷漠就是嘲笑，多少也是受过宋亚轩恩惠的，到头来却是换的的落进下石。刘耀文听不下去了，着急拉着载衣车跑回了戏社。

刘耀文想不通，同学们明明都知道了亚轩的身份怎么可能砸了戏社，难道是亚轩自己砸的，可那是他这没多年的心血，他怎么忍心，但又一想，这确实是宋亚轩能干出来的事儿。

刘耀文匆忙赶回戏社，印入眼的就是满地狼藉，四碎的瓷片，破烂的桌椅和窗户，几盆盆栽倒在地上，花盆已经碎了，幕布被撕得破破烂烂，连接前后堂得门也没了，好像进过贼似的。

“亚轩，亚轩......轩哥----”

宋亚轩从破布后头走上戏台，开始顾自唱着。他没着妆，眼睛红红的应事刚哭国，这是一首刘耀文没听过的曲子，懵懵的倒有些他们初见时的感觉。一样的戏社不一样的光景，刘耀文还站在那个位置，只是再没人把他塞进箱子。他找了张看得下去的椅子，坐在最前头静静的看着，现在再追究谁砸了的问题好像没什么意义了，他只想看着那台上的角儿，看到老，看到死。

宋亚轩说要写一首独属他们两的曲，又说要写一首属于革命者的曲，他说要像子木老师一样把革命写进文字里，不仅要能看到还要能听到。于是刘耀文就告诉他，这些都不知最主要的，只有枪杆子里才能出政权，只有打倒军阀才能天下和。宋亚轩不懂也不喜欢打仗，但他永远相信宋亚轩。

宋亚轩一直没有告诉刘耀文子木老师被捕的事，他把消息封锁到北京城外，他知道如果被刘耀文知道了刘耀文一定不会南去的。

“耀文，等到了南方，我带你去我老家啊!怎么样?去我......”

“好”

一曲完，刘耀文也不说话，就呆呆地看着。

“想什么呢?”宋亚轩站在台上和他打趣，自古哪有这样的做派，太不敬了。

“我在想这首曲子的名字。”刘耀文笑着答道。

“叫 文轩 ，我们的曲子。”宋亚轩说着眼泪就不值钱的自己掉了下来， “

还有一首属于革命者的，只是就写了一般......要不要听?”

“当然要听。”

宋亚轩笑着转生往后台走，刘耀文却突然叫住了他。

刘耀文: “戏服太沉了，卸了吧!我养的起你。”

宋亚轩: “枪不沉吗?”

刘耀文: “我这是理想”

宋亚轩: “谁不是呢。”

宋亚轩说罢走进了后台，心念到等唱完这出 天下和 我就带你走，我们去“理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