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他是我的恩人,我们不熟。”
江忱又解释道,谁曾想医生头也没回的离开了,临行前嘱咐道“可能是晚上风吹多了,他发了烧,你最近出不了院,联系你的家人过来看看。”
晚上?风吹多了?他想摸摸手机,却发现手机不见了。
他有些愕然,转头却发现手机躺在床头柜上,不过屏幕已经碎了,他想看看屋外的天空是不是已经完全黑了,可是他根本下不了床,好疼,那帮孙子竟然都追过来了。
回想起那混混老大之前的离开时撂下的狠话他就一顿肝疼。
不过那也是正常的,伤的不就是护肝和心的肋骨吗?
他浑浑噩噩等了好久,似乎没有一丝睡意。直到透过医院的窗帘处依稀有光透过,他才闭上了眼。
“天亮了啊……”
还未陷入睡意,身旁的陪护床上突然传来小声的移动声。
他突的睁开双眼,正与站在他身边居高临下打量着他的曲沧霖四目相对。
“醒了?”曲沧霖的声音还带着发烧后的沙哑。
那沙哑声引出了江忱内心一丝淡淡的愧疚。
“昨晚你怎么带我来医院的?”
江忱貌似在不经意的问道。
可他没有等到他该有的答案,曲沧霖并没有理他转身离开了病房。
他不会把我一个人留在这了吧?听到病房门关上的声音,江忱的心口更闷了,虽然之前被那群混蛋打进医院时他也是一个人在医院,可这……这男的也太不负责了吧。
他又对着天花板开始发呆,以往挨打感到孤单时他都会对着天花板发呆的。
可是他想错了,曲沧霖回来了,不仅回来了还带来了两杯水。
那水是温的,没有很烫,早就感到嗓子又哑又痛的曲沧霖将其中一杯一饮而下,疼痛的嗓子这才缓和了下来。
他将另一杯递给了病床上的江忱,江忱刚想伸手去接,可下一刻似乎想到了什么的曲沧霖却伸手将他从病床上扶了起来。
这待遇太好了吧。
看着已经送到嘴边的温水,江忱似乎在发呆。
“太烫了?”
那声音满满的怀疑,江忱没有继续犹豫,一口喝下后突然也觉得全身舒坦了许多。
原来以前住院醒来时是缺水才觉得全身不舒服啊。
他这么想着,下一刻曲沧霖扶着他的手一松,江忱华丽丽的摔到了床上。
他再次欲哭无泪的盯着天花板,说好的待遇呢?
曲沧霖并没有注意到他这些小心思,起身走到床边打开了窗帘。
光亮顺着窗户投了进来,原本有些压抑的病房突然被照的通明。
“你要给你家里人打个电话吗?”
曲沧霖转头在陪护病床上坐下,问着一脸生无可恋的江忱。
原本生无可恋的他似乎被这个问题噎住了一下,嘴唇动了动,最后什么也没说出来。
“……”
看到他这个样子,曲沧霖并没有过多的问,只是又道“哪班的?我去帮你请假。”
“高二三班。”
江忱回答完似乎有了一丝困意,可是他刚闭眼,曲沧霖就又问道。
“叫什么,你没说。”
他睁开眼,转头看向曲沧霖眉目带着调侃的笑意。
“你不会不认识江哥吧,小新生。”
“不认识。”
曲沧霖回答他的问话异常的干净利落。
这但是堵的江忱说不出来什么了。
两人对视良久,江忱先败下了阵来。
“江忱。”
秉着礼尚往来的礼仪,曲沧霖也回答了自己的名字。
“曲沧霖”
听到曲沧霖的名字后,本来江忱似乎还带着笑意的脸蓦的一踏。
他怎么会叫曲沧霖啊?是不是重名了?
早在新生入学前,就有人警告过江忱,以后遇到一个脸曲沧霖的男生,绕道走,不好惹,一向秉着心大的江忱听到后立刻把曲沧霖规划为黑社会老大一类的人。
当真正看到曲沧霖的长相后,江忱彻底悟了。
原来黑社会也可以有长的好看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