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二高中门口,一群手持棍棒的小混混们堵在学校门口等着什么。
放学铃刚响,一群少年少女们疯狂涌了出来,再看到门口的大阵仗少年少女们突然都放慢了脚步不敢出校门。
保安从保安亭愕然走了出来,看到这一群染着五彩斑斓的头发的不良青年,又渡步走回了保安亭。
越来越多人聚集在校门口,却没有人敢出去,直到门口有个男性家长等不及了。
他似乎想冲进去接他的孩子,可下一刻便被几个不良青年围住了。
“你们要干什么?”
那位家长脖子都梗的通红,看向那几个不良青年手中的棍棒站在原地无法动弹。
“嘿。”
一声口哨声打破了短暂的寂静,一位黑色头发,带着鸭舌帽的少年在一众惊恐的目光中浅浅走来。
人群涌起一阵小声的窃窃私语。
“这人谁啊?”
“不认识啊?好像是高一新生。”
“高一的啊?这人在逞什么英雄。”
一声又一声的怀疑毫无保留的传入曲沧霖的耳中,鸭舌帽下,他清澈的眼睛突然暗了一下。
“啧,怎么这么热闹啊?”
又一声不合时宜的口哨声传来,打破了人群的窃窃私语声,当那染着银色头发的男孩出现,尖叫声瞬间此起彼伏。
江忱看着握着背包肩带发呆望着他的曲沧霖,突然伸手摘了他的鸭舌帽。
鸭舌帽下,那双清澈无比的眼睛和那张绝美的跟画里一样的脸瞬间在一众学生的视线中一览无余。
尖叫声更大了,窃窃私语声终于消散。
江忱看着眼前这个长相似乎都可以压过自己一头的少年,突然摸了摸鼻尖。
“是不是看上哥了?”
他笑着看向还愣在原地的曲沧霖,将鸭舌帽重新戴在了他的头上,甚至有些恶趣味的往下压了压那鸭舌帽的帽檐。
终于转身朝校门口走去。
校门口被忽略了很久的小混混们也相继回神,都咬牙切齿的看着走出门的江忱,似乎在看着一块巴不得撕碎了的肉块。
“有事找我就去林三园,别在这吓着人。”
他潇洒的撂下一句话,开始离开校门口。
不知道因为什么,那群看起来极其凶狠的小混混却那么听江忱的话,接二连三的坐车离开。
校门口顿时恢复了该有的放学时的热闹。
似乎反射弧永远那么长的曲沧霖终于回过了神,这时候他的身边已经围满了一群看起来似乎想要揩油的女孩。
他推开那群女孩,开始朝校外逃窜,女孩们的热情高涨,群群朝他奔来,有厉害的直接追了他三条街,直到他终于甩开所有的女生后。
再一停下,曲沧霖发现他华丽丽的迷路了。
他拿出手机想打开地图看看,却发现他自己并没有带手机。
是刚刚在躲避那群女孩的时候掉了吗?
看着有些昏暗的天空,他开始回头寻找手机。
沿着印象中来时的路走了并没有多久,他似乎走到了一个死胡同。
他想要离开,却发现胡同里有什么呻吟声,他不是爱管闲事的人,但是他也不是恶人,他就再胡同口站着,直到听到了一声小声的似乎快断了气的呼唤。
“有人吗?”
他终于走了进去,胡同内果然一片黑色,那靠着墙的地方此刻躺着一个人,是个少年。
那人曲沧霖是认识的,今天摘他鸭舌帽的混蛋。
他转身就走,却被曲沧霖喊住了。
“那小孩,别走。”
那声音太弱了,如果不是从小听觉就敏感的曲沧霖,别人怕是都把他当个死人了。
曲沧霖似乎很快权衡了一下利弊,他再次走进了那跟暗杀现场一样的黑胡同,背起了那跟快死了一样的江忱。
感受到曲沧霖背起了自己,江忱又虚弱的说了句“谢谢。”
曲沧霖似乎对这个谢谢并不感兴趣,他刚想问问背上的江忱医院在哪时,江忱沉重的呼吸已经吹拂在了他的耳畔。
“……”
他还是自己找医院吧。
再问了十几个人,又因为背上跟个死人一样的江忱吓走了十几个人后,曲沧霖终于摸到了医院的地址。
等安排好江忱后已经是夜深了,曲沧霖从江忱贴身的口袋里找出手机,刚想给江忱的家人打个电话时,却发现手机早就碎的不成人样了。
这得挨多少下才能碎成这样啊,曲沧霖眼神复杂的看了眼在病床上睡的似乎不太安稳的江忱。
怪不得医生说他肋骨断了三根呢,果然没有骗人啊。
也是那么多人还拿着棍子,没把他打死就不错了。
在他多次心理矛盾下,他终于还是留了下来,支付了医药费后,曲沧霖便在病人家属陪同的病床上睡着了。
夜深了,病床上的江忱醒来,发现自己在医院,在他回想自己是怎么出现在这时,翻身却看见了身边陪护病床上满头冷汗的曲沧霖,他似乎在做噩梦,脸色白的吓人。
江忱渡步下床摸了一把曲沧霖的额头,哎呀妈呀,真烫手。
他急忙按下了床头的紧急呼叫器,医生走进病房时,江忱正捂着心口位置跪倒在床边。
医生吓了一跳,刚想去诊治江忱,江忱却一把推开他让他去看曲沧霖。
那小子毕竟也算自己的救命恩人,死了他怎么报恩啊。
医生只能喊来护士,将曲沧霖诊治了一番。
又将痛的满头大汗的江忱再次诊治一番后嘱咐道“小伙子,肋骨断了还能忍那么久,我敬你是条汉子。”
“你旁边那小男生只是吹了风发烧了,别担心。”
看到医生暧昧的眼神,江忱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开口解释道“哇,我俩不熟,您误会了吧。”
“这还能误会啊?你不知道你刚刚那个担心的眼神,哎呀,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