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意外罢了。”他视线回到册子上:“想来钱远也是罪有应得吧。”
“没有,他就是被冤枉的。达到我的目的就好了,其他不重要。”
“哈哈……行吧。”池郁有生以来第一次遇到如此有趣的人,恍然大悟,难怪魏白那人愿意把这个案子放心的交到她手中,原来两人是同样的货……
“就这样,今日的事大肆声张就好,其他不用管。”最好能让幕后的人认为这回又要包庇魏翊,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苏玖起身拍了拍衣摆:“本官就先走了。”
“苏丞相慢走……”两人缓缓对视一下,会心一笑。
“池大人,你找我?”阿庄方才在案室里整理资料,被池郁寻到议事厅。
“你坐,今日之事有什么想法?”
“啊?我……我感觉苏大人真的很好,没有他们说的那么刁钻刻薄,真的,她今天还夸我了呢。”
“……”池郁颇有些无奈,这货理解错了自己的意思,这是对这位丞相很满意啊。他想着,还以为这位丞相为人处世张扬,纨绔脾气,原来会笼络人心啊……他素来是个严肃的人,自然没有在阿庄面前表露出其他神情。
“……啊不对,您是问我今日案子!”阿庄脸一红慌张的站立起来:“池大人!”
“无碍,,坐下说。”
“我想来同上回的食母蛊案子关系不小,或许钱远背后还有其他的人,而且目的……”
“目的怎么……”池郁有些吃惊,想来自己身边还有如此聪慧的人,以前倒是没有发现。
“目的或许是陷害人!”阿庄就是这么感觉的,钱远已经捉拿归案了,尸体检查是三天前的,却是钱远被捉以后才发生的,这么就是还有人操纵此事,听苏丞相说这食母蛊的用处,既然是可解百毒,那必然是最需要解毒的人需要,而且这个毒还必须在体内停留很久的那种,迫切要解毒,那么除了陷害别无它用……
“哦。”池郁颇为意外,连这都想出来了,“你现在是什么职位。”
“属下是大理寺执笔院的执笔!”
“执笔院是不是还缺个执笔司,就你来担任。”
“谢池大人!”阿庄欣喜的快要跳起来了,碍着池郁在跟前,果然说什么,用心办事就能被提拔,苏丞相果然说的对,前途无量……
池郁看的出来他假装镇静:“既然担任执笔司,就领着你下面的人去喝酒,本官出钱就好。”
“当真!谢谢池大人!”
“虽然是喝酒,也不要忘了讨论工作,别忘了。”
“啊!我知道了。”阿庄恍然大悟,原来是要把今日这是大肆宣传出去啊!他欠身离开,留池郁一人坐在那里:“真是……聪明的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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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你们听说了吗今日那湖边……”
“当真,如此吓人……”
“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都……”
……
……
尧竹阁——
苏玖随意的不能在随意的就坐下了,搞得好像此处是她的地盘一样,她摆弄着花瓶里的青白玫瑰,眼里含着喜爱之情。
“喜欢就拿走,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苏玖眨巴着眼睛望向魏白:“不就一束洋桔梗吗,什么语气。”她不乐意的收回视线继续摆弄玫瑰。
“不去查案子又来我这干什么?”
“我吃饱了撑得,消食。”
“……”哈?消食?这是找茬来的?魏白嗤笑着:“幼稚!”
“学你的。”苏玖胳膊撑着脑袋,半含着身子打量着他:“你是谢攸。”
“不是。”
呦呵?还不承认,苏玖又不傻,她知道昨日魏白的行为就是在暗示自己,结果自己还不承认,好笑……
“好吧,算了,不是就不是吧。”苏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偷偷摸摸的去瞟他的表情。
魏白面露菜色:“看什么!别偷看。”
“哈哈哈哈你要笑死我哦!”苏玖发自内心哈哈大笑,转瞬才意识到无论发生了这么多的事,他骨子里到底还是那个样子,以前的谢攸就这般,口是心非,心比天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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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外面逮住了个细作!可要带上来问问?”
“细作?带上来。”谢攸懒散的靠在座位上,左条腿耷拉在地上,右腿翘在另一条腿上。
“放开我,说了我是好人!”两个士兵绑着个……矮子进来,那矮子拼命挣扎:“你们怎么不知道怜香惜玉……”
“噗呲~”谢攸一个没有忍住出声:“小子,你知道怜香惜玉什么意思吗?怎么,北原是没有人了,派你这么个矮……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