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长大

“然后呢，然后呢？”杨涟坐在床上，催促在阳台晾衣服的程玖继续说。

她们大学毕业后终于像小时候说的那样，在一个城市里也住在一起，周末吃吃饭，逛逛街，谁下班回来得早就做饭，长假就到处去旅游。

程玖变成熟了很多，有了职场女性的气质，比高中越发美丽。

程玖穿着家居服，头发才吹干还柔柔地批在肩上，说话温柔“后来啊，我和他像无数的情侣，放假他会到学校门口等我，节日也会给我买东西，我生日那天他也会准点给我送祝福。”

程玖不会忘记那天，是江耐的18岁生日，但程玖八点才放学，江耐一路人兴致不高，也不怎么说话。

“要不我今晚晚点回去？”程玖跳到江耐面前，拉起他的手，轻轻摇了摇，“陪陪你？”

这才看到江耐的笑容，“怎么陪？”语气也不正经起来。

他们之间总有种默契，在一起的时间久了也就越来越亲近。

程玖倒也不避讳，踮起脚轻啄了一下江耐的侧脸。

“就这样啊？”江耐语气有点失望。

程玖跟哄小孩子似的，“那你还想做什么啊？”

江耐点了点自己的嘴，看着程玖的脸一点点红起来，抬手揉揉小姑娘的头，“小孩子。”

杨涟用手在程玖眼前晃晃“哎，你又在想什么？”

回过神来，“没什么。快睡吧，明天还要上班。”

程玖不得不承认，江耐确实带给她什么快乐，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总是那么不真实，让程玖无比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每分每秒。

可是，程玖觉得好像总是走不进江耐的世界，她没有安全感，但也不会像其他女生那样总问自己的男朋友“你爱不爱我？”，这很没必要。

是什么时候程玖开始对江耐有一点了解的呢？

好像是高三的时候，程玖忙着考试也有两天没和江耐联系，碰到李阔，说江耐回来了，可是没和程玖联系，程玖趁着考试结束，提前放学，就去了江耐的宾馆住处。

敲了很久，江耐才来开门，他一脸颓废，入秋的天，房间里没开空调，他只穿了一件黑t，一条黑裤衩，像活在夏天。

见到程玖来，他也没有太多惊讶，侧身让程玖进去。

一地的酒瓶子，还有几个烟盒，房间里也不开灯，程玖有点害怕，她没见过这样的江耐。声音有些发抖“你怎么了？”

江耐也不打算开灯，叼着一根烟，又准备点火，被程玖扯下来，“别抽了。”

程玖来之前大概听李阔说了江耐家里的情况，原来他过得也不是很好。

江耐一句话没有说，低着头把玩手里的烟盒，昨天他从母亲的朋友圈得知，她怀孕了，文字里透露着对孩子满满的期待和爱，他成了一个陌生人，父母健在的孤儿。

冰冷的手里，感受到一点温暖，程玖把自己的小手放进江耐手心，用自己仅有的温暖感染他，“我在呢。”

程玖坐在江耐身边，把他身子掰过来，然后轻轻抱住他，江耐靠着程玖的肩，闻到一股花香，让他踏实很多。

见到这么脆弱的江耐，程玖还是放心了些，至少这也拉进了他们的距离。

“江耐，你不要怕，我一直陪着你。”声音温和，给江耐无比的安慰。

原来有程玖，这么好。

～

程玖去到公司，包臀裙勾勒出她完美的身姿，该瘦的地方瘦，该有肉的地方程玖也不差。

办公室对面的同事给程玖递了一杯咖啡“程玖，你的策划做好了吗？赶紧传上去吧。”

“行。”

“对了，上次老赵不是跟你表白了吗？你同意了吗？”这同事很八卦。

程玖拍拍她的头，“工作中不能聊八卦，我没答应。”

“老赵长得帅，又有钱，温柔体贴，你怎么不喜欢他啊？”越说越起劲。

程玖笑了“你还小，不懂。”她确实比程玖小两岁。

“那你是不是心里还有一个忘不掉的人啊？”

有么？程玖也不清楚，和江耐分开到现在，她没再喜欢上其他人，或许是喜欢江耐的日子太久了，在别人身上再也找不到那种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