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ing.10.他想起来在哪听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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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南苑就在眼前，温知月抬头望一眼，很快发觉刘耀文站定在原地，复又侧头，看向身旁这个高她一头的人。

不知是不是错觉，温知月分明的感受到少年情绪的波动。

变得汹涌，冷冽，总之走向负面。

温知月“话说回来。”

温知月“那次你为什么看到照片就知道是这儿？”

还能准确说出房号。

却又否认房东和合租室友的身份。

刘耀文垂眸，温知月不知什么时候站定在他面前，此刻处于视野中央，刘耀文没法忽略她的目光。

但“春南苑”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他想要得到的注定破碎，想割舍的注定纠缠。

薄唇微启，少年此刻语调平平，却彰显几分异样的情绪。

刘耀文“我应该…算半个房东？”

尾音微扬，温知月听出几分嘲弄。

第二次提及，他终才承认。

她觉得这个话题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于是她后退两步，与少年拉开身位，脸庞洋溢起笑，似乎想通过这个笑去安抚他的情绪。

温知月“那我回去啦。”

温知月“嗯…你早点回家。”

然后挥挥手。

温知月“再见。”

少年没有回应她的话，她也并不在乎，只是转过身，然后转弯，身影消失在刘耀文的视线里。

突变的情绪，话语里的自嘲，和尾音轻扬的反问语调，温知月只堪堪得出一个与上次刘耀文送她到春南苑时一样的结论——

刘耀文讨厌春南苑203号。

倘若这个原因去深挖，应当同她对马家人的情感同样复杂。

不是一脚踏入荆棘丛里只剩决绝，而是犹犹豫豫，在几种纷杂的情感中横跳。然后反复被这种杂乱无章拉扯。

没办法恨得干脆，又不忍张牙舞爪闹得两败俱伤，或者决绝的就此销声匿迹断了所有。

这最可悲了，恨不能，爱不甘。

温知月的身影在视野里消失很久，刘耀文却似乎定在原地般，久久没有动作。

不知何时，一声悦耳清脆的蝉鸣声后，刘耀文转身，耳畔却回响起女孩道别时的话。

她说，早点回家。

还有，再见。

于是他拦下一辆出租车后，打通了宋亚轩的电话。

嘟嘟两声后被接通，宋亚轩的声音响在耳边。

宋亚轩“啷个事？”

刘耀文困倦的揉揉太阳穴，懒散开口。

刘耀文“你们玩吧，我就不去了。”

电话那头的宋亚轩登时就不乐意了。

宋亚轩“不是，你怎么还不讲信用呢？”

宋亚轩“之前说好了，偷溜被兄弟抓包就得回来跟我们战到黎明。”

似是想到什么，宋亚轩笑的狡黠。

宋亚轩“还是和小女朋友腻歪被我们看见，害羞了？”

耳畔是一阵沉默，宋亚轩惊的下巴都要掉了。

宋亚轩“我靠这你都没让我滚。”

宋亚轩“齐降内小子说的真的啊。”

在这之前，宋亚轩的的确确觉得这其中有什么误会，毕竟认识多年，刘耀文没有他万花丛中浪的癖好。

下一瞬，刘耀文否定的声音响起来。

刘耀文“没。”

他这次答的干脆，音色都带上几分冷然。

刘耀文“齐降误会了。”

宋亚轩又想说什么，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一阵忙音堵住了嘴巴。

好你个刘耀文。

宋亚轩暗骂几声刘耀文缺德，尽管只是过过嘴瘾，但心情还是好极了。

转身看见齐降弯下腰身，然后右臂一动，一声清脆的撞击音传来，是台球杆撞上台球的声响。

白球撞上其他颜色的球，四下逃窜，却没一个乐意进洞。

宋亚轩笑着踹了一下齐降的小腿。

宋亚轩“你小子。”

齐降一惊，杆都差点脱手掉下去。

齐降“不是轩哥你吓我一跳。”

宋亚轩扫一眼齐降的战果，啧啧两声调侃道：

宋亚轩“你这也不行啊。”

齐降自知自己的台球水平有多烂，也不恼火，反正都自家兄弟，甚至还能自己调侃两句。

齐降“甭提了，这一杆母猪看了都叹气。”

他又俯下身打了一杆，战况依旧惨烈，白球磕磕碰碰，险些掉进洞。他起身，泄气般的把台球杆扔到桌上，然后问宋亚轩。

齐降“文哥还不来？”

宋亚轩“你文哥？”

宋亚轩“你文哥都被你吓跑了。”

齐降懵了。

齐降“啊——我？我吓我文哥？不是吧，这这这多少有点惊恐了吧。”

宋亚轩被齐降这副傻样子逗的直乐，老半天过去，才想起问正经话来。

他揽过齐降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架势。

宋亚轩“来齐降，你轩哥问你。”

宋亚轩“刘文儿那女朋友长什么样？你给我描述描述。”

齐降“啊，我想想。”

事情发生的紧迫，刘耀文一记冷眼看过来，自以为破坏了人家甜蜜氛围的齐降自知理亏，压根不敢多看。

齐降“嗯……”

齐降“挺白的。”

齐降“挺漂亮。”

齐降“清冷那挂的我觉得。”

宋亚轩呢喃着重复。

宋亚轩“清冷那挂的……”

莫名耳熟，宋亚轩总觉得在哪里听过。

一刻钟后，宋亚轩倏尔一声惊呼，惊的齐降差点把球杆扔了。

宋亚轩“我靠？！”

他想起来在哪听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