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死局】29.岑知

[本章推荐BGM：Crazy In Love]

伯远安排“初见”安年那天晚上，岑知难得去找他。

他在宴上喝了点酒，没醉，只有点热。进门后把领口纽扣解开几颗。

这才望见沙发上坐着敲电脑的岑知。

他去倒水，给她也端一杯，语气平和，

伯远“怎么来了？”

岑知看他一眼，直白道，

岑知“我知道你去见她了。”

话语里竟有几分强硬的意味。

岑知从来不是软弱的人，那些摆出柔弱的姿态来汲取对方的怜惜之情，再从中攫取更多的利益的人，从不是她。

更何况伯远的温和只浮于表面，他自己都不大在意情绪价值，只关切切身的利益，那些花招对他是无用功。

于是伯远只温吞地笑，

伯远“要什么？能给你的话，就给。”

话虽这么说，可两个人心知肚明，对方能舍弃或得到的部位少之又少。

岑知沉思一阵，事实上她昨天就和心腹进行一番讨论，上中下策研究的透彻。可真正到了伯远面前，还是要揣度。

最后她平淡道，

岑知“我要乔遇年的股份和位置。”

伯远并不直接回答她，

伯远“边伯贤今天见着乔遇年了，是不是你安排的？”

岑知“当然——你还该感谢我，你本就没打算留她太久。”

伯远心中思绪纷繁，迅速织成一张细密的网，只喝口水的功夫，心中便已有决意，笑道，

伯远“自然是要给你的。”

而后是一些交接事宜的洽谈，有些需要磨合的细节，二人默契地闭口不谈——不是不解决问题，而是现在只构建大的框架，小地方不值当他二人商议。

最后一部分也谈拢，伯远舒缓了下僵硬的关节，这是个很放松的动作，在不熟的人面前是不会做的。

岑知看他这样，对两人关系的定义以及伯远此人的性情又深刻了一份——

是商业联姻，是协议婚姻，是公开又被遮掩的婚姻。

伯远的父母是商业联姻中难得的恩爱夫妻，只后来有些传闻……不能算得空穴来风，却也没有切实证据，但岑知认为他父母已经是走到尽头，仅仅维持体面罢了。

而岑知的父母是彻头彻尾的利息捆绑关系，婚前协议里将一切的可能与不可能罗列妥帖，和谐而稳固，是不知多少代人的积累，传递给下一代，生生不息。她家出多少凉薄人，才能有这样积累？大概全都是吧。

岑知为人淡漠，她和伯远接受的教育方式大体相似，性情几分重叠。

于是凭借伯远在那份协议中所避开的一切，再结合调查出他的过往，岑知敏锐地拼凑出一个姑娘来。

岑知“他居然也会爱人。”

朴灿烈“如果让对方一辈子当一个见不得光的情人，也算爱的话。”

岑知难得有点兴趣，

岑知“你知道那姑娘是谁吗？资料上有写你同伯远是高中校友。”

朴灿烈耸了耸肩，

朴灿烈“我怎么会知道？我同他在学校见面的次数还比不上在宴会上多。”

朴灿烈“不过他要同你结婚，还这样做……”

朴灿烈话锋一转，竟有几分凛冽的意味，

朴灿烈“你不是彻底的不婚主义者吗？”

岑知冷漠脸，

岑知“没办法，他给的太多了。”

两人对视一眼，接着爆发出一阵欢快的笑声。

朴灿烈“没办法，谈原则，可太伤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