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温兄来没来?”
蓝淮正要说起温昱,旁边突然一声厉响,茶壶茶碗砸了一地。
“这是给人喝的吗?满嘴都是茶末子!”一个身材健壮的男人腾地站起来一把就掀了面前的桌子,旁边好几桌的客人见势不妙,立马就离开了。
伙计赶忙上前好言相劝,再三解释他要的那种茶就是如此,但那男人完全听不进去,攥着伙计的领子就给了人一耳光,打的那伙计口鼻冒血,半天没回过神。
魏无羡看的气愤:“什么人这么嚣张?”就要上前,被江澄一把拉住:“你又想惹事是不是?你别忘了出来之前答应过我爹什么。”
“江澄,你放开我,我非收拾这个无赖……”
茗香馆的老板也赶忙出来息事宁人,那男人看也没看来人,在旁边拣了个座儿一坐,两腿往桌上交叠一搭,顺手就将腰上的黑金匕首拔出来往桌上一插。
老板看了一眼,仍旧躬身赔礼,却丝毫未惊惧。
“听说你们这茗香馆是越京城内生意最红火的地方?”
那老板极其谦逊:“哪里?只是生意做的久些,全靠大伙儿捧场。”
那男人冷哼,理了理衣领遮住脖子上的白色伤布,又摸着下巴上的胡茬道:“生意做的久,想必见的人自然多。”
老板道:“每日来茗香馆的人的确不少。”
那男人脸上浮现些笑意:“跟你打听个人。”
“请说。”
男人放下腿站起来,拿手比了比自己眉下:“大概这么高,年纪二十上下,白净,俊郎,眼睛很漂亮。”
老板等着他的下文,但男人的描述到此为止。
老板看着他:“没了?”
“没了。”
旁边伙计看了一眼店里剩下的客人,不都是他说的这样的吗?
老板又道:“可否告知那人姓名?”
“姓名?忘了问。”
“那可有更明显的特征?”
“明显?”男人想了想,继而一拍脑袋道,“他病了,病的很严重,还有手,拉了很多口子。这个人见过吗?”
老板想了想摇摇头道:“不好意思,我们没见过这个人。”
男人一把攥住老板的衣领:“没见过?不可能,他说过他要来越京。你骗我是不是?”
老板依旧沉稳:“的确没见过。方才你说他病了,或许在养病也说不准。”
男人似是觉得他说的有理,又将人放开:“反正你记着,见到这个人立马去安平居通知我。”
老板也并未拒绝,仍旧和声道:“若是见到,可要我帮忙转告阁下在找他?”
男人立马摆手:“不用。他要知道我在找他,那还不撒腿就跑?”
闻言,旁边聂怀桑低声道:“魏兄,这是寻人吗?我听着怎么像寻仇阿?你看那人脖子上好像还有伤呢。那眼光也是凶神恶煞的,我看指不定是什么歹人。”
魏无羡刚要说什么,瞥见蓝湛紧攥着手中的避尘,眼光也冷的瘆人,便道:“蓝湛,你也觉得这人是歹人,想教训他对不对?”
江澄一把将他扯过来:“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爱管闲事!”
这时,又见那男人从怀里掏出一个带晶玉坠子的荷包,倒出一堆银子堆在桌面上:“喏,想办法给我找人,亏待不了你,今天这事儿也就作罢……”
“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