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欢欢喜喜的吃了晚饭,没多久便各各自回房休息。
一夜好梦。
水媚儿睁开双目,入眼的是一顶青纱碧帐,低眉,身上盖着一条金线云丝被。
她推开被子纱帐,鼻间传来细细清香。
这是男人的屋子。
放眼处,一对洋漆小几,左边摆看描金花瓶,里头插着几枝初绽新梅,香气便是从那里飘散出来,临窗处,有一紫檀雕璃桌,案上放着文房四宝,案旁的架子上整整齐齐地摆满书册。
她怎么会在这里?
脑袋飞快运转,这怎么都想不明白。
水媚儿懊悔地垂下双肩。
才开年,自己就魂游天外了!梦醒,什么都没有。
跃身而下,不及着履,她必须尽快离开,找到启仁。
驰奔几步。
水媚儿“嘶一一”
足躁吃痛,她倒抽气,低头,发现一条银白色的链子将她的脚挂在床边,银链够长,可以让她在房里四处走,却到不了大门口。
那人竟敢把她当成猫狗挂起来?可恶!她不会让他如愿的!
就地坐下,用力拉扯,平时她有本事将普通刀铁折断的,但这回试了老半天,这银色脚链不知以何物打造,任凭她怎么使力都扯不断。
气急败坏,她翻箱倒柜,把柜子里的东西全翻出来,想找把刀剪武器对付脚上的累赘。
但是…没有?所有柜子全翻过了,都找不到她要的东西。
水媚儿不死心,把几上的花瓶砸个粉碎,捡起一块大碎片,戳着、刺着,企图把链子刺穿。
可任她弄得香汗淋漓,脚上的链子始终不见损伤。
蓝亦舒“你对这房间有很大的意见。”
不知何时,蓝亦舒斜倚在门边,看猴戏似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她抬眉,怨忍眼神向他射去。
他不为所动,右脚进屋、左脚进屋,每个脚步都慢得像瑞在水媚儿心上,让她喘不过气。
她不懂,一个斯文秀气、笑容可亲的男人,怎会眼神一转,就威吓得吓人,让她连呼吸都觉困难。
蹲到她身边,蓝亦舒勾起她的下巴,注视她脸上表情,似笑非笑。
蓝亦舒“看来你睡得很好,精神充足,体力饱满,要是再让你吃上两餐,我的宅子不知会不会让你拆了当柴烧?”
她别开脸,被拒的男人微愠,转动手腕,把她的脸扳回来,两人就这么暗中较劲,她用力、他更用力,虽然表面看不出来。
蓝亦舒“真是只不服输的小野兽。”
突地,他轻笑,低下头,封住她的唇,辗转细吻。
没想到这一吻,唇就移不开了,原本单纯捉弄,想让她羞愤败阵的心眼,也全教两唇贴合的美妙给驱逐得半点不剩。
这么大胆?媚儿的脑子糊了,心在胸口失速跳着,几要冲撞出来。
她先是一愣,不明白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心却莫名失速狂跳起来,最后只能模模糊糊想着他的唇好软,带着一股让人着迷的醉香。
他亲得她黑眸氢氢、红唇水嫩,娇声溢出喉间,陌生的火焰燃上身子,使她全身发软,不自主地想要靠向他∽
天,她在做什么!他们才认识不久,她怎能任他这般乱来?!
猛地一惊,理智回笼,媚儿大力推开他,掌风凌厉的向他招呼上去。
蓝亦舒笑得邪魅,眼神一勾,居然勾得她一个恍神,手上的狠招慢了半步。
而他就要这半步。搭上她的肩、滑过她的手臂,一扯、一对,他把她的两手锁在后背。
水媚儿“放开我。”
蓝亦舒“放开你,让我皮肉受苦?不,这种事,我不做。”
她抬高下巴,不示弱。
水媚儿“你到底想干什么?”
蓝亦舒“你以为呢?”
他微微一笑,食指在她的唇间缓缓流连。
她恨恨别开脸,这样不庄重的人竟然位居仙门男修榜首,难怪父王常说世事难料。
水媚儿“我是你侄媳妇,你不能这样折辱我。”
蓝亦舒“很好,够骄傲,不晓得骄傲可以支撑你多久?”
他勾起她一缕青丝,下意识的放在鼻间轻嗅。
水媚儿“那是我的事。”
蓝亦舒“不,从现在起,你是我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