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嚷嚷着不给钱就别想要手了,暮烈不明所以,他大概知道是讨债的人,他只敢躲在草丛中,细细得听着动静,耳边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那是父亲被断了手指,血淌了一地,浓烈的鲜血从伤口贪婪得涌出。
他冲到父亲面前,双腿发软,他不敢拿起手看他的伤口,那群人已经走了,手指散落在地上,也带走了暮烈的纯真。
他们卖了房子,搬进了一个很破旧的出租屋里,母亲始终不会告诉他发生了什么,父亲开始变得消极,酗酒,他也经常顶着伤去学校。
有一天,母亲不让父亲拿钱去买酒,被他一把推到在地,脑袋撞到了桌角,暮烈回家后,看见大醉的父亲,母亲正不省人事。
母亲进了icu,他日日夜夜守着她,为此,他恨极了父亲,暮烈被迫休学,出门打工,但仍然难以填补医院的无底洞,他只能一拖再拖。
这时,他遇见了一个人。
他说可以带他赚快钱,医药费更本不是问题,他到那地方后,被人逼迫用身体运输毒品,沦为马仔,并录视频证明是自愿。
他深知如果自己做了一次,接下来,就别想摆脱这群人的魔爪了。
身处绝望中的他,不忍心放过这堆人民币,他把父亲的地址告诉了他们,这样的人,就去死吧,自己带着东西跑了。
很不幸,不管他怎样躲,由于腿部中枪,他被抓了。
被打的半死不活的他被丢到头子面前,冷血的杀手扛着枪舔着刀问“把肚子剖开把货取出来怎么样?”
半迷糊的暮烈睁开眼后,看到的是丢在他面前的几张照片,父亲的死相很惨烈,肚肠露在外面,他虽然恨透了,但不免心中有触动,他艰难的撑起身子,“我可以帮你做事。”
“做什么?”头子用脚抬起他的下颚,“做我马子?”
“只要能活,我都行。”
“哈哈哈哈哈,有意思啊”引来的是周围的嘲笑。
“行了,老张你好好照料。”
“清爷...这”
“只不过是个臭小子罢了。”
“是。”
在破旧的旧宅屋中,沈白和衍青在握着手攀着肩。
阳光太过强烈,刺痛了在黑暗中行人的眼。
衍青走后,沈白点燃一支烟,重重的叹了口气,只是觉得自己人不人鬼不鬼,仁义二字是迫不得已,想起谨年,他莞尔一笑。
人总是会把自己所缺失的那部分从别的地方找回来,乐此不疲。
谨年和路晓在咖啡店窝着,两人想着各自心里的事,纷纷叹气,谨年问“你叹个什么气啊?”
“又没把你关家里。”
“是安桕~”
“咋啦?小两口又闹矛盾了?”
“哎~”
“哎~”
“谨年,要不你和沈白先分一段时间,看你哥这情况,估计会做出更过分的事。”
“我也不能应着他啊,我也不想离开他,我办不到。”
“好好想想吧”
“我知道了路爷。”路晓像个大哥哥一样揉了揉他的头。
暮烈已经知道衍青来自己的地盘上搞乱了,衍青在控制市场舆论上一直是天花板的存在,这次暮烈能察觉到他,不是暮烈多厉害,而是他自己放出的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