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15

这时，密室的门突然打开了

司马尧匆匆赶了进来

楚可泱大惊，小腿都在打颤，但还是用身子挡住了西子，死死地咬着下唇，不让司马尧靠近

司马尧皇后，你这是做什么？

“我不会让你伤害阿姐的”

司马尧阿姐？

司马尧哈哈哈哈哈哈

司马尧似哭又似笑

司马尧你倒是叫的亲切

司马尧她早就不是朕的阿姐了

楚可泱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居然上前给了司马尧一巴掌

打完她也吓到了，但她毫不退缩地盯着他的眼睛

“你根本不配阿姐对你这么好”

司马尧暴跳如雷，掐住了她的脖子

西子司马尧！

西子第一次喊了他的名字

司马尧不由地松了手，楚可泱大口地喘气，眼角满是泪

西子放了她

司马尧你命令朕？

西子直直望进他眼中，随后竟是直直跪了下来，额头碰到地面

西子我求你

她之前无论多痛，都没有说过一个求字，如今竟是为了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下跪求他

司马尧只觉得荒唐极了

她能为楚可泱这般，为何单单对他如此狠心

司马尧气笑了

司马尧好，朕不杀她

司马尧但你要替她受罚

楚可泱哭着摇头

“不要，陛下，有什么冲我来就好，她是您皇姐啊！”

司马尧甩开楚可泱伸过来的手

接着让人将她软禁在皇后寝宫，没有的命令不准出来

这一天，司马尧没有从密室中出来

怒火越烧越旺，几乎要将司马尧和西子都燃烧殆尽才罢休

司马尧走出密室，却见小临子在焦急地等待，他问

司马尧什么事？

“陛下，皇后娘娘以死相逼，说要再见您一面有重要的事情要说，是关于长公主的”

司马尧本不想理会，但一听是和西子有关，又起身去了皇后寝宫

司马尧说吧，什么事

楚可泱见司马尧来了，衣服和早上的不一样，便知道长公主定是遭受了欺辱

她忍着泪，尽量平静地说

“陛下，长公主是这个世界上对您最好的人……”

司马尧你若是想说这些那朕便走了

楚可泱的泪再也忍不住，语气也激动起来

“您不是一直在找兵符吗？”

司马尧神色一动

司马尧你知道兵符在哪？

“兵符就在您这，长公主早就把兵符给您了”

“那日您发高烧病倒，长公主匆匆从宫外赶来，临走前便将兵符给您了”

司马尧你骗朕！

司马尧哪有兵符，分明是个玉佩

“兵符就在玉佩中，不信，陛下大可找出来看”

“长公主临走前告知我那是兵符，但担心陛下年轻气盛，让我过些年再告知您真相，那玉佩我就帮您收在书房里”

“陛下，您只道长公主背叛您，您可曾想过问问她是否有苦衷”

“那日您身中一箭，可那箭偏离了一切的要害，若长公主真要杀您，那日一箭就该结束了”

“长公主这些年究竟对您如何，便是我入宫时日不长也都看在眼里”

“连我都愿意相信长公主不会真的想害您，为什么您不信呢！”

司马尧脚下步子踉跄了一下

司马尧你骗朕，你骗朕……

司马尧疯了似的跑到书房，他找到了那枚玉佩，他将玉佩砸碎，里头掉出一个黑漆漆的虎头符

是兵符，竟然真的是兵符…

司马尧恍恍惚惚似乎又回到了那日他发着高烧，阿姐坐在他床边，摸着他脑袋，说着什么话，是什么？

他想起来了，她说

阿姐会永远保护你

你要相信阿姐

………

他颤抖着手将兵符捏在手中

司马尧不知自己怎么走回密室的

他看看他不过刚走进，床上的人就吓得一抖，接着西子的声音响起

西子我今日很累，可以等明日再来吗

司马尧只觉得心被人攥紧了，呼吸不过来，酸涩之感遍布了全身

他站不稳，直直地跪在了西子床前

司马尧阿姐……

西子先是一愣，随后浑身颤抖，眼角一颗又一颗泪滚落下来，声音干涩

西子我不是你阿姐……

司马尧心口剧痛，像是被野兽啃噬着，将他过往所施与她的刑罚，全都报复在了自己身上

他上前将她打横抱起，他没想到她竟然如此轻，似乎风一吹就飞走了，他将她抱得更紧

司马尧抱着她出了密室，一路到了原先她在皇宫中住的地方，里头依旧整洁，像是每天都有人来打扫

西子被安置在这，被人悉心照料着，可司马尧却再也没有现身，直到有一日她下午咯了血，司马尧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便来了

但他没有进屋，而是远远地站在门外

司马尧知道西子不愿见到他，也怕见到他，那他便不来，只是远远地看着，知道她的情况就好

如今就算来了，也只敢站在门外，怕自己脏了她休息的地方

太医面色沉重，司马尧心跟着一沉

司马尧如何了？

太医摇了摇头

“五脏六腑已经衰竭，怕是撑不过这个冬天”

司马尧觉得自己像是沉入了海底，太医的声音仿佛是从高高的海面上传来

怎么会呢？

他明明记得阿姐跟他说过，她已经找到了解药的最后一味药，她应该是吃下了解药的才对

太医看过也说她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怎么会撑不过这个冬天呢

过了几日西南王来信，信中感谢长公主赐药，他妻子的病已经大好，并寄来了谢礼，希望司马尧能替他祭拜长公主

原来请西南王出兵相助的不是别人，就是西子

用自己的解药换了西南王的一次出兵

司马尧只觉得浑身冰冷，牙齿也在打颤

明明只要多追问一句，他就可以知道真相

可他却认定了阿姐背叛了他

他隐隐觉得司马复那件事他看见的远远不是真相

城西禁军，西南王，司马复拿到的兵符，一切都像是一个早就布好的局

布局人神机妙算，将西黎也算了进来，而能有如此计谋之人，司马尧能想到的只有一个人

长公主殿下，他的阿姐

猛然间他想起西子那日双目失神，自言自语的话

“我还以为你会杀了我，竟是我算错了”

西子知道了他对她异样的情感，姐弟乱伦，这种丑事会毁了他，所以西子才故意与司马复合作，想让他杀了她

将他唯一的污点永远剔除

可他却没料到，她亲手养大的人却比她想象的更加狠心，选了一个比死痛苦百倍的方式折磨她

司马尧又去了死牢，司马复还没有死，或者说是司马尧不让他死，他用药吊着他的命，让他清醒地感受着肉体上无尽的痛苦

司马复已经没折磨地快疯了，看见司马尧来了，他扑过去，可惜腿早就没了，只是滚落在地上

“杀了我！司马尧杀了我！”

司马尧看着他状若疯癫，心中并无丝毫畅快感

司马尧朕问你，长公主真的背叛朕了吗？

司马复用手扒开了挡在身前的头发，冲着他直拍手

“你把她杀了是不是，哈哈哈哈哈，你杀了她是不是？”

“那个贱人，她敢算计我，我不会让她好过的”

司马复已然疯了

司马复笑声突然一顿，然后眼中竟流露出几分同情

“司马尧你好可怜哦”

“你杀了最爱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