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外卖小哥来电话了两人也没商量出个结果,马嘉祺提了提鞋子去接外卖
推开门又是空荡荡的走廊,即便上午10点最亮的时刻这里也是暗沉沉的,一排排封闭的铁门将楼外亮灿灿的世界完全隔离开来,但马嘉祺可能是获得了大难不死勇气加持,身在其中的他竟不怎么怕周围那片黑暗了
快步走到电梯旁,不慌不慢的按下按钮,五颜六色的油画再次出现在门后,但马嘉祺却不受控制似的把脑袋转向那只狐狸,用目标明确的眼光打量它
说来也好笑,那个丁哥眼型是标准的狐狸眼,油画上的笨狐狸的眼睛被硬瞄成了猫眼儿石,可他就是忍不住将完全不搭的一人一物联想到一起
如果让他知道了肯定没自己好果子吃吧?
到了一楼,马嘉祺往门口的方向赶,不知是‘酒吧后遗症’还是自己太敏感,经过宿管房间时他总感觉那块玻璃后面有双眼睛在注视他,回望过去却什么都没发现,当他取完奶茶重新走到门口时,那种感觉又来了,他再次往那里瞧
还是什么都没有
似乎在和空气干瞪眼,又或者说他的想法和玻璃为了监视他特意长了双眼睛一样可笑
里面只有宿管啊,他监视我干嘛?马嘉祺没再多想,也许真是被吓坏了吧,他竟然疑神疑鬼到这般田地,如果被老爸老妈知道肯定又要说他胆小了
进了电梯,门关上后那股感觉也没有再出现,还真是他自己吓自己啊!
“没出息,但那个恶魔也有责任”
对着脚下的黑影念了一句,马嘉祺打算刷刷抖音放松放松,可手机刚拿出来就响起了特定铃声
都不用看屏幕,马嘉祺以慢八分之一拍儿就会被恶魔收走灵魂的速度按下接听键,打开免提:
“喂”
他的语气很正常,和平时一样透着点柔柔的味道,但骨子里却控制不了的发颤:
“挺快啊”
丁程鑫懒洋洋、深沉的声音在电梯内回荡,马嘉祺无声的深吸一口气:
“我说了尽量秒接啊丁哥”
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但听到对面传来那个蒙面男人夸张的笑声后就只剩胃部发起的呕吐感了,虽然这同样是需要隐藏的,可也总算是分散了点恐惧和紧张,不然马嘉祺一定会疯到把自己抓成秃子:
“你现在在干嘛?”
“我在,电梯里”
眼睛又跑到了狐狸身上,马嘉祺试着把油画上的狐狸想象成动画版的蠢笨样子,紧绷到出现裂痕的神经马上松懈了不少:
“你不想问问我为什么给你打电话?”
“想啊,可是我怕惹你不高兴”
这是实话,丁程鑫的语气听起来就像个收租的地主老财,又傲又懒,所有和他说话的人都是他的佃户,连活命与否都要看他心情好不好,愿不愿意大发慈悲少收几个铜板
尤其像马嘉祺这种已经领教过厉害,身边还有个得罪过地主的同伴的‘超胆小佃户’,找个地缝钻进去都来不及呢,还主动凑上去?
开什么玩笑?脑袋被猪屁股坐扁了也不敢这么操作啊
“什么话?我脾气比刘耀文还好呢”
没看出来,马嘉祺心里默默吐槽着,但已经明白对方想什么的他马上问到:
“那你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吗丁哥?”
“想你了呗”
丁·地主老财程·坏鑫说的理所应当,全然不顾被羞成大红脸的马嘉祺
这人真是想说啥就说啥,酒吧里也没这样儿啊
而且
声音还挺磁性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