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

顾灵乔对了，你的珍珠

他忽然从怀里掏出用我的眼泪串成的项链

六六你们管这个叫珍珠吗？

顾灵乔嗯

他点头，

顾灵乔你们平常称呼它什么？

我解释：

六六这是我的眼泪

他一愣，把珍珠攥在手里：

顾灵乔你哭了吗？

六六啊？

顾灵乔那天，你哭了吗？

他问我，

顾灵乔果然还是因为泡泡吗？你究竟想要什么样的？我去给你找啊

六六不用

想起阿三，我眼眶一红，

六六真的不用，谢谢你，谢谢你灵乔。你的腿虽然坏了，但你是我见过最好的人

真的，灵乔

你甚至愿意为我找各种泡泡，尽管每一种都不可能是我要找的阿三

六六珍珠我有好多呢，想要多少有多少。灵乔，那些就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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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三的爱人结婚了，婚礼在巨轮上举行，行驶在没有阿三的海面上

我很愤怒、悲伤，无法忍受他对阿三这么不留恋

婚礼灵乔也参加了，他穿得庄重，也在那艘船上。只是他不合群，身后寸步不离地跟着那天喊他“顾少爷”的人。他坐在轮船边缘，企图眺望夜晚的海

我从海面游过，抬眼与灵乔对上了视线。他深望我一眼，好似欣喜若狂的小孩。我没和他打招呼，径直往轮船下方游去，企图对这场婚礼进行破坏

我不允许阿三死后，什么都没能给这个男人留下。我要他铭记阿三，哪怕会令他痛苦一生

轮船被突然出现的海上漩涡搅得胡乱打转，人们终于慌乱了

有小鱼在我的身后制止我，我充耳不闻，借着混乱，用海草把阿三的爱人拽下了船。他的新娘趴在船头哭喊，有无数人因为我的出现更加恐惧

顾灵乔六六！

灵乔大喊

顾灵乔你在做什么？！

是的，我的举动在他们看来是一件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