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雪后晴空碧日，明媚的阳光普照马尔福庄园。

下午，格兰妮的窗前先后出现了四只噙着礼物盒的猫头鹰，其中一只长耳鸮喙部噙着两只黑色礼物盒，盒壁签有奔放的狂草——布雷斯·扎比尼。布雷斯听说今天是格兰妮的生日，为了区分生日礼物和圣诞礼物因此特意寄给她两份。

格兰妮那头乌黑靓丽的秀发如此摄人心魄，以至于高尔送给她一条深棕色发带，克拉布送了一把银梳子。她正在拆最后一份礼物时，又一只猫头鹰展翅而来，待它停驻窗沿，格兰妮认出这是霍格沃茨公用猫头鹰，它喙噙一只系有金色绸带的纯红礼物盒，盒顶端打着整齐的蝴蝶结，如此一份截然不同的礼物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亲爱的格兰妮：

圣诞快乐！感谢你上次救了我。我不确定你是否会喜欢通心粉的东西，所以我决定将这个送给你。

赫敏·格兰杰”

工整的圆体伫立白纸之上，仿佛站岗的哨兵。

原来是格兰芬多的赫敏送的礼物。

一只小巧玲珑的装有圣诞树的水晶球，轻轻晃动还可以制造“雪景”。

果然还是女生懂女生，格兰妮暗想。

刚才还有份没拆完的礼物……竟然是没怎么和她说过话的西奥多送的！

早晨格兰妮便给布雷斯、高尔和克拉布寄了圣诞礼物，这会儿她给赫敏和西奥多寄了回礼，思索一番又准备给弗立维教授和邓布利多校长送去礼物，但她怕将泡泡累坏，于是心生一计——

“德拉科，借我用下丹尼尔。”

“你怎么不让你那肥皂去送？”

“她叫泡泡……”

“都一样，”德拉科将自己的雕鸮给她，“你要给谁送礼物？”

“弗立维教授。”她没提那位德拉科从不正眼瞧的邓布利多校长。

她送给弗立维教授一顶淡蓝色毛线帽，邓布利多一双毛茸茸的红色耳套，在她印象里拉文克劳的人喜欢蓝色系的物品，那么格兰芬多一般会喜欢红色。良久，她先后收到了二人的圣诞回礼：一袋蜂蜜公爵限量版糖果和一本《中级魔咒大全》。

黄昏淡去，夜色渐浓，万里雪飘。

貌似德拉科还没有送她礼物，阅读一下午弗立维教授送的魔咒书的格兰妮些许乏困，放下书揉了揉酸涩的眼睛。

“格兰妮，你过来一下。”门外传来德拉科的声音。

“换身衣服，这么早你就要睡觉？”德拉科打量身穿睡裙的格兰妮，将她推回去带上了门。

德拉科用一条黑色绸缎蒙住格兰妮的双眼，拉过她的手腕将她带到自己的房间。即便是蒙着眼德拉科仍能感觉到女孩的困惑，他将她引到偌大的落地镜前，为她戴上精心准备好的铂金皇冠。

像极了王子为公主加冕。

“生日快乐，格兰妮。”

德拉科指节一挑，扯下蒙住女孩双眼的绸缎。格兰妮微微发怔，镜中的自己映入眼帘：及腰的黑长发和黑色毛呢裙，圆润的婴儿蓝眼眸正注视发顶精致的铂金皇冠。铂金皇冠在灯光之下耀眼夺目，好似漆黑深夜里一颗璀璨的星辰。

女性成人礼戴的皇冠此刻看来也别具一番风味。

“这不比他们送的好看？”德拉科同样看着镜子里的她，挑眉打趣道。

“生日快乐，格兰妮。”

“谢谢你，德拉科。”

“还没结束呢。”

语毕，德拉科从口袋中取出一枚戒指，戴在格兰妮的右手无名指。那是一枚祖母绿枕形戒指，铂金指环相连绿宝石，彰显斯莱特林风格。德拉科抬起格兰妮的手，用食指指腹细细摩挲棱角分明的绿宝石。

“圣诞快乐。”良久，他启唇。

“圣诞快乐，德拉科。”

“我在霍格莫德新开的首饰店挑的，怎么样？”

“很漂亮，但是德拉科你知道送异性戒指代表着什么吗？”

金发少年抬起童稚的脸庞，银灰色的眼眸度上一层疑惑的光泽。

“代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