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了。
与远在淮南的老鬼连斗了几天后的风林渡已然有些疲了,所幸那老鬼已有些招架不住,连连露出马脚,又碰上他那十几个儿子为了老爹的位置明争暗斗,斗的你死我活的,还伤了元气。如此天时地利人和,他不亡谁亡。
回屋的时候,正路过沈鸿的屋子。小屋子他让人仔细收拾过,现在看来,果然一派祥和盎然。
他最近事情太多,见的人也杂,怕扰到沈鸿休息,他便让人把他东西都收拾出来腾进了东屋二间。
风林渡毕竟有钱,小屋子一间又一间的,这个东屋二间 呢,不偏不倚就矗在沈鸿对面 为了雅致,他俩屋子中间还立了座小山,山外还漾了汪小池,天气好时,还有漂亮的鱼儿跃出水面,看到鱼鳞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要不是两天事多,他非得拉沈鸿过来,一起看鱼。这怎么着也是一种小情趣
另一边,沈鸿刚撩着袖袍工工整整的临完一张《兰亭集序》,他把浸透墨汁的宣纸轻轻放在案几一处,然后慢慢站到窗口,欲再展些窗子散墨,却忽然看到走廊有一个黑影模模糊糊一闪而过,他眉头一紧,习惯性的抬起袖子,却猛然发现那里空落落的——那里,原本应该有针。
等等,他怎么知道的?他以前究竟是谁,干什么的?那个风林渡又到底是谁,他知道这件事吗?
夜风呼呼里,沈鸿握紧了拳
风林渡此时正关了门,正要脱衣就寝,紧闭的窗子却响起笃笃的敲击声。
一二五七九九八
是探子。
风林渡站起来,走到窗前,果然看见了窗外的一个黑影。
黑影站在那里低低道:
探子“少爷,白发人逃了。”
少爷的称呼是风林渡自己规定的。虽他已大权在握,但毕竟现在还未登基。天下居心不良者又那样多,为了掩人耳目他只好这样规定。
至于探子所谓的白发人……也只能是那老不死的顾辰了。
风林渡暗自又记下一笔这老怪物的仇,心里一片青紫,面上却是毫无波澜。他早知是困不住他的,但没想到这老不死居然是真的一点都不关心儿子的死活。
这般无情 也活该众叛亲离。
他轻轻按了按眉心,又慢慢拢了拢拳头,再睁开眼时,只看见天边晃着一轮萤白的月亮。哪里还有什么黑影。
这下一搞,他睡意散了不少,见月色不错 索性打开窗户看起了月亮。
今晚的月亮是真的讨巧,泠泠月光下正是那欢腾鱼池,红的黄的慢慢游着。
鱼这种物真的很有趣,他都能想象想到淮南那老鬼的狼狈嘴脸了
他唇角微弯,仰头又看着月。
风林渡“也不知道阿酒现在在干什么……”
风林渡“真是可惜了这样的月色。下次,和阿酒一起看吧。”
——
风林渡“真奇怪啊,我怎么在剧里那么牛呢,啊呀,不知道人要谦虚吗?”
温酒煮青花“???你怎么一股凡尔赛味”
温酒煮青花对啦亲们,我回来了,坑一定会填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