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刘耀文几乎天天都跟严浩翔黏在一起。
刚创业的时候他就做好了准备,他不知道严浩翔什么时候会回来,甚至不知道他到底回不回来,但还是把什么都弄得井井有条,公司的副总是个信得过的,能力也很好,所以严浩翔一回来他就紧赶慢赶把手头的工作处理了,后面的事就交给副总和钟谣,他自己跟严浩翔逍遥去了。
刘耀文也去严浩翔家里住了几天,这次所有的门都为他敞开,包括严浩翔的画室。
正中依旧是那幅丹青,画中人动人心魄的美貌,震撼精神的气势在简简单单地一幅画中表现得淋漓尽致,她眉眼含笑,在漫山遍野烂漫的桔梗花中眼神温柔如水,似乎能穿透时空。
右下角一排小字,刘耀文一边看一边念了出来。
刘耀文有幸得遇沉烟上神,见之难忘,乱吾心神。
刘耀文寂洲。
严浩翔寂洲是我的表字。
严浩翔弯了弯嘴角,没多言。
刘耀文见之难忘,乱吾心神……
刘耀文抿抿嘴,脸上没表现出什么,心里却不大舒服。
见之难忘……见之难忘……
所以呢?
严浩翔一直日日念着吗?
从不肯对自己说的过去,从不肯让进的画室,从不肯让人瞧见的桔梗花,都是为了她吗?
严浩翔不知道,那日他藏进兜里的东西,自己其实是看清了的,一朵干枯的桔梗花。
刘耀文偏头看了一眼盯着画出神的严浩翔,现在呢?睹画思人?
刘耀文拉了拉严浩翔的袖子。
严浩翔突然回神,一瞧见刘耀文的脸色,哪怕他掩藏得很好,可严浩翔才是装蒜的一把好手,一眼就看破了,阿文又在乱吃什么飞醋呢?
他没拆穿刘耀文,反而对着画像自言自语。
严浩翔阿姐,我带他来看你。
严浩翔他很好,对我也好,你不必忧心。
她身归混沌时严浩翔还未醒,所以没看到她最后一眼,醒来后才发现她的什么东西都找不到了,这幅丹青也就成了类似于灵牌一类的东西。
刘耀文也知道自己想岔了,微红着脸,眼神却是异常清明坚定。
刘耀文沉烟姐姐,我会照顾好严哥的。
严浩翔眨了眨眼,这是他心跳加快时的小习惯,刘耀文的话像烙铁一样印在他心里,好烫,几乎要把他的心都给煎焦了。
他兀自牵起了刘耀文的手,十指相扣,微凉的掌心和刘耀文滚烫的手心相碰,是一种奇妙的化学反应。
严浩翔定定地看着刘耀文。
严浩翔阿文,人你也见过了。
严浩翔阿姐肯定是同意的,所以……
严浩翔我们在一起吧。
刘耀文懵了。
他就这样傻傻地站着,大脑仿佛宕机了,一团浆糊,一句话也说不出。
严浩翔没有跪,他死时还是个少年人,后来也没谈过情爱,他也是第一次。
等到严浩翔把准备好的玉兰钻戒戴在他手上,刘耀文才恍然回神,一脸的羞涩窘迫。
他万万没想到先开口的会是严浩翔。
刘耀文我……我什么……什么也没准备……
严浩翔兜里。
严浩翔艰难地摸了摸刘耀文的头,吃什么长的,这么高,快一米九了吧。
刘耀文连忙摸了摸自己的荷包,原本以为是空空如也,没想到竟摸出了一个礼盒。
打开,一颗银白光亮的钻戒,浅粉色的海棠雕得栩栩如生,仿佛泛着粉白色的光。
严浩翔给我戴上。
他伸出纤细修长的手,见刘耀文不动作,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严浩翔傻了?
刘耀文立即将钻戒拿了出来,小心翼翼地严浩翔带上,生怕会弄疼他,另一只手却紧紧攥着严浩翔的手,生怕他跑了似的。
一朵白玉兰,一朵红海棠,仿佛天生就该是一对。
严浩翔好看吗?
刘耀文讷讷地点头。
刘耀文好看。
他终于记起来此时自己应该狂喜,抱着严浩翔转了好几圈,嘴里还不停嗷嗷乱叫。
闹了半天,刘耀文才苦着脸喊嗓子疼,但还是黏着严浩翔,还沉浸在懵逼与惊喜中。
求婚是严浩翔快了一步,下一步刘耀文怎么也要自己开头。
国家去年底已经通过了tx结婚的法律,刘耀文第二天一早就拉着严浩翔去了民政局。
虽然法律通过了,但还是少数,尤其是两人还这么帅,一去就引起了注意,不是鄙夷的眼神,而是一大堆的祝福。
工具人诶,两个小帅哥靠近点儿。
摄像师边看镜头边说。
工具人年轻点儿那个左边一点。
刘耀文感觉自己被扎了一刀,明明他就更小,罢了,谁让严浩翔显嫩呢?
工具人好,就是这样,看镜头。
卡擦——
红本出来得很快,公务员麻利地帮他们盖了章。
刚走出民政局,就是一束温暖的阳光。
和暖,温柔。
轻轻拍打在严浩翔的脸上,仿佛给他镀了一层金光。
对面的刘耀文拿着红本对他笑了笑,薄唇轻启。
刘耀文你现在可是我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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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了好几次了
绿色话本放过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