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距离

刘耀文就这儿了。

刘耀文说要请严浩翔吃饭，其实也不过是一个路边摊而已，不过严浩翔并不嫌弃。

刘耀文这家老板人很好，而且东西也很卫生。

他以前上学没赶到饭点，都是来这家店吃一碗面，量大好吃不说，服务态度也出奇地好。

刘耀文严哥，你想吃什么？

严浩翔将自己的袖口慢条斯理地挽起来，淡淡道。

严浩翔随意。

他对吃的向来不挑，刘耀文也知道。

以前吃饭是为了活着，现在不用吃也死不了，就更没什么要求了。

刘耀文老板，来两碗酱面！

刘耀文再开一罐啤酒！

严浩翔别喝酒了。

严浩翔制止他。

这小子酒品不好，他可不想再做人工代步。

刘耀文今天高兴啊。

刘耀文你知道吗？才上台那会儿我都快吓死了！

刘耀文今天是非喝不可，他还等着自己酒后吐真言捅破那层窗户纸呢。

严浩翔那……只能喝一罐。

严浩翔受不了刘耀文的撒娇，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的。

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算了，他又不是抱不起。

老板很快就把面端了上来。

工具人（老板）：哎哟，小文你可有一段时间没来了！

老板显然认识刘耀文，端面过来地时候笑着跟他谈了几句。

刘耀文可不是，我都想这味道了。

工具人（老板）：小文你还没成年吧，酒要少喝，你还在读书……

刘耀文我就尝个味儿，喝不了几口。

老板笑着称是，在围裙上擦了擦手，笑道。

工具人（老板）：小文交新朋友了啊，等着，大爷给你们加个鸡蛋！

喊人加了鸡蛋后大爷很快就被其他的顾客叫走了。

严浩翔人挺好的。

严浩翔其实很喜欢市井里的烟火气息，一碗热腾腾的面，一个光滑的鸡蛋，一个知心的人，就可以让他记好久好久。

刘耀文吃吧，很好吃。

刘耀文嗦了一口面，腮帮子吃得鼓起，嚼的时候还左右滑动，像滚球一样，莫名有点可爱。

严浩翔吃得很慢，慢条斯理地，他将碗捧了起来，面条氤氲着热气，几乎模糊了他的眉眼。

其实说起来不挑，严浩翔也只是都能吃而已，不代表都喜欢，刘耀文看到他咬蛋黄的时候分明皱了一下眉头。

刘耀文诶，不喜欢就别吃了。

刘耀文我喜欢吃，给我吧。

刘耀文眼疾手快将严浩翔碗里还剩半个的蛋黄夹走，将自己还没吃的蛋白夹到他碗里。

严浩翔挑了挑眉，似乎有点懵，他慢腾腾地道。

严浩翔我咬了的。

刘耀文我知道。

刘耀文望向严浩翔，他的眼神向来有一种直击人心的能力，每次都能撞到严浩翔的心门，虽然撞不开，但一次两次，一条裂缝两条裂缝，也足够透出光来了。

刘耀文不喜欢为什么要勉强？

严浩翔下意识弯了弯嘴角，笑了。

他没说话。

明明严浩翔就坐在自己的面前，可刘耀文突然就感觉好远好远，他离严浩翔好远。

他根本抓不住他。

刘耀文突然攥住了严浩翔的手。

严浩翔怎么了？

严浩翔侧目看他。

刘耀文我抓住你了吗？

刘耀文是在问。

抓在手里的不真实，就在眼前的也仿佛云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