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期中,最近的学习比较紧,老师也不会专门留时间复习,所以要按自己的计划早早开展。
刷完数学,刘耀文想起班长今天说的艺术节的事情,只感觉比刷数学还让人头疼。
到时候要来那么多人,多尴尬,一定得拉个垫背的。
而且,严霜庭也要来呢。
想到严霜庭,刘耀文“呲啦——”一声从笔记本上撕下一页纸,动静大得严浩翔都侧目看了他一眼,刘耀文没理他,提笔写下一行字,看了严浩翔一眼又转过头去,装作若无其事地把纸条推到他面前。
严浩翔不解,明明两个人这么近,为什么要传纸条?
直觉让他没有问出口,毕竟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刘耀文生气了,虽然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了他。
严浩翔拿起纸条一看,好好的一张纸都要叫他划破了,张牙舞爪的字仿佛透着浓浓的不悦,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不开心似的。
刘耀文你骗我。
看清纸条上的字,严浩翔愣了一下。
他知道了什么?
不过严浩翔没说什么,而是拿笔在纸条空白处回了一句话。
严浩翔我哪里骗你了?
这次刘耀文回得很快。
刘耀文严霜庭明明是严氏的CEO,不是家里的小孩儿。
原来是因为这个。
严浩翔没骗你。
还没骗我,刘耀文感觉心里好像有什么酸水在冒泡,比吃了柠檬还难受。
严霜庭怎么说也得二十好几了,还孩子,难不成你是千年老妖精啊?
刘耀文想回又不知道回什么。
偏巧老杜正好巡视到了最后一排,只得把小纸条揉成一团揣兜里。
他感觉心里很不平衡。
他的朋友,他的家人严浩翔都见过,严浩翔还去过他家,哪怕当时他根本不在;严浩翔的朋友和家人他一个也没见过,连个严霜庭他还要从林朔口中知晓,他连严浩翔家在哪儿都不知道,更不要说去做客了。
刘耀文一点也不了解严浩翔。
下了课,班长又来提醒刘耀文不要忘了艺术节的演出的事。
工具人(班长):刘耀文,交给你了啊,不要让我们失望。
刘耀文不是……
事实证明,这事儿刘耀文没有反驳的权利。
刘耀文严哥,你真不可怜可怜我嘛?
刘耀文试图怂恿严浩翔。
刘耀文我还要学习呢,没时间准备节目。
刘耀文不唱歌就不唱歌,吉他?钢琴?小提琴?随便哪个乐器都可以。
刘耀文严老师,这样下去学生毕不了业了。
严浩翔向来是受不了撒娇的,尤其是刘耀文这种猛男撒娇,可这次他却出奇地没有中招。
严浩翔我对除了美术之外的艺术一窍不通。
严浩翔总不能让我上去画幅画吧?
严浩翔始终不愿意碰音乐。
不管是荒芜的从前,还是贫瘠的现在。
他不知道自己很久很久以前是什么样子的,因为太远了,是真的很远很远,可是一碰上音乐,就会有斑驳陆离的画面浮现在脑海,好像,他没死之前的一切都是跟音乐挂钩的。
他不想记起从前。
严浩翔阿文,学习方面你肯定能行的。
这一次,严浩翔老父亲式的鼓励并没有丝毫用处。
刘耀文咬咬牙,不想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