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拾壹·是离愁

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

————李煜《相见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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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先生病情加重时，山上已飘满了红色的枫叶。

裴子衿回府第一件事便是前去边家找边伯贤。

当她欣喜若狂地跑到边家寻边伯贤，面对边宅满眼的封条，这才得知边家出了事。

边家数人皆于行/政/司身居要职，多日前，却有人上报说边结党营私、中饱私囊，

罗列出的罪行多达数条，边家一夜之间从玉石琼楼落魄至狱中大牢。

果然如边伯贤所说，

【山中一日，世上千年】

裴子衿将他留在世间独行了千年。

裴子衿“好一个‘山中一日，世上千年’。”

眼泪从眼眶里溢出来，她疯了一般跑去求爹爹，无果。她便跪在朴灿烈房前哭了一夜。

房门被猛地打开，朴灿烈仿佛忍了许久，冲出来重重地捏住她的双肩。

朴灿烈“裴子衿，你清醒一些，难道你就如此在乎那个边伯贤?”

朴灿烈你只知道哭，可知裴叔为何不肯替他求情，你又知道我为何不肯替他求情？

那是他第一次吼她，语气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朴灿烈“若是我去替他求情，不仅会被扣上勾结干/政的罪名，就连裴家也要受牵连。”

不知是出于私心，还是看到她为别的男人撕心裂肺而怒火中烧。他捏起裴子衿的下巴，细细打量着他的脸。

眼前这个小姑娘已经长大成人，她有自己想要拼命保护的人。

不再是儿时那个只围着他笑语晏晏的孩子。

恍惚间，裴子衿的眼泪落在他的指腹，发觉自己有些失态，朴灿烈松了手。

指腹缓缓抹去她眼下的泪水，叹了口气，声音忍不住柔和起来，艰难开口。

朴灿烈“儿女私情于家族大义孰轻孰重，你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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