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冷情只是受了轻伤,擦破点皮,流了点血而已,现在血都止住了,她走上前,拍拍他的肩膀:“想走,哪有那么容易呀!”
滚烫汹涌地沿着经络流过,最终汇聚到小腹,那只在早晨所有反应的地方雄赳赳气昂昂地抬起了头,顶着那用来遮挡的雨棚,半分气都不服。
脊背上的凉意勉强支撑着谢千机的理智,他瞪着冷情,汗水打湿了鬓发:“你是什么…唔,什么时候给我下毒的?”
“不够明显吗?”
冷情又拍拍他的肩膀,无辜地问。
电光火石间,谢千机明白了。
他怎么忘了这么重要的事,她从前不仅呼吸有毒,内力也是有毒的,定是方才她触碰他肩膀的时候,给他输送了内力,只是太轻太少,他的身体竟没有半点察觉。
而且她的内力,竟然是情毒!
谢千机的眼中闪过一丝懊恼,他大意了!
冷情拾起不知何时掉落在地的刀刃,用手帕擦拭着上面的血迹,漫不经心:“放心,我的内力只是小小地在你的身体里转一圈,让你持续不断被欲火灼烧,不会死的。”
她眉眼弯弯,笑声如银铃轻响,悦耳动听:“不要想着去找女人缓解,没有我的解药,即便你想缓解,也无济于事。”
胜利者洋洋得意的可恶模样,在谢千机面前暴露无遗,她还用指尖轻轻戳了戳他的帐篷顶,幸灾乐祸:“让我想一想,大概不到明天,你的这东西,就废了!”
“唔……”
谢千机何时被另一个人碰过这么重要的地方,整个人像虾子一样,忍不住弯了下来,想要把那刺痛中又含着无上快意的地方遮住。
听到冷情的话,他心里微慌,喘着气,发红的眼狠狠瞪着她,声音沙哑:“把解药给我!”
是个男人,都不想被废。
“不给。”
冷情抬脚要走,语调可见悠扬愉悦:“你就自己跟自己玩儿吧,记得明天回来,把你被废的原因算在谢繁花脑袋上。”
“要不是他让你取血,你怎么会落到如此地步?”
脚步声在谢千机的耳朵中渐渐远去,他知道,如果现在不能留下她,那他就真的要废了:“等,等等!”
他的大脑已经混乱了一半,想不清太多的利益关系,只记得自己袖子里还有东西。
“咻——”
一道银丝突然冷情脚边斜过去,钉入身后的砖墙。
“谢公子果然周全。”
眼看谢千机还不罢休,竟然再次攻击她,冷情气极反笑,袖中滑出匕首将银线割断,大步向前,把人的领子提起来,撞在墙上,并用膝盖抵住他的小腹,固定姿势。
一手用力扣住谢千机的下颌,带着不容置喙的狠劲,拇指强行顶开他的唇,将受伤的手臂皮肤直接蹭上去。
那伤口虽已止住流血,却并未真正愈合,牙齿一碰一磨,脆弱的表皮再度破裂,鲜红的血珠顺着细微的裂口滑落,坠入他的下唇。
冷情笑意盈盈:“谢公子,你不是想要我的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