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鬼牡丹也是个文化人，怎么可能不会写字，他就是不知道：“要写什么？”
“诸事大吉，万事如意，什么祝福的话好听就写什么，义父通读诗书，这个时候就该利用起来啊，做人要懂得变通，理解这个世界并且享受生活，义父你说对不对？”
对。
单单“做人”两个字，就可以让鬼牡丹开动他的脑瓜，虽然还不懂为什么人类要将自己掌握不了的事情，或者实现不了的愿望寄托给神明，还说是祈福，但既然冷情想看，那他就写吧。
鬼牡丹写字的时候倒是很有大家风范的，写的也好看，冷情夸了两句，还给他亲亲，当事人的嘴角顿时不值钱了，一副喜上眉梢的模样。
更有干劲了。
花无言在桃花坞给她的桃树修枝，青婵做花灯，冷情在鬼牡丹旁边剪纸。
失踪的柳眼和红姑娘终于回来，背后还跟着霜打茄子般可怜的绿衣大汉。
“哟，这不是东宫宫主小翠吗？”
冷情放下剪刀，抱着双臂在狼狈的抚翠身边转悠：“啧啧啧，人都瘦了一圈，在中原剑会的日子，不好过吧？”
“你——”
抚翠怒视，张嘴就想骂，但最终没有骂出口，而是给鬼牡丹跪下请罪：“属下无能！被掳中原剑会至今才得以脱身……”
支支吾吾了两声以后，脑袋里的文雅之词还是丢了个精光：“都怪那个白素车，娘的，她居然是潜伏在老子身边的卧底，敢算计老子，我来日一定打死她！”
“班主，您放心，我虽然在中原剑会受了一身酷刑，但非常有骨气，宁死不屈的那种，我什么都没说，中原剑会绝对拿不到听澜枕水的地图，那个白素车，老子之前防备她，没让她来过这里！”
白素车的身世，风流店自然查过，鬼牡丹把她安排到了抚翠手下，并叮嘱抚翠，不许把她带到听澜枕水，说在这段时间观察她是否忠诚。
抚翠暴躁归暴躁，鬼牡丹的话还是听的，何况秀玉牡丹楼并不是临时据点，当年建造出来可是废了好一番功夫的。
“行了。”
鬼牡丹没有问罪，只淡淡打断了抚翠的喋喋不休：“既然回来了，那就在这里过年吧。”
抚翠懵逼：“过年？”
风流店从来没过过年啊。
他这才发现鬼牡丹竟然在写对联，桌子上都是红彤彤的，觉得见了鬼：“班主……”
你是吃错药了吗？还是脑子不清醒？
抚翠想这样说，但他不敢。
老实回去换衣服了。
柳眼揣着手，直视鬼牡丹：“风流店之前从来不搞这些虚的，今儿班主是怎么了？”
“桃儿喜欢。”
鬼牡丹低头继续写。
柳眼：“……”
转头去看冷情，后者对他得意一笑。
柳眼的脸立刻黑了下来，她这是什么意思，炫耀？觉得鬼牡丹很好，能满足她要求是不是？
正要情绪上头发癫，被鬼牡丹看了一眼，轻声问：“尊主，你这段时间，和小红是去救抚翠了吗？”
似乎是明知故问，但却是递了一个台阶下来，毕竟桃儿说了，今天是个好日子，应该高兴，而不是发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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