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要他把她当成追求的是她,如今说不稀罕的也是她。
睡了他以后,就翻脸不认人了是吗?
鬼牡丹很生气,他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想要把她锁在自己身边!
然而就在他要动手之前,冷情邀请道:“义父下来吧,桃说了,只要义父能忍,桃会给你的。”
“真正的爱是不忍伤害,义父如果想伤我,让我不高兴,说明义父的‘追求’不值一提。”
“义父连猫儿都不愿伤,却要动桃身边的人,让桃伤心,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义父……你让桃如何稀罕你呢?”
冷情没动,她抬眸与鬼牡丹对视,神色坦然。
倒是花无言,咬着牙齿没有动也没有发出声音。
他知道自己现在如果闹出动静,鬼牡丹一定会很生气。
不需要他猜测,作为一个男人,直觉如此。
所以他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希望鬼牡丹能允许他在她身边。
“……说得有理。”
鬼牡丹沉思片刻,认为她说的挺对,他确实不想伤害白猫,难道在他心里,她连他养的猫也不如吗?
直觉告诉鬼牡丹,不是这样的。
西方桃,不论在什么方面,在他心中的地位,都该比白猫要重。
而他却因为自己不舒服,就想要把花无言杀了,让她伤心……白猫抓伤他的时候,他尚且没有狠下心来,她比白猫更重要,是他的“追求”,他……确实没有做到自己所言。
也罢。
鬼牡丹抬手就把自己的衣服脱了:“我本来就是要找你一起沐浴的。”
他的目光扫向背对着他的花无言,到底没有再要打要杀流放对方的想法了:“桃儿,让他出去。”
二人世界,不需要第三人插足。
冷情想了想,退出去。
花无言知道是什么意思,虽然失落,但也明白,这个时候他不能惹鬼牡丹生气,所以乖巧地穿好衣服出去了。
全程也没多看鬼牡丹一眼。
草无芳仗着对方听不见,在说鬼牡丹的坏话:“这班主也真是的,早不来晚不了,偏偏现在才来。”
“从前没见他有多稀罕宫主,现在黏糊糊的是什么意思,真是让人讨厌!”
花无言走出去:“行了,班主到底是风流店之主,宫主的义父,我们不过是宫主的男宠,还是风流店的人,他不杀我们,也没让我们离开宫主,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
“这浴池……我们与宫主在里头交欢多次,如今,让他一次也无妨。”
期间还见下人捧着衣衫往云汀阁走去,他脚步顿了顿,继续往前走。
好在换洗的衣物被带出来了,他刻意拿得低了些,遮着,不至于被看出来。
在去往栖云居的路上,他看到了一个紫色身影。
……尊主?
花无言一惊,他怎么会来?难道也是来找宫主的?可是他记得尊主平日里与宫主并不亲近,而且尊主身边,不是有红姑娘了吗?
但不管怎么说,看到了还得迎上去。
“属下参见尊主。”
柳眼见花无言头发湿漉漉的,手上还抱着衣服,明白他是沐浴出来的,不由蹙眉:“你是和西方桃办完事了,还是要去找她办事?”